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先樂了,“咱家小公主還真是見多識廣,”他說著好笑的拍了下陸庭陌的肩膀,“想用這個買下干爸的稱呼,我看是夠嗆?!?/p>
“滾邊去!”陸庭陌不客氣的拍開他的爪子,然后笑瞇瞇的問諾諾,“送你禮物的叔叔你沒見過?”
“沒有,”諾諾晃了晃小腦袋,“我過生日的時候瓊瓊姨給我?guī)淼?,說是媽媽的老板叔叔給的?!?/p>
陸庭陌下意識的看了林縱橫一眼,果真見他臉上表情豐富的很。
陸庭陌想了想,拿出手機拍了個照片從微信上給唐寧嘉發(fā)了過去。
【朝陽一霸:這玉佩你見過?你家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
正和秦子逸吃晚飯的唐寧嘉聽到微信提示音拿出來一看,瞬間懵逼了,繼而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
【唐家大小姐:我什么時候把你從黑名單放出來的?】
【朝陽一霸:你也沒老到七老八十的地步,老年癡呆也不至于這么早吧,你自己什么時候心血來潮把我放出來的我怎么知道。】
【唐家大小姐:那我再把你拉黑……】
【朝陽一霸:別別別,折騰來折騰去也不嫌麻煩,正經(jīng)問你呢,你老板送給諾諾這么貴重的東西,外婆沒給退回去?】
不帶這么厚此薄彼的吧?
【唐家大小姐:切,往哪退?查無此人好不好?瓊姐說了,圍圍不要的話干脆扔了,反正老板是不會收的?!?/p>
陸庭陌在心里“靠”了一聲,心想這浮生老板還真是財大氣粗啊,又真人不露面,別是對州圍心懷不軌的人吧?
他這么兀自猜測著,就看到唐寧嘉發(fā)了三張圖片過來。
【唐家大小姐:諾諾出生那天,老板送的宋朝血玉嵌金的玉簪,諾諾一歲生日送的唐朝褐色的玉帶鉤,兩歲生日送的青玉色形似倒立盾牌的玉牌,三歲生日就送的你發(fā)來的牡丹花形玉佩了。這些沈教授都鑒定過,說價值連城毫不為過。你別看我們家諾諾年紀(jì)小,身家那可是沒話說?!?/p>
唐寧嘉最理想的生活就是以后不拍戲了,讓諾諾養(yǎng)著,想想都覺得美。
陸庭陌覺得事情大條了,他將微信推到林縱橫面前讓他看,林縱橫匆匆掃過,然后深深吐出兩口氣來,浮生的老板還真是出手闊綽。他喜歡州圍?難道喜歡到知道她有了女兒還能對她女兒這么好?
不可思議啊。
在娛樂圈,浮生的老板就是謎一般的存在,沒有人知道他姓甚名誰,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背景來歷,所有人對他一無所知。
林縱橫瞇了瞇眼,然后看向陸庭陌,“這對玉佩既然是被同一人拍走的,你去問問另一塊玉佩后來輾轉(zhuǎn)到過誰的手中,這樣的古董物件,不會查無可查的。”
陸庭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只要有了蛛絲馬跡,總能尋根溯源,時間早晚而已。
不過他也不能這么白白浪費一次機會啊,陸庭陌挑眉笑笑,“查是沒問題,就得看看是為誰查啊,為你我肯定不愿意,嘖嘖。”
林縱橫嫌棄的瞥他,“給你個竿你就順著往上爬是吧?”
“那是啊,”陸庭陌應(yīng)的飛快,“不爬那是傻子?!?/p>
林縱橫不想理他,當(dāng)誰不知道呢,他不就是看著唐寧嘉是干媽,想湊個好聽的當(dāng)干爸嗎,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不過陸庭陌作為他最好的兄弟,當(dāng)個干爸倒也沒什么,多個人疼諾諾他求之不得,只是眼下他沒決定權(quán)啊,“只要她媽同意,我一句話不說?!?/p>
“靠!”陸庭陌怒了,“那我下輩子都等不到了?!?/p>
“當(dāng)著孩子的面別說臟話,這暴發(fā)戶的德性?!?/p>
諾諾聽著他們一大群人你來我往的,特別高興,她有媽媽有爸爸,還有這么多叔叔,再幸福不過了。
吃了飯,林縱橫將諾諾送回燕樓,又著急的往機場趕,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州圍了。
萬里之外的意國,州圍沒想到會在中午各國電影人聚餐的場合碰到一個熟人。
燕昭看到州圍先拖著禮服朝她快步走了過來,上來就是一個熊抱,“偶像,我們又見面了?!?/p>
州圍被她撞的踉蹌了兩下,才無可奈何的拍了拍她的背讓她松手,“這么多人看著呢?!?/p>
“嘿嘿,”燕昭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順便理了下衣服,“我就是太激動了,不是說嗎,人生四大喜事,其中之一就是他鄉(xiāng)遇故知,對于現(xiàn)在的我而言,可是比洞房花燭夜和金榜題名時還讓我激動啊?!?/p>
州圍恨不能捂住她那張口無遮攔的嘴。
燕昭的詞典倒是豐富了不少,但添的都不是什么好詞就是了。
穿的人模狗樣的許紹廷端著紅酒杯晃到她們身邊,看著穿著淺紫色薄紗刺繡收腰禮服的州圍,眼睛都染上了不明的笑意,“州影后這身當(dāng)真美?!?/p>
燕昭眉峰一蹙,立馬站在州圍面前擋住了許紹廷的視線,不客氣的說:“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沒什么關(guān)系,”許紹廷唇角一勾,“贊美一句而已,不用緊張。”
“沒什么關(guān)系別瞎湊近乎,跟你不熟,無聊!”燕昭橫他一眼,拉著州圍轉(zhuǎn)身就走。
州圍看著燕昭護(hù)著她的勁,突然笑了,難得還有女生在公共場合能護(hù)住她,往常她都是靠自己懟的別人懷疑人生。
“偶像,”燕昭將她拉遠(yuǎn)了一點,走到稍微偏僻點的地方,小小聲的說,“我有個事要跟你說,跟許紹廷有關(guān)。”
“噓,”州圍左右看了看,點頭表示知道了,“隔墻有耳,等宴席散了回賓館再說?!?/p>
“哦哦,”燕昭忙不迭的捂住自己的嘴,“我懂?!?/p>
正好林導(dǎo)過來,燕昭趕緊倒了杯酒敬了林導(dǎo)一杯,“林導(dǎo)下次有戲可以考慮考慮我啊,可鹽可甜,入股不虧哦?!?/p>
“喂喂喂,”州圍難得跟燕昭開起了玩笑,“公開搶飯碗可還行?”
