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女!你還不速速認(rèn)罪!”
相比蘇太師的暴躁,蘇清凰此時表情不卑不亢,眼神平靜無所畏懼,實在出彩。
老夫人忍不住說道:“這是家中大廳,不比外面,休要在這亂擺你的官威?!?/p>
蘇太師被拂了面子,心有不悅,但在母親面前,亦是不敢造次。
只怒瞪著蘇清凰,不似看親生女兒,倒似看什么罪大惡極的人一般。
劉嬤嬤已然站到老夫人身邊,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
老夫人眼睛睜開了,仔細(xì)打量著蘇清凰,道:“清凰,聽聞你公然欺負(fù)弟妹,確有此事?”
蘇清凰還沒開口,柳映雪率先將罪名扣在她頭上:“母親,清凰她無故欺壓弟妹,證據(jù)確鑿,俱有人證!可恨我平日待她不薄,她竟恩將仇報,清玥子鈺何錯之有,竟被這賤種打得鼻青臉腫?!?/p>
所謂惡人先告狀,蘇清凰算是見識到了。
若不是今天老夫人在這里,想來是不會有她說一句話的機會,直接治罪處罰了。
做戲?誰不會啊。
“老夫人,孫女冤枉??!”
沒有浮夸的演技,蘇清凰上齒咬緊了下唇,眼眶中含著熱淚,一副委屈至極卻又故作堅強的樣子。
著實讓人心生憐憫。
老夫人一下便動了側(cè)影之心,念及劉嬤嬤方才的話,她更是柔和了表情:“好孩子,是非曲直,你且一一道來,祖母定會為你主持公道?!?/p>
柳映雪人傻了,這老夫人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實在是莫名其妙。
但無論如何,證據(jù)確鑿,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蘇清凰受罰。
這賤種在太師府一天,便礙著她的眼一天。
有了老夫人有言在先,蘇清凰緩緩開口:“父親和主母所說,并非事實,傷害弟妹的罪名,我也不認(rèn)。”
蘇太師眉頭一擰,冷哼。
在他眼里,蘇清凰自然是比不得另外兩個子女受寵,何況她有那樣一個母親,更讓蘇太師對其生厭。
柳映雪將太師的反應(yīng)收進眼底,心里自是得意。
這么多年蘇太師對蘇清凰這個嫡女,根本就是毫不在意,若不是礙于外人的眼光,柳映雪根本不會留蘇清凰到現(xiàn)在。
既是不受寵的嫡女,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只待冠以惡名,用最正當(dāng)?shù)睦碛?,讓她受盡苦楚,最后徹底消失在太師府。
柳映雪想得極美,卻沒料到曾經(jīng)唯唯諾諾的蘇清凰,如今已是能言善辯。
“那日我途經(jīng)小院,遠(yuǎn)遠(yuǎn)望見清玥和子鈺在欺負(fù)清靈,清靈雖是個傻子,但好歹也是手足。清凰讀書不多,卻也知道弟兄姐妹之間,應(yīng)當(dāng)和睦,實在看不下去清靈受欺負(fù),便上前同清玥他們理論,誰知道清玥和子鈺,全然不把我這個姐姐放在眼里……”
蘇清凰說到此處,適當(dāng)沉默,抹了眼淚,垂頭,顯得更加委屈了。
“我上前阻攔,他們不聽,還對清靈和我拳腳相向,我一時害怕,險些嚇暈過去,只來得及拉清靈跑開,卻不曾對弟弟妹妹動手??!”
柳映雪忍不住嗆道:“小賤蹄子,老夫人給你說話的機會是叫你自述罪狀,哪由得你在這里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