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圍早就打了電話,虞央正在準(zhǔn)備飯菜,一聽敲門聲,趕緊將人迎了進(jìn)來,看到林縱橫手中拎著的大包小包,不好意思的在圍裙上搓了搓手,“來就來,還帶這么多東西。”
話說著,臥室里沖出來一個小炮彈,看到州圍興奮的歡呼,“阿姨。”喊完他又看林縱橫,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朝自己媽媽身后躲了躲。
林縱橫將東西放下,對著小炮彈招了招手,看他有些靦腆的走過來,才拍拍他的腦袋,“喊叔叔。”
“叔叔?!?/p>
州圍揉了揉孩子的發(fā)頂,笑了笑,看向林縱橫,“他叫晨晨?!?/p>
晨晨是早晨出生的,他出生的時候,州圍也在。
州圍之前特意跟虞央提過,所以在預(yù)產(chǎn)期那兩天她便趕了過來,和虞央一起,迎接了小生命的誕生。
林縱橫看著州圍笑,“他大名叫什么?”
“叔叔我叫楊予,媽媽說是阿姨給起的名字?!?/p>
州圍瞪林縱橫一眼,“你對我起的名字好像很有意見?”
虞央一直說孩子是她老公留給她的最好的禮物,州圍就想叫楊予吧,給予。予也是媽媽虞央的姓的音,這孩子就算是寄托了爸爸和媽媽雙重的姓了。
州圍覺得挺好聽的,所以她見不得林縱橫嘴角抽抽。
“哪敢,哪敢呀,”看州圍掐著腰,林縱橫趕緊擺手表忠心,“我覺得好聽的不得了,林言就賊好聽?!?/p>
虞央轉(zhuǎn)身進(jìn)廚房忙著,林縱橫跟小炮彈一起拆玩具玩拼裝,倒也其樂融融。
吃飯的時候,林縱橫不住的拍著小炮彈的肩膀,“晨晨好好學(xué)習(xí),以后叔叔罩著你?!?/p>
晨晨擦擦嘴角,不好意思的說:“我其實很喜歡叔叔拍的電影,我還跟媽媽說以后也要像叔叔一樣當(dāng)大導(dǎo)演?!?/p>
“好啊,”林縱橫詫異的看了小炮彈一眼,贊賞的點頭,“只要你想,叔叔教你?!?/p>
晨晨轉(zhuǎn)頭看媽媽,笑的特別滿足。
林縱橫看著他,心里突然有點難受,八年前那個孩子如果還在,該跟晨晨一般大小了,他都不知道是個男孩還是女孩。
林縱橫趕緊隱去眼底的傷感,低頭一杯杯的喝酒,喝到最后有些醉了。
虞央看林縱橫的樣子有些擔(dān)心,州圍擺擺手,“沒事嫂子,讓他喝吧?!庇行┦掳l(fā)泄出來更好。
只是到最后,林縱橫醉的站不起來了,虞央想了想說:“要不今晚住這吧,客房一直空著,東西都是新的。”
州圍拍了拍林縱橫潮紅的臉,“你還能走嗎?”
林縱橫大著舌頭咧嘴,“不能了?!?/p>
還是像以前一樣,醉的再厲害也能回答州圍的話。
州圍又問他,“住在嫂子這行不行?”
“不,不行?!绷挚v橫突然抬起頭來,不住的擺手。
州圍看著他的樣子只想笑,“你走也走不動,你還不住這,那你告訴我你想怎么辦?”
林縱橫傻缺一樣的嘿嘿一笑,“住這,不方便?!?/p>
州圍臉一紅,剛想說林縱橫不是那意思,就看到虞央低著頭擺手,“嫂子都懂,都懂。”
行吧,解釋了也沒人聽。
“媳婦,”林縱橫耍賴的晃著州圍的胳膊,“你背我回去?!?/p>
“我……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州圍張著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林縱橫是不是對自己的體重有什么誤解?
她背得動嗎?
林縱橫脾氣上來了也是拗,非走不可,好歹還有點意識,被州圍扶著,總算回了賓館。
即便賓館就在附近,這一路扶著林縱橫過來也累的丟了半條命,剛把人甩到床榻,他就突然站了起來,站都站不穩(wěn),踉踉蹌蹌的到處逛。
州圍坐在床榻看他的樣子就來氣,“你找什么呢?”
林縱橫聽到她的聲音,著急的回頭看她,結(jié)果沒站穩(wěn),扭了個身摔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摔沒摔疼,反正很自覺的立馬爬了起來,“我找廚房。”
他現(xiàn)在降了不少智商的樣子簡直讓人不忍直視,州圍抬手遮了遮臉,只從指縫里露出眼睛來看他,“找廚房干什么?”
林縱橫摸著墻邊到處走著,“媳婦餓了。”
“我不餓。”剛吃了飯餓什么餓。
“媳婦餓了,”林縱橫倔強(qiáng)的又重復(fù)了一遍,“媳婦要吃蛋糕?!?/p>
敢情醉的開始說胡話了。
州圍看他順著墻摸進(jìn)了洗手間,站在水龍頭那開始洗手,洗完手將架子上的毛巾丟到池子里,一邊使勁抽打著甩著一邊念念有詞,“媳婦快看,我打雞蛋呢?!?/p>
他這幅樣子實在太傻缺,比八年前喝醉了還弱智,州圍抿著嘴,對著衛(wèi)生間的方向?qū)⒆约旱氖謾C(jī)架起來開了錄像,然后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倚著門框看他。
他拿著毛巾抽打了一會,又開始到處找東西,“糖呢?糖不見了?!彼蠓謾z檢,最后拿著牙膏嘿嘿一笑,擰開蓋就朝毛巾上抹,看的州圍直打寒戰(zhàn)。
這都干的什么?這是個正常人會干的事嗎?喝醉了也不能這樣吧?
