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良的問話,周圍地大漢昂首齊呼:“死——!”
圍觀群眾被寧良嚇得不輕,看向呂峻三人的眼神里帶著些許憐憫。
“你說說,為什么要招惹寧良呢?”
“就是,原本還相安無事,現(xiàn)在連自己都搭進(jìn)去了?!?/p>
“要我說,就是幾個當(dāng)兵的退伍之后正義感爆棚,閑的!”
“以后多看著點(diǎn),看到寧家人我們還是繞道吧。”
寧良走至呂峻身前,言語談吐仿佛帝王之語,充斥著對尋常人的不屑:“本少辦事,還需聽你一個窮退伍的命令?”
“上,給我打斷那狗爺倆的手!”
呂峻輕嘆一聲,眼中閃爍著不知名的神色:“如若你現(xiàn)在道歉,我還可以不追究你的過錯?!?/p>
“哈哈哈哈……!”
寧良似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仰天長笑間除了睥睨,便是憤怒:“道歉?本少告訴你!在海江市,本少的話,就是天、就是地,誰敢讓我認(rèn)錯!”
“給我打!”
呂峻環(huán)顧四周,看著正逐步逼近自己、面露兇光的數(shù)十名壯漢,神情冷漠:“機(jī)場保安為何不出手?”
“保安?呵!”
仿佛是在印證寧良的話,他忽然抬頭沖一名保安叫道:“你!就是你,給本少搬跪下當(dāng)椅子!”
被點(diǎn)到的保安有點(diǎn)愣神:“椅子?”
站于寧良身邊的狗腿子見機(jī)立刻大喊:“沒聽見嗎?寧少讓你跪你就跪,哪兒來的飛廢話!”
“可是……”
“你這是在反駁我嗎?”
汗流滿面的保鏢捂著臉,眼底閃過一絲憤恨,卻根本不敢反抗。躊躇片刻后,強(qiáng)忍著心中的屈辱,爬在寧良身后。
噗通。
寧良毫不客氣地坐在警兵背上,俯眼看向?qū)幜迹骸艾F(xiàn)在知道了嗎?”
“我寧家的力量,豈是你一個小小的退伍軍人可以觸及的!”
“嗤,還呵斥我……就你,有什么資格?!”
正值此時,卻是聽到一聲怒喝自天際炸響盤旋:
“寧家畜子!你既言之,那我中原蒼狼使童海仁有無資格!”
話語之間,大地微顫。步履錯綜,一束高大雄威的身影腳下踏出道道怒火朝寧良行去。
待寧良看清來人時,瞇成一條縫的眼睛頃刻間被恐懼所填滿,身軀更是顫抖著滑落在地,冷汗如暴雨般傾盆而下……
那人是誰?
中原蒼狼使,被所有人尊稱為兵王之王的童海仁!
在此中原境內(nèi),誰人不知童海仁之威名——數(shù)年前,他曾一人一刀,獨(dú)對境外敵軍數(shù)萬兵馬,硬是殺出一條血路,而敵軍卻盡數(shù)陣亡!
歸國之后,特封四星將使,頒號蒼狼使,中原王。一聲號令,足以調(diào)動境內(nèi)千軍萬馬!
為何寧良只一眼便辨認(rèn)出來者身份?
只因三年之前,寧家上下全家老小,曾差點(diǎn)被其滅頂!
虧他還自恃在海江市內(nèi),寧家無人能敵……
可在中原蒼狼使童海仁面前,整個寧家就如擋車的螳臂,除了粉身碎骨,毫無還手之力!
涔涔的冷汗迷失了寧良的雙眼,四肢如癲癇般顫抖,口不能言、目不能視。
而跟著寧良的百名大漢,同樣早已癱坐于地,口喘粗氣,似是如巨石壓身,根本無法動彈……
如此百人,丑態(tài)百出,狀若瘋癲,卻是早就被童海仁嚇得魂飛天際!
“童……童童童……”
寧良結(jié)巴了半天,口中根本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言語。
三年前中原蒼狼使不是被調(diào)離國境去守疆了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為什么……堂堂蒼狼使,會替一個窮退伍的說話?!
然而,更讓寧良感到心臟停跳的一幕刺進(jìn)了他的眼中——就見童海仁三步并兩步奔到呂峻身側(cè),撩衣俯身,竟是直接單膝跪倒在地!
“童海仁來遲,請境主責(zé)罰!”
他……真的是蒼狼使嗎?
真的是在三年前,差點(diǎn)將寧家趕盡殺絕、狂橫霸道的蒼狼使嗎?
還不等寧良從童海仁帶來的極度驚嚇中回過神,又是一道輕飄飄的聲音自其身后飄來:“呵,寧家,寧良,不知我特情局黑鷹使軒志,有無資格?”
特情局!
黑鷹使……軒志!
寧良喉頭一甜,嘴角竟因極度驚懼涌出了滴滴猩紅血液。
軒志……那可是繼童海仁之后,另一位對寧家重拳出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