高云逸等人連忙朝著城主府快步走去,同時邊走邊問:“他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便說:“他午飯吃完后,打了一套你教的軍體拳,然后就開始說肚子痛。”
“原本以為沒什么,誰知道越來越嚴(yán)重,現(xiàn)在臉都白了!”
午飯后...打拳...肚子痛?
這不是急性闌尾炎嗎?!
“叫郎中了嗎?”高云逸看著一臉痛苦,臉色發(fā)白的阿強,問向旁人。
“叫了。”
“幾個?”
“啊?一個啊。”
高云逸聞言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夠,要再叫多幾個。”
“再叫人拿點酒來?!?/p>
酒?!
跟隨在其后的嬴政神色再次一頓,一旁的蒙毅也是微微一愣。
酒的釀制之法本就只有皇宮才有掌握,他怎么會有?
難道他還會釀酒?!
但這時候他拿酒來又有何用?
就在他們詫異的時候,高云逸已經(jīng)連忙從工坊之中拿回來了一套器具,用白色麻布所裹住。
只聽見里面有著金屬碰撞出的清脆聲。
“城主,四位郎中已經(jīng)到了。”
高云逸點點頭,連忙將這四位郎中喚到身旁,然其他人站到一旁。
只見那四位郎中在聽完高云逸的一番話后,各個面露難色,甚至頗為驚恐。
“一定要快!再不快阿強就沒了!”
“可是.....”
“沒有可是!”
“救人要緊還是那些虛無縹緲的圣賢書要緊???”
嬴政兩人聽見高云逸大聲呵斥,不禁心中升起了猜疑。
蒙毅側(cè)身朝著嬴政問道:“大王,莫非這小子還懂醫(yī)術(shù)?”
嬴政皺了皺眉頭,如若高云逸真的連醫(yī)術(shù)都頗為精通,那么便應(yīng)該知道此人已經(jīng)無法再救治了。
畢竟臉色發(fā)白,是古人所認(rèn)為陽氣出離的跡象,已經(jīng)藥石無醫(yī)。
“聽城主的?!?/p>
就在四名郎中還在猶豫時,只聽見床榻上傳來阿強極為虛弱的聲音。
“阿強!你要撐住!”高云逸連忙俯身安撫到。
“可是......”一名年邁的郎中眉頭緊鎖。
“沒有可是,要不是城主出手相救,我早已經(jīng)是匈奴的刀下亡魂了?!?/p>
高云逸看著十分虛弱的阿強,說道:“雖然你同意了,但我還是必須要告訴你。”
“這個方法很冒險,可能會死,你愿意試試嗎?”
只見阿強虛弱地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反正都是要死的,而且我十分相信城主,所以動刀吧?!?/p>
動刀?!
這時嬴政兩人才知道,原來高云逸竟是要往一個將死之人身上動刀。
這是為什么?
“不可!”蒙毅只覺得這是一件糊涂之事,立刻出言阻止。
“他已經(jīng)快死了,為什么不留具全尸要如此對待?!”
高云逸本就神情緊張著,被蒙毅這一喝忽然生出了怒火。
“我這是不想他死,所以才這樣做!”
“你給我滾出去!”
這一聲怒吼在小小的房內(nèi)久久無法散去,就連嬴政也是因此而愣住。
而蒙毅卻是因此被激怒了,一把上前揪起了高云逸。
“你再說一次?!”
高云逸無法反抗,只覺得這仆人怎么會忽然冒出了一股煞氣,比那些匈奴還要恐怖?!
頓時只能好聲說道:“我真的是在救他,剛剛只是太激動了,有話我們好好說?!?/p>
聽到此話蒙毅只好作罷,畢竟這小子雖然吼了自己。
但卻是大王有所青睞的人,不能隨意得罪。
“來我們先出去,”高云逸領(lǐng)著嬴政與蒙毅兩人走出了房門后,立刻轉(zhuǎn)身關(guān)上那門戶,大吼:“快給我反鎖!立刻動刀!”
蒙毅一聽,頓時大怒。
嬴政也是神情不悅。
這小子居然把自己都給騙了,這可是欺君大罪!
見到這個孔武有力的仆人即將動粗,高云逸連忙將自己護住,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有什么好好說!”
“我現(xiàn)在解釋,你先聽一聽,別動手?!?/p>
蒙毅身為一個武夫可不會信君子這一套,伸手便要一拳打出。
“停下!”
“主人?!”
嬴政搖了搖頭,強壓下心中的火氣,說道:“讓他解釋完再動手不遲?!?/p>
“是!”蒙毅一臉惡狠狠地收回了沙包大的拳頭,站回了嬴政身旁。
而嬴政的目光始終都在這冒犯了他的高云逸身上。
這小子雖然之前叫他獻上蒸餾法時,說怕被我殺頭。
卻又在這時候敢于和蒙毅叫板,看來也不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哼,要是解釋不清楚,他的命就只能留著把那些奇怪術(shù)法交出來了就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