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和紀令月皆是一愣。
薛妙心中震驚:陸淮琛這是……不管了?
紀令月卻是暗道:陸淮琛這是……放過她了?
眼瞅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遠遠偏離了前世,薛妙心中又是好奇又是憤怒,也顧不得國公府其他人,忙追了出去。
后花園內(nèi),薛妙攔住了陸淮琛的去路。
“王爺為何不肯幫臣女?”她倒是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陸淮琛后退一步,淡淡道:“本王何時說過要幫你?”
一句話,堵得薛妙沒了下文。
許久,她這才道:“王爺一向不喜紀國公府,今日何不借此事好好敲打敲打紀國公?”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便感覺到一陣勁風擦著耳邊堪堪而過。
薛妙猛地瞪大了眼睛,陸淮琛的那一掌微微一偏,竟生生地拍斷了她身旁的一顆樹。
她震驚地望向陸淮琛,正欲發(fā)問,卻被他凌厲兇狠的眼神嚇住了。
“本王可不是你可以隨意利用的人,瞧你也不像是愚笨之人,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心中理應(yīng)有數(shù)?!?/p>
一番警告之后,陸淮琛收手,看也沒看薛妙一眼,便徑直離開了。
薛妙站在原地,久久緩不過神來。
這邊,紀令月吃了藥之后被按著躺在床上靜養(yǎng)。
困意快要襲來之際,突然感覺一陣黑影是籠罩過來。
“老夫人,我方才跟著表小姐去瞧了……”
胡嬤嬤俯身靠近紀老夫人,將方才薛妙和陸淮琛的對話一字不漏地重復(fù)了一遍。
“翻天了她!”紀老夫人氣得渾身直發(fā)抖,猛地站了起來,咬牙道:“這個逆女,竟敢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你將她拖去祠堂跪著,什么時候知錯了什么時候才放她出來!”
“是!”胡嬤嬤應(yīng)著退了下去。
紀令月躺在床上,內(nèi)心叫苦連天。
這一波剛平一波又起,薛妙被罰跪祠堂,一定會將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她頭上??!
是夜,紀令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心里總是記掛著薛妙的事情。
倒不是有多擔心薛妙,她只是膽小怕死罷了。
烏云敝月,國公府中漆黑一片,一道黑影笨拙慌亂地避開夜巡之人,一路摸索著來到祠堂。
幸而看守祠堂的人都睡了,她輕手輕腳地溜進去,只見薛妙靠在桌子邊也睡著了。
紀令月撩開斗篷,走到薛妙身邊,輕輕地推了她一下。
“表姐?表姐你快醒醒!”她輕聲喚著。
薛妙猛地驚醒,瞧見來人竟是紀令月。她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狠色,一把握住紀令月的手腕,狠聲道:“你還想做什么?白天沒能害死我,想要趁夜動手嗎?”
紀令月疼得直抖,忙解釋道:“不是的表姐!我是擔心你,所以帶了點心和厚衣裳來看看你!”
薛妙聞言看了看她腳邊卻是放著食籃和一件披風。
可她并沒有因此放開紀令月,反而更狠了,問道:“你到底玩的什么把戲!”
“表姐,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奔o令月說著還覺得有些委屈,哼唧了半天才又道:“表姐你就不要和祖母犟著了,認個慫也就沒事了,何苦非要在這里遭罪呢!”
“紀令月,平日里欺負我還不夠,如今見我落了難就這么迫不及待地來看我笑話?”薛妙猛地將她扯到自己跟前,咬牙道:“往后的路長著呢,且看你還能猖狂到幾時!”
言罷,她揚手一甩,紀令月避之不及,身子一歪,狠狠地撞在桌子上,額頭頓時滲了血。
“啊!”
與此同時,祠堂門口傳來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