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就如同兩支軍隊在進(jìn)行對戰(zhàn),打的是謀略,靠的是戰(zhàn)術(shù)。同樣的,生意場上,對手之間的博弈,也是如此。現(xiàn)在的吳家主動示好,真誠那是不可能的了,雖不知其真正用意,但還需提前做好防備。
“林陽?這個名字我怎么這么耳熟?他和周瑾萱是夫妻?那這吳凌陽算什么?這些與咱們和吳家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嗎?”李凌天有些懵,他還是太年輕了,沒有李昊天的智慧。
“還記得一周前,救我的那個年輕人嗎?這個林陽就是他,這個天瑾集團(tuán)就是他老婆的公司。而這個吳凌陽一直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追著周瑾萱??蓳?jù)我觀察,這周瑾萱不僅沒被吳凌陽騙到手,且在天瑾集團(tuán)很有主見意識,天瑾的發(fā)展,完全是按照她的規(guī)劃。所以,可以排除周瑾萱的天瑾集團(tuán)和吳家之間的關(guān)系?!?/p>
“另外,林陽是周瑾萱的男人,且開口求我?guī)鸵话烟扈瘓F(tuán),由此可見,這個吳凌陽想拿下周瑾萱,還是很困難的?!?/p>
李昊天神態(tài)自若的說道,這一切,都是從調(diào)查中總結(jié)出來的。
“父親,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那你的意思是?這一次直接讓天瑾集團(tuán)勝出嗎?”李凌天有些不明白,這老爺子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為了探查這個吳凌陽到底想干什么?自然是不能讓天瑾集團(tuán)這么容易中標(biāo),你別忘了,咱們還有一個人林陽,我們得想辦法,讓林陽成為吳凌陽接近周瑾萱的絆腳石。這樣,吳凌陽和林陽之間,避免不了的會出現(xiàn)爭斗,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暗中對林陽推波助瀾,既利用林陽對付了吳家,也是在討好林陽?!?/p>
李昊天不愧是老狐貍,每一步都計劃的好好地,只等著計劃的實施了。
“父親,你說的這些我都理解,可我不明白我們?yōu)槭裁匆鲃拥挠懞昧株柲??他只是一個無關(guān)是非的人,沒啥作用?!崩盍杼靻柕?。
“你還記得當(dāng)時,他非得說那個是煉的丹藥嗎?那個東西是不是丹藥我不知道?但是那個東西絕對的有用。等忙完這陣子了,我要和他具體的談?wù)?,我們集團(tuán)向保健品市場進(jìn)軍,而林陽則是我們至關(guān)重要的人們。管是不是丹藥,這些老百姓可相信了,加上我看林陽有幾把刷子,在金錢的誘惑下,他能不為我們所用嗎?”
李昊天的臉上充滿了自信,眼睛半瞇著,似乎眼前正是一副自己這會兒所闡述的畫面,真實的發(fā)生在自己的眼前了。
“好!父親,接下來的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就等著看吧!”說完,父子兩人接著下完了整盤棋后,李凌天親自去了一趟云翳集團(tuán),面見了集團(tuán)的董事長。
而吳凌陽這邊,他滿懷信心,這云翳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是自己父親原來的一名手下,跳槽后來到了云翳集團(tuán)。雖說吳家和李家也是對手,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即使跳槽了,有能力,吳家照樣是給安排在總經(jīng)理的位置上了。
所以,他表示自己的意思代表著吳家的意思,李家也一定會清楚的看出,目前的形勢,作出正確的選擇的。
“經(jīng)過本次的競標(biāo)大會,我云翳集團(tuán)決定,中標(biāo)單位為天瑾集團(tuán)?!?/p>
隨著負(fù)責(zé)人的宣讀,周瑾萱熱淚盈眶。自己從國外談合作失敗后,這近兩星期多,吃沒吃好,睡沒睡好,只覺得一下子蒼老了十來歲,這下終于好了。
“瑾萱,怎么樣,我說過的,你一定會中標(biāo)的?!眳橇桕栞p輕地為周瑾萱擦拭眼淚,并打算摟在懷里。不過激動的周瑾萱,腦子還清醒的很,輕輕地推開了吳凌陽,說了聲謝謝。
吳凌陽也不氣,笑呵呵的對一旁的單思佳說道:“今天我請客,咱們?nèi)コ院ur慶祝瑾萱的成功?!?/p>
單思佳:“好啊好啊,瑾萱,你把梓琪叫著,我們一起去。”周瑾萱這會兒心情激動,自己中標(biāo)了,意味著天瑾集團(tuán)將再上一層樓了。心中激動萬分,所以答應(yīng)下來了,是得好好地慶祝,懸在心頭的石頭終于掉落了。
但周瑾萱知道,自己也得把這個消息告訴林陽,他一定還在家里擔(dān)心著。雖然自己完全不用理會他,可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告訴他,告訴他。
離開云翳集團(tuán)后,吳凌陽和單思佳去接王梓琪了,周瑾萱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抽空,打給了林陽。
電話那頭才過了三秒鐘,便接通了,看樣子林陽是一直把手機(jī)拿在手上的。
“瑾萱,怎么樣?中標(biāo)了嗎?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給我打來的?!绷株柦油娫捄螅闫炔患按恼f道。
“中了,我們現(xiàn)在去慶祝,要不你也來吧!”周瑾萱在電話里說道,她能夠真切的感受到,林陽對自己的那份關(guān)懷的心,心中一暖,便邀請林陽。
“好啊,好啊,是該好好地慶祝?!绷株栒f完,便詢問了地址。
本來周瑾萱也只是簡單的一問,這放在以前他肯定是不會來的,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確實林陽不會去,他也猜到了,吳凌陽會在,單思佳會在,王梓琪也會在。除了周瑾萱,這些人沒一個看自己順延,瞧得起自己的人。
以前去了,怕這些人埋汰自己,從而破壞了現(xiàn)場的氣氛,影響到周瑾萱。可他現(xiàn)在想明白了,周瑾萱是自己的老婆,老婆在哪,自己就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哪里,更何況免不了喝酒,自己還能帶她回家。
至于其他人的數(shù)落,這怕什么?這么多年了,早都習(xí)慣了。只要周瑾萱好,自己受點委屈不算啥。
半小時后,林陽來到位于城中心的一家豪華的海鮮餐廳的包間里。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從包間里傳來嬉鬧的聲音。
“姐夫,這次事情可對虧了你呀!我姐這人臉皮薄,我就代替她謝謝你了?!?/p>
這個聲音是王梓琪的,不對,她怎么喊吳凌陽為姐夫呢?那自己呢?
聽到這里,林陽心中蹭的一條火龍憑空而出,在胸膛不斷的咆哮盤旋著,似乎是要沖破皮膚沖出來,燒盡這世間虛偽薄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