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針也是一個比較平和的人,能說出這種狠話來,就算是到頭了。
孫三石一聽連忙叫道:“段神醫(yī)你別信他的,我寧可死了也不給他治?!?/p>
錢愛純也叫道:“就是,孫大少你可不能給他治,他會個啥???就是會吹牛。“
“孫大少你的命值錢,可不能聽信了這家伙的話,他要會治病,我都能上樹?!?/p>
袁寶環(huán)顧左右,冷笑一聲:“放心吧,你要是不先把十萬塊錢給我,再付二十萬的診金,我才不會出手呢。你的死活與我何干?”
段一針皺起眉頭,他覺得袁寶根本就是在推托。
看來他就是一個不懂醫(yī)術(shù)的騙子。
之前說說便宜話還行,真刀真槍要治人,他就臨陣脫逃了。
“年輕人,以后做人不能太張揚(yáng)了,話不能說得太滿。”段一針教訓(xùn)道,“這樣吧,你給我認(rèn)個錯,把之前的話收回去,我就不跟你計較了?!?/p>
袁寶哈哈一笑:“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醫(yī)術(shù),害怕治???”
“難道不是這樣嗎?”
“真是那什么眼看人低,”袁寶說道,“金磚何厚玉瓦何薄啊,就憑你這眼界,想不當(dāng)庸醫(yī)都難啊。我可以斷言,你這種風(fēng)眠針學(xué)得不到位,而且針不對癥,不但起不到吊命的效果,還會加重病情,用不了一時三刻,那些蟲子會順著血脈進(jìn)入他的心臟,到時候除了我,神仙也救不了他。”
段一針頓時大怒:“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家伙。給你三分顏料你就敢開染坊啊,你要真敢治,我愿意幫孫大少出這個錢。”
袁寶一伸手:“先錢后治,我可信不過你。”
“大膽,段神醫(yī)何許人也,難道還會賴賬不成?”
“就是,袁寶你這個軟蛋是不是有點(diǎn)太過分了,靈兒你說說他。”
楊靈兒在一邊也有點(diǎn)為難,她覺得這一次袁寶有點(diǎn)做得太過了。
針對孫三石也就罷了,你還針對段神醫(yī),要知道段神醫(yī)在龍秋可是大名鼎鼎,家喻戶曉的存在,你說他是庸醫(yī),還信不過他,要是傳出去,以后楊家都沒法在龍秋混了。
孫三石還在一邊叫道:“段神醫(yī),我是絕對不會讓他給我治的,我只相信你啊?!?/p>
袁寶卻是堅定地看著段一針:“行醫(yī)的都有規(guī)矩,我的規(guī)矩就是先錢后診,先診后錢的醫(yī)生,那是對自己手藝沒有信心的體現(xiàn)?!?/p>
段一針被氣得直發(fā)抖:“好好,我這就給你錢。”
他隨手拿出一張支票來,在上面填了三十萬這個數(shù)字,遞到袁寶的面前。
“這一張現(xiàn)金支票,可以直接取錢的?,F(xiàn)在你可以開始治病了吧?不過咱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治不好,那就是詐騙,三十萬夠判你五到十年的了。年輕人我勸你還是多多考慮一下自己的前途,要真不行,現(xiàn)在給我認(rèn)個錯,我還可以幫你說說話?!?/p>
“讓他跪下道歉才行。”
“就是,我們大義滅親,絕對不會幫他說話的。”
“誰說我治不好的,誰說我要下跪的?這個世上我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和師尊,剩下的誰都沒有資格讓我下跪,就算是給我下跪,也得看資格,”袁寶抖了抖支票,轉(zhuǎn)手交給楊靈兒:“你現(xiàn)在去把錢取出來,我怕他們一會兒變卦。對了,你還得回家一趟,幫我把放在你梳妝臺底下的那一盒胭脂拿來,另外還有床頭有一只小葉檀的盒子,也幫我一起拿過來?!?/p>
一聽說要讓楊靈兒回去,錢愛花跟錢愛純都把臉沉下來了。
“你憑什么支使我們家靈兒,你算哪根蔥???”
“就是,要回去你回去,還敢對我們家靈兒吆五喝六,真長能耐了啊你。”
她們本來就看不慣袁寶,好不容易找一個機(jī)會攻擊他。
袁寶掃了她們兩個一眼,又看一眼段一針:“我回去也可以,你們就不怕我回去就不來了?又不是我上趕著要給別人治病,你們再這樣,我還就不治了,反正再過一會兒,就可以看出來所謂的段神醫(yī)這吊命的針法有沒有效果了?!?/p>
段一針干咳兩聲發(fā)話了:“那就麻煩這位姑娘回去幫忙取一下東西吧。記得快去快回。這病人的病情,可是耽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