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網(wǎng)友還在慢慢消化接受林縱橫和州圍有了一個孩子的事實,這邊營銷號發(fā)的重磅消息就砸了下來,砸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視頻里喝的醉醺醺仰躺在床榻襯衣半開的鐘墨白,有些人熟悉有些人不知道是誰,但是不用弄這么清楚,只他說的話,就足夠駭人聽聞了。
許佳周拿著手機拍的,她自己沒有出鏡,只出了聲音。
“我那天聽你打電話無意中提到了一個已經(jīng)去世的演員,叫秋桐,之前也是你們星娛的藝人,她怎么死的???”
“墜,墜樓啊,”因為喝多了的緣故,鐘墨白的臉頰有些潮紅,面部表情也是被酒精麻痹的呆愣,他微微睜眼,看到許佳周在錄像,嘿嘿一笑,伸手抓了她一下,導致鏡頭有些晃動,“你拍我干什么?”
“討厭,”許佳周的聲音說不出的嬌嗲,“你平時那什么的時候,不也喜歡這樣嗎?真是壞死了,”這聲音聽的人骨頭都酥了,“不是你自己親口說的嗎,你們公司的那些女明星都接受你這樣,所以你也讓我這樣的,那我錄下來有什么不對嗎?”
“對,對,對極了,”鐘墨白呵呵笑笑,翻了個身側(cè)躺著嘟囔兩聲,“你自己錄吧,我要睡覺了?!?/p>
“別呀,”許佳周伸手推了推他,“人家就是想知道嘛,那天聽你提起秋桐我就蠻好奇了,秋桐之前還是我喜歡的演員呢,只是戲沒拍幾部,就爆出了和一個副導演的丑聞,后來就不拍戲了。我還覺得可惜,想著不拍戲也好,過平常的日子,結(jié)果人突然就死了,怪嚇人的,你說說嘛?!?/p>
鐘墨白咂了咂舌,費力的睜開疲憊不堪的雙眼,對著鏡頭笑的意味深長,“那我告訴你,你得答應我那件事?!?/p>
“什么事?”許佳周一時沒有想起,過了好一會才突然氣憤的調(diào)轉(zhuǎn)了鏡頭背對著鐘墨白生氣,聲音都帶了十足的氣惱,“你還是不是人?。课叶紤言邪藗€月了,你竟然讓我陪你和別的男人一起,我懷的不是你的孩子是不是?你再這樣我不住在這了,我自己找個地方躲得遠遠的,省得每天提心吊膽怕孩子被你家譚青母老虎打掉,或者被你折騰掉。”
此刻的鏡頭別有用意的從許佳周很大的肚子上劃過。
鐘墨白一看真生氣了,趕緊哄著,“好,我錯了,”他半坐起仰靠在床頭,伸手扯了扯許佳周的衣袖,“我都告、告訴你,行不行?”
許佳周的怒火小了一點,又轉(zhuǎn)過身來,“那你說嘛,到底怎么回事?”
鐘墨白唇角勾起輕蔑的笑,很是隨意的聳聳肩,“秋桐啊,不識抬舉,陪導演制片人陪了無數(shù)了,早該習以為常,結(jié)果那天晚上沒受住,自己跳樓了?!?/p>
許佳周鏡頭一抖,明顯是被這話驚到,卻還要極力保持鎮(zhèn)定,“那天晚上都有誰?”
鐘墨白眼皮眨了眨,抬眼朝著天花板看,好似在回想,過了一會才說:“兩個高層,一個制片人,叫……”他絮絮叨叨了三個名字,說完看許佳周臉色不好,以為是被娛樂圈內(nèi)幕嚇到,還好聲好氣的出言寬慰,“這不算事,你也別少見多怪,圈里這種事多如牛毛,哪個金主玩膩了,轉(zhuǎn)手倒給另一個金主,常有的事?!?/p>
畫面還在微微顫抖,許佳周的聲音都有些顛,“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就這么輕描淡寫不當回事?
“呵,進娛樂圈的女人,不就那么回事,”鐘墨白又醉又困,眼睛都睜不開了,他的身體朝下滑了滑,躺在床榻昏昏欲睡,睡前還呢喃幾聲,“你不用擔心,你把孩子生下來,我不會虧待你的。”
幾秒種后,鐘墨白鼾聲四起,畫面也變得漆黑一片。
各路粉絲出離憤怒了。
【想起來了,這不就是星娛老總譚青的老公鐘墨白嗎,六十歲的老頭子了,色心不減,在外養(yǎng)私生子不說,還將星娛的女明星玩弄于鼓掌之中,臥槽,星娛藝人真的是要人人自危了。】
【醉酒的話,能當真嗎?而且拍視頻的女人很有心機啊,拍了還上傳網(wǎng)絡,果然不能得罪女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沒聽過酒后吐真言嗎?視頻里涉及到的秋桐的事,已經(jīng)可以說是草菅人命了,當年秋桐的死就透著股子詭異,被星娛只手遮天蓋過去了,眼下鐘墨白親口說了,我看還是重新調(diào)查的好,至少那有名有姓的兩個高層和一個制片人是跑不了了?!?/p>
【再次感嘆,娛樂圈的亂超出想象啊,星娛丑聞一樁接一樁,再洗不白了。眼下譚青得焦頭爛額了,一邊應付公司一邊還要應對老公的外室和私生子,真是,還挺可憐。】
【樓上的說什么呢,你的三觀呢?你以為星娛做的這些臟事譚青不知道?背后推波助瀾或者幫著隱匿真相的就是這位吧,別忘了,被方晏帶去陷害林導的秋桐,可就是星娛推薦的。還可憐,她老公花名在外,這些年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姑娘,她一個堂堂老總非要在垃圾堆里找老公,要我說,就是活該?!?/p>
視頻被轉(zhuǎn)發(fā)無數(shù),所有人都興致勃勃的加入到了討論的隊伍中,甚至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網(wǎng)友發(fā)起了投票,看看星娛還能撐幾天。
林縱橫開車回燕樓,州圍刷了會微博,又給外婆打電話,結(jié)果沒人接。
州圍鼓鼓嘴,“外婆到底喜歡揚市,都不愿意回來了。知道我打電話肯定是讓她回家,都不接了?!?/p>
林縱橫聽著她帶著濃濃醋意的話,不由得笑了,“諾諾不也不愿意回來?!?/p>
很好,州圍偏頭看林縱橫一眼,“你很會火上澆油,這下連小的都逍遙自在的不著家了,你可真討人嫌?!?/p>
“哎哎,”林縱橫忙不迭的反駁一句,“怎么就是我討人嫌了?”
