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媚驚的楞住了。
這事可大可小,不管如何解決,對她而言,都不是很光彩。
于是,她默默轉(zhuǎn)頭,叫家奴們先住手,“好,我就給你個解釋的機會。你說,到底怎么回事?”
秋實從容的往里面走。
正堂的中央地上放了一只大香爐,此時正呼呼的燃著。
香氣很重,一陣風吹來,刺鼻的香氣熏的人腦殼疼。
她繞著香爐走了一圈,一伸手,掀開了香爐的蓋子。
秋實鎮(zhèn)定的繼續(xù)保持美麗的微笑,然后說,“這爐子不錯?!?/p>
她隨便灑了一盞茶水進去,香薰粉瞬間噴了出來,燃盡的香灰散落的到處都是。
但是味道太重了,所有人都捂著鼻子,更有一些像秋實一樣,忍不住的打噴嚏。
香爐里的香薰放的太多,各種香薰都有,所以她一開始也沒分清楚到底里面是什么香料。
現(xiàn)在打開了香爐,她看到了在厚重的香薰粉最里面被人塞了一把才采摘下來的木槿花,干枯的花枝已經(jīng)燃燒過半。
秋實徒手拽了出來,扔到了田媚的腳邊。
田媚嚇了一跳,在看清楚是木槿花好后臉色微變。
“這……”田媚不敢相信的問,“為什么這里面……這是花枝?”
秋實的眼神就像是毒辣的刀子,環(huán)視一周。
秋實冷冷的說,“這木槿花其實沒什么要緊,提煉出來花粉做香薰也是經(jīng)常,但是跟玫瑰香坊家的一些香薰不能放在一起用,這是大街小巷的老人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田小姐是外來人或許不知道,難道你們做丫鬟的也不知道?”
幾個丫鬟瞬間一個驚嚇的身子一抖,互相不眼神躲閃。
秋實笑笑,也沒揭穿,繼續(xù)對田媚說,“這香薰爐子里放了七八種香薰粉,加上木槿花枝,可就是慢性毒藥。假以時日,毒藥入體,會損壞心脈,永遠不能受孕?!?/p>
哄!
田媚一張臉瞬間慘白,像是被人抽掉了血脈,有氣無力的扶著身邊的丫鬟勉強站穩(wěn),“快,搬走,搬走??!”
外面的家奴們進來后七手八腳的就搬走了香爐,有人立刻做了清掃。
田媚這會兒也緩過來了,只是臉色慘白,可她怒氣沖頭,站起來戳著丫鬟們的腦袋大叫,“你們,你們都是井二小姐身邊的丫鬟,最近都是你們在做這些,是你們做的。我知道她跟我一直不和,不希望我進井家??晌覜]想到,她,竟然……好,好啊,你們滾,都滾,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都滾出去?!?/p>
田媚瘋了一樣開始砸東西,一樣一樣扔到丫鬟們的身上,大叫著把人都趕走了。
最后她身邊只留下兩個貼己的小丫鬟。
“小姐,小姐,消消火,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您……這里還有旁人呢?!毙⊙诀呱先サ吐曁嵝阉?。
田媚楞了一下,木然轉(zhuǎn)身,看到秋實的時候才想起來秋實還沒走。
她深深吸口氣,迅速收起臉上的暴怒,沖秋實點點頭,“實在對不住,誤會了這位姑娘。來人,打賞點銀子,然后送出去吧!”
田媚很累,一陣唉聲嘆氣,紅著眼紅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室。
秋實也沒多停留,收了銀子就出來了。
送她出來的是田媚身邊的小丫鬟,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到了門口,那丫鬟還在幫田媚道歉說好話,直到看見秋實終于點頭表示不追究了才閉上嘴巴。
小丫鬟說,“我家小姐來一趟不容易,人又謹慎膽小,剛才這些事還請姑娘別放心上。這里,是我家小姐的一點心意,還請姑娘一定收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