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芳也是滿臉怨毒的附和道:“沒錯,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這十萬塊錢就算是丹丹的青春損失費了,只要你給了之后,咱們就毫無關(guān)系,你走你的獨木橋,我們走我們的陽關(guān)道!”
“我沒錢,而且就算我有錢也不會給你們?!毖嘁喔杳鏌o表情,漆黑的眸子當(dāng)中沒有任何情感色彩,唯有冷漠。
張丹眼珠一轉(zhuǎn),裝作善解人意的說道:“沒錢不要緊,你爸的工齡不是被買斷了嗎?再加上父母平時省吃儉用的積蓄,加一起肯定有十萬塊錢了。只要你將這十萬塊錢給我,以前的事情我就可以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我還跟你結(jié)婚。”
燕亦歌的雙眼當(dāng)中,隱隱有著火焰在燃燒,不過語氣依舊是蝕骨般的冷冽:“這些錢可是我父母的養(yǎng)老錢,給了你之后他們怎么辦?”
張廣林滿臉不屑,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個臭傻逼!扶不上墻的爛泥!活脫脫的土狗!誰管這兩個老東西的死活,你就是一個窮逼,既沒有房子,也沒有汽車,如果還是沒有彩禮錢我妹妹可能嫁給你嗎?死了正好,山溝里的地還能值點錢呢,活著才是累贅!”
說到這,張春芳也是露出了貪婪的神色:“沒錯,你干脆將你爸媽在老家的地也賣了吧,雖然不太值錢,但終歸也是一點收入,賣了之后也將錢給我女兒,然后她就跟你結(jié)婚,好好過日子?!?/p>
“亦歌,你就聽我哥和我媽的吧,你趕緊將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賣了,最好將你爸媽的低??ㄒ材迷谑掷铮@樣的話,我才能跟你結(jié)婚,好好的過日子。到時候我們兩個在一起孝敬他們,不是一樣的嘛。”張丹也在一旁連連規(guī)勸,只不過從眼底深處的惡毒來看,很明顯是說一套,做一套。
原本燕亦歌以為對于這家人,他已經(jīng)不會有情緒波動了,沒想到還是被這家人沒有下限的無恥給氣笑了。
只是這笑容,很冷。
燕亦歌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我最后再說一遍,我和張丹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你們立刻給我滾出去,這里是我的家,別逼我動手?!?/p>
說著,他上前幾步,使得一家人下意識的后退幾步,再想起上午被打的耳光,立刻夾著尾巴離開了。
隨后,他將快要散架的門隨便用幾塊木板封好,湊合將門關(guān)上,這可是證據(jù),不能扔了。
一家人站在門外,聽著錘子重重地敲擊聲,仿佛每一下都捶打在他們心臟之上,忍不住心驚肉跳。
張春芳下意識的摸著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的臉,眼神當(dāng)中還有著深深的恐懼。
“媽,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張丹的眼睛紅紅的,語氣當(dāng)中滿是自責(zé)。
張廣林的臉色則更加的難看,滿心焦急的說道:“現(xiàn)在怎么辦?我欠了胡老大五萬塊錢,如果十天之后我不能將這筆錢還上的話,他一定會砍掉我一只手的,你們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變成殘疾人,我還年輕,我還有著美好未來!”
“媽,你不會看著你唯一的兒子變成殘疾人對不對?妹妹,你肯定有辦法救你哥哥的對不對?小時候我還給你買過棒棒糖呢!你的第一筆生意也是我給你介紹的,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對不對?”
原來,張廣林好賭,欠了當(dāng)?shù)匾粋€賭場十萬塊錢還不上,對方給出的期限是十天之后,如果還看不到錢,就剁掉他一只手。
張春芳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無比心疼的說道:“沒事,你還是一個孩子,這么晚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再說,這筆賬咱們早晚要找這個白眼狼算!”
接下來的幾天,張丹一家人都沒有再來騷擾燕亦歌,他難得清靜的同時,也很快就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后。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是千萬富翁了,而且還會變得越來越有錢,腰包鼓起來了,眼界自然也就不一樣了,也就不會在乎張丹這樣窮山惡水的刁民了。
每天堅持鍛煉身體,保持健康生活習(xí)慣的同時,他也在等待著一個機會。
按照著記憶的軌跡,這個寂寂無名的小縣城當(dāng)中,立刻就要發(fā)生一件大事情。
上輩子的時候,縣城的一家藥店,妙手回春堂,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收來了一顆人參。
據(jù)說是百年野山參,一度成為鎮(zhèn)店之寶,張口就要三十萬。
名氣雖大,但是卻沒人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