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諷刺她不知廉恥沒有底線,佟帆情緒失控到直接沖到潛溪面前,手高高揚了起來。
一直安靜如雞的孟收一看這架勢,一秒鐘的考慮都沒有就擋在了潛溪面前,準備替他偶像迎接那一巴掌。
潛溪直起身來,伸手推開孟收,“你讓她打,我就站在這一動不動任由她打。病房里是沒有監(jiān)控,但我隨身攜帶錄音筆,她但凡敢打我一巴掌,我就能讓她在看守所至少待五天?!睗撓а郏》菑埢鹈叭傻哪橆D時映入眼簾,潛溪不退不讓,直直望著她,“你要試試嗎?”
佟帆臉色臭得都要變黑,她已經(jīng)忘了自己來的初衷,這幾年被生活磋磨著,沒有了上流社會的光芒加成,她已經(jīng)夠憋屈的了,如今還要被一個臭丫頭諷刺,她的怒氣值已經(jīng)到達了頂點。
她將手放下,不屑地打量著潛溪,嗤笑一聲,“在醫(yī)院不穿白大褂,你不是醫(yī)生吧?也沒聽說過鐘異有女朋友,你也沒名分吧?一個姑娘家,上趕著到一個男人病床前給人家寬衣解帶,這放到古代是要被浸豬籠的,說出去大家的吐沫都能把你淹死?!?/p>
“呵,”潛溪驟然笑了,這話從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嘴里說出來,要怎么可笑就有怎么可笑,她勾勾唇角,“佟女士有意見?我再給他寬衣解帶,也不是以一個有夫之婦的身份,去給另一個有婦之夫解的吧?佟女士當(dāng)年可是在自己有丈夫的情況下給另一個有妻子的男人暖的床吧,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在古代叫什么嗎?通奸。”
潛溪冷笑著揚了揚唇,“佟女士應(yīng)該不清楚這罪名在古代要被怎么處置吧,‘男女以不義者交,其刑宮?!朗裁匆馑紗?,就是要沒收男女作案工具,可以直接亂棍打死的?!睗撓貏e開眼,“別惦記古代的好了,慶幸你生活在現(xiàn)代社會沒辦法治你的罪吧,不然你早在十一年前做出那種丑事的時候就該是一抔黃土了?!?/p>
潛溪的聲音很平穩(wěn),平穩(wěn)到?jīng)]有一絲的起伏,她甚至還在笑,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在劇烈地狂跳,甚至因為怒意太盛,眼角也有些微的泛紅。
她今天才第一次見到佟帆,但早在十一年前她就聽過佟帆的名字,她很少去恨什么人,哪怕醫(yī)院的人想弄死她,娛樂圈的人讓她被全民唾罵,她也只是想報仇,沒有這樣的恨意,唯有佟帆和鐘墨言,她恨到了骨子里。
如果不是他們兩個,鐘異的媽媽不會死,那樣一個溫柔善良會鼓勵她學(xué)醫(yī)的人,那樣一個每時每刻心里都在惦記患者的醫(yī)生,就因為這兩個人,過早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她還恨,如果不是他們,她高中到大學(xué)的那幾年不用過得那么煎熬。
自己壞事做盡,還能腆著臉對別人指指點點,真以為時間能把他們的罪孽一起帶走嗎?
老天記不記得無所謂,她記著呢!
孟收驚得一點表情都沒有了,他知道偶像懟人厲害,沒想到之前都是收著的,如今氣場全開,真能讓人臊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佟帆的臉色豐富極了,青筋都往額上走,她的手又控制不住想抽人,可是知道不能,她又使勁壓了回去。
她現(xiàn)在沒權(quán)沒勢,甚至連個臭丫頭都教訓(xùn)不了。
空氣里流動著一股窒息的死寂。
孟收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他老大,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罩在潛溪身上,嘴角掛著淺笑,笑意漾在眸中,燦若辰星。
鐘墨言打完電話推門進來,看到里面氣氛不對,先拽著佟帆坐在一邊,然后開口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