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那我們是幫還是不幫呢?”秘書問道。
“幫!怎么能不幫呢?不過先看看天謹和誠德兩家的實力再說,我李昊令不喜歡軟骨頭的人,要是這天謹確實不錯的話,我愿意賣個面子給林陽!先不要通知云翳,讓他們自己去做,你時刻關(guān)注著動態(tài)?!?/p>
“這次合作,雖然誠德是張家的子公司,但業(yè)務(wù)上合作,也不是不可以。這次張家,用一個子公司前來投資,看樣子是想摸水,那老夫倒不如順水推舟。至于天瑾集團,屬于后起之秀了,這次只要實力夠強,就沒問題。”
李昊令穩(wěn)如泰山,在商場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了,他什么事情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心中早已練就了平靜如水。對于這類高人而言,越是淡定越預(yù)兆著事情的大爆發(fā)。
雖然看起來,只是對手的子公司前來競標??杀澈竽?,是李家和張家的對弈。張家拋出子公司來競標,在法律意義上,這沒任何問題,只要合法經(jīng)營,合法競標,都是允許的。
所以李家也沒必要阻攔,何況云翳集團,也是李家的一個子公司。
這就好比是下象棋,小兵和小兵打,炮、馬和車,都在一旁冷眼相瞧,隨時都有可能跳出來,在老將的指揮下支援。
此時在渭北高新區(qū)工業(yè)產(chǎn)業(yè)園13號云翳集團大廈12層大型會議室里,六七十人,正在這里進行著一場競標大會。作為主辦方的云翳集團,更是派出了集團的一位副總裁,一位總經(jīng)理和項目總負責(zé)人若干。
其余的則為各個有資格競標的企業(yè),本次競標的資格為‘現(xiàn)金1000萬,企業(yè)有自己的生產(chǎn)工廠?!蛻{這兩個要求,許多前來競標的公司,直接就忘卻止步了?,F(xiàn)在留在現(xiàn)場的還有,渭北誠德集團、渭北天瑾集團、西京龍騰制藥有限公司三家。
“瑾萱,你放心這云翳集團的總經(jīng)理和我爸是好朋友,我已經(jīng)給他打過招呼了,今天這場競標,你勢在必得。”
坐在臺下的周瑾萱、單思佳、吳凌陽,以及天瑾集團的其他成員們,正認真的看著,西京龍騰制藥有限公司的競標計劃書的演講。突然這吳凌陽悄悄地靠近周瑾萱的耳朵,輕聲細語的說道。
其實吳凌陽這個人真挺不錯的,而且也喜歡自己,幫了自己好多忙了。人長得帥,家里也有錢......
本應(yīng)該是緊張時刻,可隨著吳凌陽的這一動作,周瑾萱的心中胡思亂想起來了,雙頰羞紅,那杏眼一眨一眨的,動人至極,看的吳凌陽早已陶醉于眼前。
隨著一陣噼里啪啦的掌聲,西京龍騰的競標計劃書講解完畢,接下來是誠德集團的負責(zé)人上去參加計劃書講解。
誠德一直以醫(yī)療器械為主的一家企業(yè),沒想到這一次也進軍制藥。周瑾萱不是渭北的龍頭企業(yè),雖然知道張家、吳家和李家三雄爭霸的事情,可再詳細的她就不知道了,這不是她這個階層的人該關(guān)心的事情。所以,她壓根不知道這誠德集團背后是張家。
至于龍騰制藥,則是一家老牌制藥廠了,按理說他競標成功的可能性最大了,可有小道消息傳出,云翳集團想和渭北本地的制藥廠合作。
周瑾萱不知道誠德集團和張家這層關(guān)系,可吳凌陽是絕對知道的,他這次來的目的還有一個,就是故意遞話給云翳集團,表示他代表吳家支持云翳集團,并希望天瑾集團中標。來主動向李家示好,從而讓李凌天和吳家合作起來,爭奪張家市場。
商場如戰(zhàn)場,就是這么的殘酷,吳家這一次沒有在李、張兩家的對戰(zhàn)之中,但大有一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坐享其成之勢。其實云翳集團背后的李家目前最大的對手就是張家,這一次就看他們是否選擇吳家合作了。
“下來有請?zhí)扈瘓F的負責(zé)人單思佳女士,就天瑾集團的計劃方案,為大家講解。”
隨著主持人的吶喊聲,單思佳拿著厚厚的方案朝著臺上走去。
這一刻,周瑾萱的心都就在喉嚨眼,下一刻也許就會從嗓子眼跳出來,掉在地上。
雖然吳凌陽說過了,他和云翳集團打過招呼了,可這畢竟是人家招標呢,大家都是為了賺錢,總不能這層關(guān)系,而讓云翳受到損失吧!
“李總,吳家少東家吳凌陽,向我們云翳集團的王總經(jīng)理打過了招呼,表示希望能夠招標天瑾集團,因為她女朋友是這個天瑾集團的董事長。并且表示,吳家愿意和李家一起面對張家的攻擊,這次雙方拼的都是子公司,但吳家表示愿意讓出一部分市場,讓云翳集團快速壯大起來?!?/p>
渭北的李家別墅大院里,李凌天和李昊天兩個人正在下著一盤圍棋。一個秘書模樣的女子,站在李凌天的一旁說道。
“吳家?呵呵,他吳家倒是好心的很,如果那個什么天瑾集團的董事長是吳凌陽的女兒,那不就等于這天瑾集團也是他吳家的了,那我還有得選嗎?左邊是張家,右邊是吳家,那我就選龍騰。”
李凌天手上一顆白棋舉步不定,不知放于何處?是舍棄數(shù)子保大局呢?還是寸步不讓?
“你心不穩(wěn)了哈!大局為定局,一切皆在運籌帷幄之中。”說著,李昊天從自己兒子手上拿過白棋,落在了棋盤上的一個偏遠的角落。
乍眼一看,這顆棋落在這毫無用處,且還自殺了好幾顆白棋。但再這顆白棋身邊落下第二顆白棋時,李凌天看出來了,整個棋盤目前的命門,被自己捏在了手中。也就是說,整個棋盤的動向趨勢,全部由自己手中的白棋決定了,雖然自己損失了半壁江山。
“哈哈哈!父親不愧是這商場梟雄?!?/p>
李凌天哈哈大笑說道。
“我告訴你一個消息,據(jù)我碰巧得知,這天瑾集團的董事長,周瑾萱是林陽的正牌老婆,且這女子強勢的很,整個周家全部由她一個人撐起來的。她是前年,突然從外地來渭北創(chuàng)業(yè)的,短短兩年就成了渭北的新星。所以,我看,這吳凌陽并沒有實際拿下天瑾集團。”
說完,李昊天將一顆黑棋落在了控制命門的白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