正想著,林縱橫突然抓著牙膏回頭對州圍癟嘴,“媳婦,我臟了。”
“咳,咳咳,”州圍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抹牙膏力度過大,不小心將牙膏甩了出來,好巧不巧掉在他鼓鼓囊囊的某個地方,白的特別顯眼,州圍咬了咬牙,將他手中的牙膏奪了過來,“我看你不是臟了,你是瘋了,過來睡覺。”
“不,不行,”林縱橫雙手掰著門框可憐巴巴的看著州圍,“我臟了,我配不上我媳婦了?!彼贿呎f著,一邊墜著身體往下蹲,州圍力氣沒那么大,眼睜睜看著他一臀坐在地上抱著門框開始嚎,“怎么辦吶,我臟了,我媳婦不要我了?!?/p>
“行了你閉嘴吧!”州圍簡直頭疼的要命,“你說怎么辦?”
林縱橫的嚎叫戛然而止,仰著頭看居高臨下站著的州圍,“你給我洗澡?!?/p>
臥槽,州圍別過臉去罵了一句,這熊玩意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
最后州圍調(diào)好水溫把他弄進(jìn)浴室的時候,林縱橫歡快的拍水拍的不亦樂乎。
州圍看著他這不知道欠了國家多少智商稅的樣子,簡直不想理他,她轉(zhuǎn)身朝外走,“你自己玩吧?!?/p>
“不行,”林縱橫著急的要從浴缸里邁出來,“媳婦不能走。”
州圍看他不管不林的樣子,趕緊折身回來,“好好好,不走,我陪你?!?/p>
林縱橫滿意了,舒服的靠在浴缸邊緣喃喃,“你確實要用你的一生來陪我?!?/p>
州圍一愣,使勁眨了眨眼,然后伸手打在他肩膀上,“你是不是裝醉?”
“嗚嗚,疼。”林縱橫揉著肩膀嚶嚶兩聲,埋怨的看著州圍,“你不愛我了!”
州圍無語了,剛感覺他正常一秒,立馬又智商欠費。不過誰說過來著,跟喝醉了的人聊天,總能套出真心話來。
州圍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他旁邊,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給他撩著水,一邊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你當(dāng)導(dǎo)演的這些年,投懷送抱的女人不少吧?”
“嗯,”林縱橫一邊拍水一邊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超多的?!?/p>
“哦?”州圍咬牙切齒的磨了磨牙,“你有沒有看得上的啊?”
林縱橫忙不迭的搖頭,“太丑了,看不上?!?/p>
州圍挑了挑眉,“那你的意思是,要是很漂亮就看上了?”
“也看不上,”林縱橫嘖嘖兩聲,“我就喜歡我媳婦一個。那些女的,哎呀,都沒臉沒皮的,使勁往上湊,新時代女性不能這樣的,我都讓韋哥攆出去了?!?/p>
州圍悶笑,心想林縱橫也是惡趣味,還稱呼自己的助理叫韋哥,還不如燕昭喊的萬艾可哥哥好聽呢。她輕咳兩聲,又問,“我聽說男人都不太能忍的,你媳婦離開你八年,你怎么解決身體需要的???”
娛樂圈這種地方,誘惑太多,至少她接觸過的男演員里,結(jié)了婚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有,老婆懷孕約沒什么名氣的小演員約的不可開交的,也有,更別說沒結(jié)婚只談戀愛的了。他們和周文逸,只是被爆出來和沒爆出來的區(qū)別而已。
林縱橫之前說從沒有別人的話,她信,可是她也想知道他這些年都是怎么過來的。
林縱橫奇怪的看了州圍一眼,瞇了瞇眼好像沒認(rèn)出她是誰,只嘀嘀咕咕的說:“我這八年也有媳婦的。”
州圍眉頭擰了擰,啪一下將手中的毛巾甩到浴缸里,一時間水花四濺,濺了林縱橫一頭一臉,他含糊的抹了一把,使勁咽了下口水,“干嘛呀?”
州圍直起身冷著臉看他,“這八年你媳婦在哪?”
“在手機(jī)里啊,”林縱橫咧了咧嘴,“我有我媳婦的照片啊,每天晚上都要看的?!彼f著,突然“啊啊”尖叫了兩聲,驚慌失措的張著嘴,“說不得說不得?!?/p>
州圍掃了一眼,快速移開視線,好吧,林縱橫身體力行的告訴她,他用她的照片都干什么了。她深吸兩口氣,又坐回他身邊,撫了撫他沾滿了水漬的臉,“你這么喜歡你媳婦???”
“嗯,超級喜歡?!绷挚v橫鄭重其事的點頭,身體放松下來又朝下滑了滑,聲音有醉意卻又有條理,“前幾年有個女明星出道,打著“小州圍”的名頭,我不知道她聽了什么風(fēng)聲還是被什么人指引,在一次活動上拼了命的對我拋媚眼,把我惡心的要死,其實她跟我媳婦一點都不像,使勁整容整成那樣,還差了我媳婦十萬八千里?;顒咏Y(jié)束回房間,她穿的特少來敲門,我讓她進(jìn)來了?!?/p>
“嗯?”州圍緊了緊攥著的手心,“你讓她進(jìn)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