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有傳言,特情局中,任何一人,便可攪動中原風(fēng)云。而被賦予名號之人,更是足以挑起一國大梁!
黑鷹使軒志,年僅二十三,卻是手掌三大神秘組織。當(dāng)年寧家意欲挑釁,軒志僅憑一個指令,硬是將寧家的經(jīng)濟命脈封鎖了半年之久!
若非此后軒志收手,加之有人救助,寧家怕是早已灰飛煙滅!
看著軒志雙手抱頭走到自己跟前,寧良只覺腦中猶如火山爆發(fā),渾身的血液在剎那間涼透了。
真的是軒志!真的是那位特情局黑鷹使!
“軒志來遲,請境主責(zé)罰?!?/p>
剎那間,寧良體內(nèi)氣血翻騰,蹭蹭陰氣自腳底竄起,猶如深陷地獄,無法自拔……
他看到了什么?
被寧家奉為至尊的黑鷹使軒志,竟然也在朝那退伍軍人身前單膝下跪!
天吶……天吶!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個退伍的軍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呂峻囑咐童海仁、軒志照看好爺孫二人,其后信步走向?qū)幜?,淡漠之色浮于面容?/p>
寧良的那名跟班見狀,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頭如搗蒜般磕拜不止,汗水夾雜著眼淚鼻涕浸濕了地面:“不知大駕光臨,是我有眼無珠……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都是寧良指使,不關(guān)我的事,不關(guān)我的事??!”
磕頭之間,那跟班的額頭早已布滿鮮血,隨著呂峻的接近,本就極度恐懼的他更是肝膽俱裂,身軀驚顫瘋抖。
什么寧家,什么寧家繼承人。
全都是狗屎!
眼前此人,才是真正的手眼通天啊!
“對對對,不是我們的錯,都是他!”
“您大人有大量,冤有頭債有主啊!”
一眾打手也是競相下跪,求饒之聲紛紛響起。
他們怕??!
就算不認識這個退伍的,但他們都知道童海仁和軒志兩人。
兩個連寧家都不敢招惹的存在,此時卻拜于呂峻身前……
那豈非意味著,那人的地位比之童、軒二人還要高!
圍觀的群眾也是紛紛掏出手機拍著眼前的一幕,他們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看到寧良那副嚇破了膽的樣子,都不禁齊聲高呼。
“看看,看看!寧家大少竟然還會有今天!”
“痛快!早就該有人出手治治他了!”
“不過那三個人是誰???為什么會讓寧良嚇成那樣?”
“誰知道,估計是什么大人物吧……”
眼睜睜地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呂峻,雄雄威壓加之圍觀群眾的粗言鄙語,一字一句猶如實質(zhì)壓于寧良心頭。
“噗——!”
嗷嘮一聲,已憋不住心中積郁的寧良口吐抹抹鮮血,竟是直接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蒼天可鑒……在寧良昏前,腦中沒由來的閃過一道念頭:“寧家……有難!”
車流熙攘的道路上,一輛深綠色的吉普車疾馳而過。
后座上,呂峻氣勢懨懨,剛毅的臉上泛著惱意:“不想境主方才落地,就被人如此羞辱,是我看護不周!”
“我的童大哥,你還怕小境主會被人欺負嗎?”
“你給我閉嘴!”童海仁朝駕駛座上的軒志怒喝一聲,“戰(zhàn)場之上,五十八名弟兄讓我好好跟隨境主左右,若是辜負,我還有何臉面可活!”
“唉……”
聞言,呂峻不忍輕嘆一聲:“我自知你為沒有戰(zhàn)死沙場所懊悔,但你要記住,五十幾名弟兄已經(jīng)將他們的家小托付于你?!?/p>
“可我……”
呂峻輕拍童海仁的肩膀,笑著打斷了他的話頭:“好好活著,比什么都重要?!?/p>
“境主……”
微微搖頭事宜童海仁不必再說,呂峻將視線投向窗外:“十年未歸,不曾想海江市變化如此之大。”
十年,是他被寧家拋棄的時間。
十年,也是他作為冥王殺敵于邊疆的時間。
人生若有幾回春?道途艱辛路漫漫。大丈夫有家難回,有親難認,更未替親下葬還恩,何等悲哀?
那些人,需要為此付出用生命都無法償還的代價!
“對了,小境主,這是之前你要的資料?!?/p>
軒志從副駕上撈過一疊資料檔案向后遞去:“她的資料都在里面了?!?/p>
呂峻眉梢微蹙翻動著手中的資料,嘴角微抿:“一切屬實?”
“是的。”駕駛著車輛的軒志眉目間升起了一絲不爽,“剛剛拿到資料的時候我也很驚訝,沒想到寧家會如此不留情?!?/p>
呂峻閉眼靠于椅背,露出膝蓋上資料的封面——《林如雪,林堂忠之女》。
他不曾想到,在這短短十年間,寧家竟是如此對待林如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