“哎呀偶像,”燕昭轉(zhuǎn)身將酒杯放下,使勁搖晃著州圍的胳膊撒嬌,“像你這種天選之子,模樣好身材好演技好腦子還好,這好劇本都是自己長了腳往你跟前跑啊,你不接它們都哭的,我們這種凡夫俗子就不行了,只能自己加把勁?!?/p>
“胡扯!”州圍被她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樣子逗笑了。
“哈哈,”林導(dǎo)也被兩個人逗樂了,他看向燕昭,“我剛剛跟阿爾弗雷德聊了一會,他對你可是稱贊有加,說你年紀(jì)雖然輕,但是處理起復(fù)雜的情緒來倒是游刃有余,不循規(guī)蹈矩,頗有一番自己獨特的見地?!绷謱?dǎo)說著又指了指州圍,“你以后會跟你偶像一樣的,前途無量?!?/p>
燕昭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偶像就是我的目標(biāo)和動力,我會向偶像看齊的?!?/p>
“好,”林導(dǎo)笑的開懷,“都要為我華語電影爭光,你們倆來,我?guī)銈冋J(rèn)識一些國際名導(dǎo),來一趟不能白來?!?/p>
林導(dǎo)惜才又愛才,對從沒合作過的燕昭也一視同仁,一頓飯下來倒也收獲頗豐。
宴席結(jié)束,燕昭跟《恥辱》的導(dǎo)演阿爾弗雷德打了聲招呼就跟州圍一起回了酒店。
一進(jìn)州圍的房間,燕昭趕緊關(guān)了門,然后拉著州圍的手神秘兮兮的說:“偶像,我們《恥辱》劇組就在意國下面的小鎮(zhèn)取景拍攝,所以我們昨天晚上收工才趕過來,到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大部分人應(yīng)該都睡了。我跟阿爾弗雷德導(dǎo)演還有艾娃到酒店樓層的時候,正好碰到許紹廷摟著一個女人進(jìn)自己房間的門?!?/p>
州圍點了點頭,不疾不徐的問,“和誰?”
“我一開始是不知道的,”燕昭喝了口水才繼續(xù)說,“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走到房間門口了,遠(yuǎn)遠(yuǎn)的我只能看到一個背影,而且他們進(jìn)門的時候,我注意到那個女人戴著口罩和墨鏡,非常神秘的樣子?!?/p>
州圍知道燕昭一定不是隨口一說,她又問,“然后呢?”
“我就覺得那個女人的背影非常熟悉,但又一點線索都沒有,等我回了自己的房間,我就讓我的助理開著門縫注意許紹廷那邊的動靜,看看他們中途會不會出來。”
州圍伸手戳了下她的額頭,“這你也能想得到?”
燕昭伸手揉了揉,補充說:“我跟我的美女小助理說了,她幫我蹲一晚上,今天一天我就不用她陪著了,讓她好好補覺?!毖嗾杨D了下,“結(jié)果凌晨兩點多那女的還真出來了,晚上的時候我瞧著她一副見不得人東張西望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猜她肯定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不敢待到第二天早上,結(jié)果還真讓我猜對了?!?/p>
州圍看著她,好笑的捏了捏額角,“你跟許紹廷無冤無仇的,怎么對他好奇起來了?”
燕昭的嘴立馬咧到耳后根,“別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我也不可能對許紹廷那玩意好奇啊。”燕昭嫌棄的呸了兩聲,“我這不是拍戲的時候聽我家老板提起過,許紹廷跟時蔓那玩意勾勾搭搭不清不楚,而時蔓處處跟偶像作對,許紹廷也是一丘之貉的玩意,我為了偶像,也不能放過他任何一點把柄啊。寧可白白等一晚做無用功,也不能放過這次機會?!?/p>
州圍伸手揉亂了燕昭精心做了造型的頭發(fā),“謝謝你了?!?/p>
“偶像你別謝我,”燕昭趕緊躲了下,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笑,“我上次去找偶像,說話有點不好聽,偶像別跟我一般見識就行了?!?/p>
州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什么,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什么?!?/p>
“那就行,我就知道偶像大人有大量,”燕昭總算將積壓心底許久的歉意表達(dá)了,才繼續(xù)說,“偶像你也猜猜那女人是誰,你很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