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三號商鋪旁的酒樓上,秦公子折扇輕搖,滿臉微笑地看著下面發(fā)生的一切,偶爾和趙大小姐說笑幾句。一旁的鄭紹也是瞇著眼睛,準(zhǔn)備等著看好戲。
分發(fā)糧油鹽的活動,進行的有條不紊,和諧愉快。領(lǐng)到糧油鹽的群眾笑呵呵,正在排隊的群眾笑呵呵,分發(fā)糧油鹽的工作人員亦是笑呵呵。
一個人的突然到來,打破的這種和諧融洽的局面。
陳家一個家丁跑來,急道:“老爺,不能在發(fā)放食鹽了,它里面含有‘虛幻散’?!?/p>
虛幻散是一種危險的迷幻藥,無色無味,當(dāng)服用一定劑量后,會精神恍惚,對施藥者言聽計從,成為傀儡。
“虛幻散?”
“虛幻散!”
群眾一片嘩然,又驚又怒。
“陳老爺,你想誣陷我們嗎?”吳大嘴感到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怒道。
陳老爺微笑道:“凡事要用事實說話,這虛幻散遇到酒便會變成紅色,我們驗一驗便知道?!?/p>
“這白虎牌食鹽,我小城居民都吃了好幾年了,里面居然有‘虛幻散’,看來某些人所圖不小啊?!标惱蠣斃淅淞?。
“你是在說我嗎?”顏放問道。
“這‘白虎牌’食鹽一直由老弟販賣,你應(yīng)該給我們個說法。雖然每袋子鹽里‘虛幻’散含量不多,但是日積月累,我小城人民,必然受其影響?!标惱蠣?shù)馈?/p>
“對,顏放,你想要干什么?難道想要控制我們小城所有人不成?”
“你們這群小流..氓,沒想到這樣惡毒?!?/p>
“你們這群流..氓的所作所為,天理不容?!?/p>
…………
小城居民氣憤之極,紛紛怒罵。平時他們很懼怕顏放,但是今天,食鹽中的‘虛幻散’已經(jīng)讓他們心中的怒火淹沒了心中的恐懼。
沒有人愿意自己被別人控制,成為別人的傀儡。
群眾是懦弱的,但同時也是恐怖的,他們?nèi)绻麑δ橙税l(fā)起怒來,不管那人如何強勢有錢,至少會讓那個人在那個地方呆不下。
顏放和他的手下們在一瞬間,從一個人人忌憚的流..氓群變成了一個人人恨不得把其誅殺的小人群。尤其是顏放,更是成為眾矢之的。如果群眾的怒火能殺死人,他早就被碎尸萬段。
田小壯等人看著這突然變化的局勢,感到深深陷入了一個極大的圈套。他們平時負(fù)責(zé)食鹽買賣,監(jiān)管甚嚴(yán),里面怎么可能會有‘虛幻散’?他們很清楚,這一定是陳老爺搞的鬼,但是眼前這情勢,卻讓他們每個人都感到一股百口莫辯的無力感。
他們目光轉(zhuǎn)動,全部看向了顏放,發(fā)現(xiàn)老大的眉頭皺的很緊很緊。在他們的記憶中,顏放的眉頭從來沒有皺得這么緊過。
陳老爺繼續(xù)在煽風(fēng)點火,群眾們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如果不是忌憚顏放的積威,恐怕早已有人上去痛打顏放和他的兄弟們。
酒樓上的鄭紹,看著這一切,優(yōu)雅的笑容越來越濃,一切盡在掌控中的滋味,確實很美妙。
“我覺得這小流..氓雖然混賬,但應(yīng)該不會做這種事。要不我們下去為他說說情?”趙大小姐急道。
“事實俱在,我們下去也無用,哎!有心無力呀。”秦公子淡然道。
