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溟似笑非笑的癱在紅木椅子上不為所動(dòng),好像忘記了方才自己才問過什么。
手里的茶碗燒的葉如月的心也滾燙,她猶豫的看了百里溟一眼,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地面上,最終心一橫,還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妾室葉氏給王妃敬茶,祝王妃和王爺,百年好合,永載鴛譜?!?/p>
說著,葉如月還把茶水高高的舉了起來,接著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一抖,杯子就要脫手而去。
本來聽著葉如月那真心實(shí)意的下跪聲還在感同身受的謝如婳瞬間明白了這是哪出戲,她冷笑一聲,袖子一掃,恰好將那茶杯改了一個(gè)方向,滾燙的茶水朝著葉如月就潑了過來。
“既然你不愿意,強(qiáng)人所難的事情我也不稀罕做,這茶就省了吧?!敝x如婳率先發(fā)難,把葉如月所有的小動(dòng)作都?xì)w結(jié)為了她不樂意。
滾燙的茶水劈頭蓋臉的灑了自己一身,有些甚至順著皮膚滲入到了衣服里,貼在身上好像燒紅了的鐵板。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葉如月又被這么將了一軍,頓時(shí)楚楚可憐的看向了百里溟。
只要百里溟對(duì)她有一分感情,只怕都要被這個(gè)千般委屈的眼神給融了。
可是,百里溟是個(gè)瘋子啊。
他忽然彎下、身子,饒有興趣的打量起了葉如月通紅的皮膚,興致勃勃的開口說道。
“我聽聞美人燈做之前就要先用開水燙美人皮,這樣皮膚才能一直嬌嫩,你說我要不要試試看?”
百里溟的眼神熾熱,似乎真的有打算試試看的欲望。
被他眼里的這份熾熱真真的嚇到了,葉如月腿腳發(fā)軟,站都站不起來,只能匍匐在地上顫聲求饒:“王,王爺饒命啊,我,我……”
“還不趕緊滾!”
被她這個(gè)樣子擾的瞬間沒了興致,百里溟眼里的光芒爺小時(shí)的一干二凈,又重回了原先懶懶散散的樣子。
聽到這五個(gè)字,葉如月如蒙大赦,甚至等不及站起來就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這,效率還挺高……
看著葉如月出去,謝如婳忍不住感慨。
既然人也走了,她沒必要在這里遭罪,借著素香的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謝如婳有些不客氣的開始攆人。
“王爺,這里也沒什么事兒了,您要不去做您的美人燈?”
她,似乎不怕他?
百里溟抬起一支眼瞥了一眼明明受傷還強(qiáng)撐著的這個(gè)女人表示自己并不想走。
“本王是你呼之則來的么?方才我還幫你攆走了葉氏,怎么著也得報(bào)答一下吧?否則,本王還養(yǎng)了十幾條西域敖犬,就用你給它們打牙祭!”
葉如月還能有資格做盞燈,怎么到了謝如婳這里,就只配做狗糧!
謝如婳有些忿忿不平,可轉(zhuǎn)念一想,她鬼主意瞬間冒了出來,捂著腚一晃一晃的走到了百里溟的身前。
至于百里溟,顯然沒明白她要做什么,帶著些許疑惑的看著謝如婳,沒過多久就瞬間跳了起來,顫抖著手,似乎真的想把她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