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三石非要跟袁寶打賭,袁寶卻是做出一副認(rèn)慫的樣子連連擺手。
“別介,孫大少你這是何苦呢。我一個底層人民,又窮又裝還沒見識,你是站得高看得遠(yuǎn),還是不要比了吧。”
“不行,今天錢阿姨還有靈兒都給我作個見證,我跟你打個賭,你要是認(rèn)出來接下來的一盤菜,能講出它的來歷,就算我輸?!?/p>
“我算你叔干什么?我又不姓孫。”袁寶說道,“這么干打賭有什么意思,來點(diǎn)彩頭吧?!?/p>
孫三石一聽正中下懷:“好,那這樣吧,下一道菜,要是你能說出菜的來歷,我給你十萬,你要是說不出,就立刻離開靈兒,你意下如何?”
袁寶不置可否,這時候第三道菜上桌了。
用一只裝魚的盤子裝著的一盤白花花的肉。
肉被片得很薄??吹贸鰜磉@廚師的刀功很好,配得上如此高檔的酒樓。
這盤肉只有薄薄一層,底下鋪著蔥絲,上面放著幾顆花椒跟干辣椒,一聞一股豉油的味道撲鼻。
這盤子一上來,孫三石也是眼睛一亮,連聲說道:“好東西啊,想不到竟然有這等好東西,真是難得。軟飯男,你猜猜,這是什么菜?”
“悲哀啊,”袁寶搖頭,“想不到竟然有人把這東西做成菜,還有人這么捧,說這是難得的好東西?!?/p>
“你別在那里說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說它是什么菜?”
“真要說?”袁寶猶豫道,“我怕說完之后你們就不敢再吃了?!?/p>
“放心,這等稀罕物,有錢也未必吃得到,相信大家都很愿意吃的?!?/p>
錢愛純連忙表態(tài):“對對,我是肯定要嘗的?!?/p>
錢愛花也說道:“我盼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有這個口福,就算你說它是人肉,我今天也要嘗一嘗?!?/p>
楊靈兒低聲說道:“袁寶,你真認(rèn)識嗎?”
她的語氣里倒是有幾分擔(dān)憂。
袁寶真要輸了,自己的擋箭牌就失效了。
“放心,”袁寶嘴角微揚(yáng),“不過我不建議你吃這東西,對身體沒好處?!?/p>
孫三石催道:“快點(diǎn)說吧,再拖延這菜就涼了?!?/p>
“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地提問,那我就大發(fā)慈悲地告訴你,這其實(shí)是鯪鯉肉,雖然說不常見,但其實(shí)只是少有人吃而已?!?/p>
“啥鯉?你說這是鯉魚肉?你是不是傻?一萬塊盤的鯉魚肉?就算錦鯉也沒有什么這么貴吧?”
“孫大少,你的手機(jī)是還沒升3G嗎?上網(wǎng)查一查再笑話我吧?!痹瑢氄f道,“鯪鯉,又叫穿山甲,它有許多種類,這一種白肉的,應(yīng)該是一種叫做粘蟻鯪鯉的常見品種。這粘蟻鯪鯉食性較雜,生活環(huán)境又是古老而原始的非陸,所以它身上攜帶大量病毒。這些病毒絕大多數(shù)是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的?!?/p>
“而且就算沒有病毒,難道你沒看過葫蘆娃嗎?穿山甲這么可愛,你為什么要吃它?”
“什么病毒,什么可愛,你就是沒吃過,才瞎編的。我吃了好幾回了,只覺得鮮美無比,也沒有任何異樣?!?/p>
“孫大少,你伸舌頭給我看看?!?/p>
“你一個又窮又裝的土包子,現(xiàn)在又想裝神醫(yī)騙人了?”孫三石笑起來,“你忘了我是誰了吧,我可是瑞彩醫(yī)院的大少爺,我是醫(yī)學(xué)博士?!?/p>
“是啊,孫大少是博士,難道還比不過你一個土包子?”錢愛純說道。
錢愛花在一邊看向楊靈兒:“瞧瞧,這就是差距,看看孫大少,再看看袁寶,靈兒你難道不想馬上離婚嗎?”
袁寶卻盯著孫三石的臉看了幾眼:“你是博士?那你這個博士有點(diǎn)太水了,難道你是沙野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的沙野博士嗎?這樣吧,孫博士,你不讓我看你的舌苔也無所謂,伸手按一按你的鎖骨下方位置,那里應(yīng)該有幾個腫塊吧,你吃過幾次粘蟻鯪鯉,就會出現(xiàn)幾個腫塊。這些腫塊平時不顯,對身體好像也沒有影響,但是卻不能小視。
因?yàn)樗菚苿拥模恳惶煲苿右淮?,一旦移到心臟,那么就扎心了,老鐵。你的心臟就會被堵上,就算手術(shù)也沒辦法解開,你只能因?yàn)楣┭蛔愣换罨畋锼?。?/p>
孫三石的臉色一變,伸手摸了摸自己鎖骨下方。
摸過之后,他不由冷笑:“小子你是說相聲的吧,編出瞎話來一套一套的。哪有什么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