陽光越來越烈,已然到了中午。沒有一絲微風(fēng),熾熱的陽光似乎隨時都會烤焦大地。
“老大,我們怎么辦?”郝重仁問道。
顏放沉吟了一陣,緩緩道:“破而后立,絕地重生。陳老爺絕對想不出這樣的計謀,他身后一定有人在支持。”
他悄悄對田小壯說了幾句,田小壯點點頭,帶上幾個兄弟,強制拉了一批居民離去。
繼而,顏放轉(zhuǎn)過頭,看著陳老爺,冷冷道:“陳老爺,你說這是我干的,我卻說這‘虛幻散’是你添加的。你三天前從我手里購得食鹽,這段時間里,你有足夠時間在里面加入‘虛幻散’?!?/p>
“哦?請問我是怎么把‘虛幻散’放入里面的?這食鹽袋子,大家都看得出來,原封原裝,沒動過手腳啊。”陳老爺笑的很燦爛,今天,他終于可以出心中憋了已久的惡氣了。
“我說你把‘虛幻散’放在食鹽里面,你就把它放在里面。兄弟們,給我把他打得承認(rèn)自己做了這件事。其實你不配做我的敵人,只是現(xiàn)在我不得不打你?!鳖伔疟痣p手,痞子氣十足地道。
群眾們聽聞此話,皆是會心的一笑,這小流..氓被逼迫得狗急跳墻了。
酒樓上。
秦公子折扇一搖,搖頭嘆道:“流..氓就是流..氓,遇到麻煩事只知道蠻干。他現(xiàn)在這樣做,在別人眼里,這是默認(rèn)他做了那事之舉?!?/p>
“確實是愚蠢透頂。”鄭紹愉快地笑了。他知道,下一刻,顏放將被他派出的修士慘打,而且群眾還會全部叫好。
“雖然他很可惡,但我不相信他會做這事,秦公子,你想想辦法,解了他的困局吧?!壁w大小姐急道。
“哎!愛莫能助。就像一個老鼠已經(jīng)鉆道了牛角尖,已無解法?!鼻毓拥馈?/p>
眾流..氓們對視一眼,卷起袖子,上前便要毆打陳老爺。
陳老爺看著來勢洶洶的流..氓們,并未懼怕,反而笑道:“顏老弟,你這是狗急跳墻嗎?”
兩個流..氓剛剛沖到陳老爺身邊,突然,從陳老爺身邊閃出兩個人,一人穿白衣,一人穿灰衣,一個一拳,把兩個流..氓打飛。
“修士!”諸位流..氓大驚。
“不錯,你們這群橫行霸道的地痞,現(xiàn)在報應(yīng)到了?!标惱蠣斃淅涞?。
“呵呵,看來你后面支持你的人下的本錢不是很小,這兩個修士實力比你們?nèi)昵罢垇淼膹娏艘淮蠼亍2贿^我‘板磚王子’也不是吃干飯的。板磚拿來,看我拍翻這兩個小修士。”顏放笑嘻嘻地道。
陳老爺想起了三年前的‘修士事件’,臉色變了變,對那兩個修士道:“兩位小心,這小子有些古怪。三年前,我們請了幾個修士來教訓(xùn)他,沒想到卻被他打了。”
“修士也分三六、、九等。你放心,我一個指頭就能碾碎他?!卑滓滦奘坷淅涞?。他們對于普通人有著天生的優(yōu)越感。
顏放沒有在說什么,拿著板磚,就向白衣修士打來。這兩個修士不過‘戰(zhàn)者五段’的修為,跟顏放有著巨大的差距,要打敗他們,容易之極。
這幾天,顏放修習(xí)了部分‘鬼斧神工訣’,對于隱藏自身修為更為得心應(yīng)手。在他的有意掩飾下,別說那兩個修士,就是酒樓上的秦公子都沒看一點破綻,只是把他當(dāng)做一個毫無戰(zhàn)力的普通人。
“以卵擊石。”白衣修士不屑地?fù)u搖頭,一腳向顏放踹出,快如閃電,一下子把顏放踹得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