“難不成還是我嗎?”
州圍說的理所當然,林縱橫一聽,趕緊表態(tài),“是我是我,我不招人待見。”
“這還差不多?!避囎玉傔^C大,州圍讓林縱橫在十朱前面停車,自己下車又去買了幾樣甜點,等她再回到車上,濃濃的甜香味就在不大的空間里彌漫開了,吸一口都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林縱橫重新驅(qū)車離開,州圍又回頭看了一眼十朱的招牌,笑了笑,“這家店開了七八年了,我第一次注意到這個名字就進去看了看,本來也沒報什么希望,隨便買了點嘗嘗,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家店的甜品味道和你做的很像。”
林縱橫笑笑,“然后呢?就一直來吃了?”
“當然不是,”州圍皺皺鼻子,哼唧一聲,“之后很長時間我都沒踏進去過,可是偶爾路過還是會聞到甜膩的味道,我就讓楚楚避開這段路回燕樓?!?/p>
林縱橫嘴角抽了抽,“這么怕想起我啊?!?/p>
“就是這樣你也無孔不入啊,”州圍咬了一口軟軟的蛋糕,任由綿軟的感覺觸及全身,恰逢秋日正午的陽光暖暖的傾瀉到車內(nèi),州圍整個人都暖的不像話,她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柔聲開口,“越是想避開,你越是見縫插針的擠進來。有幾次午夜夢回醒來,尤其想念你做的甜點的味道,有一次實在忍不住,凌晨下樓過來,結(jié)果十朱竟然還開著,從那時開始,我就不逃避了,隔三差五就過來嘗嘗他們家研究出來的新樣式?!?/p>
林縱橫欣慰的笑笑,“我總算沒白開這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店。”
“嗯?”州圍倏地轉(zhuǎn)過頭看林縱橫,“你開的?”
“傻不傻?”林縱橫一邊開著車,一邊快速的探手準確的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把你名字各自去掉一半看看。”
州圍,十朱。
州圍將這兩個名字在嘴里滾了一遍,突然驚喜的打他一下,“騙我這么久?!?/p>
林縱橫挑挑眉,“我既怕你吃不到我做的會懷念,又知道你一旦發(fā)現(xiàn)是我開的一定不會進去看一眼,那我只能曲線救國了,開在C大對面,你一定能發(fā)現(xiàn)。事實上店鋪剛開業(yè)你就看到了,之后你喜歡吃什么其實我都知道,然后繼續(xù)研究更好的口味,店里的廚師是我親自教的,當然跟我做出來的味道一樣?!?/p>
州圍抿著嘴看了他一會,歪著腦袋湊過去靠在他肩上,“謝謝林先生。”
林縱橫伸手刮了下她白皙的臉,“不客氣州小姐?!?/p>
在燕樓旁邊買了點午飯,然后上了樓,兩個人有好好的餐桌不用,非擠在沙發(fā)上挨著茶幾吃。
州圍吃完刷了刷微博看動態(tài),然后坐在沙發(fā)上踢了踢還在吃的林縱橫,“接下來要看你了林先生?!?/p>
“放心吧州小姐,”林縱橫一副“信我者得永生”的表情,“星娛會尸骨無存的?!?/p>
州圍點點頭,揉了揉吃得飽飽的肚子,心滿意足,“那我明天就要回去拍戲了?!?/p>
林縱橫擦拭嘴角的動作一頓,猛地往沙發(fā)上一坐,翻身落在州圍身上,“不陪我了?我的女主角還沒回來呢。”
“別鬧,”州圍推他一下,“頂多一個月就能拍完了,我已經(jīng)耽誤林導很長時間了?!?/p>
林縱橫俯身,額頭貼著她的額頭輕輕蹭蹭,“那你陪我的時間就少了?!?/p>
兩人正膩歪著,房門突然被打開,州圍一愣,猛地推開林縱橫坐起身來,就看到外婆和方姨在門外站著,一時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州圍紅著臉輕咳一聲,趕緊走過去將外婆和方姨手中的東西接過來,先發(fā)制人的轉(zhuǎn)移了話題,“回來這么突然,跟您打電話您也不接?!?/p>
外婆橫她一眼,沒說什么。
林縱橫趕緊站好,雙手乖乖的交疊放在身前,眼觀鼻鼻觀心,不動如山。
外婆看著就笑了,“行了行了坐吧,”外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招呼面有尷尬之色的方姨坐在自己身邊,對著沙發(fā)上的兩個人開了口,“圍圍,我們突然回來,是想跟你說個事?!?/p>
嗯?外婆甚少有這么嚴肅的時候,州圍也收了臉上的各種表情,正經(jīng)的說:“外婆您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