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姿態(tài),像是在忌憚著什么讓他們感到恐懼的事物一樣。
這番表現(xiàn),讓柳珊珊想不通,可內(nèi)心卻是火氣升騰,極難抑制。
“怎么,這堂堂藍(lán)天基金會,一看到拍賣價值過低連定價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還是說,你柳珊珊不過也只是個被人從幕后推到臺前,連一錘定音的基本資格都不具備的廢物?”
顧辰的笑聲譏諷十足。
別說柳珊珊聽了臉色一變,其他賓客更是心里暗驚,看著顧辰的目光宛若是一個死人。
要知道,四大豪門在這江州地界的份量可謂一手遮天,說是盤踞在這片區(qū)域里的地頭蛇怕也絕不為過。
可沒想到,這位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愣頭青小子不僅在大庭廣眾下冒犯柳家小姐,甚至還直言對方是一個連最基本的決定權(quán)都沒有的廢物?
“柳大小姐,我凌浩是一個懂得欣賞藝術(shù)品的人,所以愿出五百萬購置這玉龍青花瓷!”
一個年輕的男聲忽然響徹在這間會場當(dāng)中。
眾人尋聲而望,卻見開口說話的是一位穿著得體,外形俊朗的青年男人。
青年話才剛剛說完,目光就轉(zhuǎn)向了顧辰的位置,冷笑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但我勸你最好不要在柳珊珊小姐面前鬧事,否則的話……”
表面上,他似乎是堅定不移站在柳珊珊這邊,因顧辰的言辭侮辱而無比憤怒。
可實際呢,青年卻只是想在柳家面前表現(xiàn)一番。
若是能因此得到柳家小姐的青睞,那這五百萬可就花的太值了!
他腦海中正坐著春秋大夢,殊不知顧辰只是淡淡掃他一眼,嘆息道:“世間從不缺眼拙之人,做事吧。”
話音剛落,蘇牧瑤便立即領(lǐng)會這其中意思。
隨后,銀光乍現(xiàn),還沒等眾人搞清楚情況,那青年男子卻已是仰躺在地。
這會兒,所有人腦子都懵了。
盡管他們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目光卻下意識朝那漂亮女子的方向聚集過去。
目光所向,蘇牧瑤淡然收手。
而視線,則掃向臺上,面露驚懼的柳珊刪。
那冰冷至極的視線,也不由讓這位柳家小姐慌亂起來。
但很快,她便穩(wěn)定了情緒。
畢竟,這場拍賣會可是由四大豪門共同舉辦。
別說整個江州地界是否有能夠招惹到他們的人,單論站在幕后的那位老者,也不至于令柳珊珊亂了方寸,冷聲道:“你可知道自己現(xiàn)在究竟坐在哪里?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
“后果?”
顧辰眉頭一挑,冷聲笑道。
“先不論你們是否能令我苦嘗后果二字,單以你這般水性楊花,靠著男人和臭名才能達(dá)到如今成就的柳家小姐,想對我顧某說出這種人顯然還不夠格!”
他聲音擲地,尖銳的言語聽在柳珊珊耳中,則令她臉色猛然一變。
哪怕時過境遷,當(dāng)初那件事也是由柳家一手策劃。
但,柳珊珊畢竟是一個女人。
盡管礙于柳家顏面,旁人根本就不敢在她耳邊胡說什么。
可柳珊珊依然對當(dāng)年楊家之事感到非常敏感,甚至儼然成為她心中禁忌般的存在!
也就是為何,一聽到顧辰提起臭名這兩個字時,她會有如此表情的原因了,羞怒道:“你到底是誰,有什么目的?!”
見對方如此激動,顧辰則是笑了。
而后,他神色收斂,眸光更是冷光閃爍,擲聲說道:“此番,我為楊家而來!”
楊家二字,宛若驚雷。
別說柳珊珊聽了心里頓時一突,在場的其他賓客更是滿臉驚容,愕然望著這位氣勢不凡的男人。
畢竟,當(dāng)年楊家究竟何以隕落,這些上流豪門世家中人雖然不敢說知道的事無巨細(xì),卻也明白這其中真正的幕后推手定是與柳家有關(guān)。
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再加上這位柳家千金又向來不喜歡聽到旁人提起楊家之事。
也就是為何,哪怕距離楊家隕落才不過兩年的今天,大家依舊很少去主動提起此事的原因了。
“小子,你少在那里裝神弄鬼!”
忽然,一道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
顧辰視線望去,就見說話的是一個流里流氣,滿腔譏諷的平頭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