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魂兒鍥而不舍的追求下,女生十分感動,接納了他.
兩人畢業(yè)后結(jié)婚,他成為了人人羨慕的鳳凰男。
在岳父的幫助下,他踏上了仕途。
此人十分有上進心,工作能力出眾,又會阿諛奉承,加上有岳父的關(guān)系,仕途一片順利。
在岳父退休那年,他終于爬上了高位。
在一次項目投標會上,有家投資商悄悄塞給他一個紅包。
紅包中是一張銀行卡,卡中的數(shù)額,讓他徹夜難眠。
從小過苦日子的他,沒能忍住心中的貪念,收下了這張卡。
貪婪是一種毒癮,碰觸一次,終生都無法戒掉。
他貪的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明目張膽。
貪婪的人,有好下場的少之又少,他東窗事發(fā),因為貪污數(shù)額巨大,被判了無期,最終病死獄中。
九叔告訴我,這人曾經(jīng)在仕途中叱咤風云,將他的魂兒注入紙扇,制成的陰物,效果十分好。
這么好的古董,這么好的魂兒,制成的陰物,當然會好。
只要使用者氣運足夠,我甚至可以想象,他的仕途將會一帆風順,步步高升。
只是希望,他日后不會成為魚肉百姓,否則即便是斷了因果,我也難脫其責。
不過眼前,我得把陰物做好,我需要九叔把七萬塊的尾款結(jié)了,好給老爹去治病。
注靈總共需要三道工序,第一道是畫轉(zhuǎn)陰圖。
我把茶樓里的燈都關(guān)上,點燃四根白色的蠟燭,用蠟油黏在茶桌的四角上。
我取來一個茶碟,一把小刀,還有一支毛筆。
我沒讓九叔回避,并不怕他把轉(zhuǎn)陰圖學去。
只有被祖師爺承認的陰商一脈傳人,畫出來的轉(zhuǎn)陰圖才有效果。
畫轉(zhuǎn)陰圖需要用我的血,我拿刀在燭火上炙烤消毒,然后閉上眼,割開了左手的食指。
刀有點鈍,真他娘的疼。
流了小半碟血,我趕緊把手指頭含在嘴里,右手抓起毛筆,在碟子里用力沾了沾。
我沒啥繪畫天賦,畫出來的圖案歪歪扭扭,好似抽象派作品。
九叔在一旁咂舌。
“你這個真的行?”
我面子有些掛不住,嘴上說能行,心里想的卻是明天找個畫匠給我做個鏤空的模子,以后直接往上抹。
畫好轉(zhuǎn)陰圖,進行第二道工序。
我把蛟龍騰云扇張開,放在轉(zhuǎn)陰圖上。
屋子里的空氣,變涼了許多,再看四根蠟燭,燭火從黃光,逐漸發(fā)紅。
我把竹筒拿在手中,筒子里的魂兒似乎是感應到了什么,嗚嗚叫的響亮,整個茶樓里,都回蕩著他的呼聲。
還剩最后一道工序,我口念注靈咒語,將竹筒倒了過來。
注靈咒的發(fā)音好似佛門歌吟,竹筒中的魂兒,立即安靜了下來。
有銀色的液體,從竹筒中留出,落在紙扇上,激發(fā)出一陣灰色煙霧。
但我念完最后一個咒詞,煙霧皆是鉆入紙扇之中。
“陰魂入主,生門開!”
我話音剛落,紙扇上的蛟龍,仿佛活過來一般,在紙面上翻云覆海。
“呼!”
一陣陰風吹過,茶桌四角的蠟燭,皆是被吹滅,屋子里一片漆黑。
注靈結(jié)束,陰物已經(jīng)成了。
我打開燈,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張契約拿了出來。
這張契約的內(nèi)容很簡單,只要九叔畫押,日后使用紙扇的人無論做出怎樣的事情,因果都由九叔承擔,與我無關(guān)。
這契約乃鬼契,是用死人骨灰與丹紅研磨出的染料書寫,畫押雙方若違背約定,會遭惡鬼纏身之難。
我在茶碟里沾了血,在鬼契上畫了押,然后把鬼契和小刀遞給了九叔。
九叔沒有猶豫,用刀抹了指肚,在鬼契上摁下血印。
我重新點燃蠟燭,把鬼契燒了,如此一來,鬼契便是生效了。
九叔收了紙扇,要了我的銀行賬戶,說是三日內(nèi)把尾款給我打來。
夜已經(jīng)深了,我準備送客回家休息。
九叔說等一下,有件事,想和我商量一下。
“你記不記得,我讓你給張龍傳過一句話,他欠我的人情,該還了。”
我當然記得,我怕九叔挖了什么坑讓我跳,急忙和表哥撇開關(guān)系。
“張龍雖然是我表哥,可誰欠人情誰還,跟我沒關(guān)系?!?/p>
九叔讓我別緊張,聽他把話說完。
“我和你表哥,也簽過一份鬼契?!?/p>
我有些吃驚,表哥可沒跟我說過這個。
九叔跟我介紹了那份鬼契的內(nèi)容,聽起來像是一份互助合約。
簡單點說,就是九叔和表哥,要互相為對方做事。
表哥無論有什么困難,只要他找到九叔,九叔就必須幫他。
而事情一旦完成,表哥就必須幫九叔做一件事情,將“人情”償還。
鬼契中的規(guī)定,十分特別,兩人相互幫忙,卻沒有“抵債”一說。
表哥給九叔做了事,九叔欠表哥人情。
九叔幫表哥做了事,表哥再欠九叔人情。
人情無法相抵,相欠輪回不休。
而只要欠了對方人情,對方要求的事情,只要在能力范圍內(nèi),就必須做到。
“張龍現(xiàn)在下落不明,你是陰商新一代的傳人?!?/p>
“我想和你簽一份相同的鬼契。”
九叔提出的這個要求,把我嚇了一跳,我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表哥那般忌憚九叔,八成是因為這個鬼契,我可不上當。
見我拒絕,九叔也不惱怒,他給我留下一張名片。
“如果有需要我?guī)兔Φ模o我打電話?!?/p>
他是笑著說的這句話,他臉上的笑容有些怪異,一副吃定我的模樣。
九叔離開后,我把他的名片扔進垃圾桶,可一想到尾款還沒打來,又拾了起來,放在柜臺上。
兩天后,我收到一條短信,我的銀行卡,收到了七萬塊。
我給九叔發(fā)了條短信,說錢已收到。
九叔回復了我,沒提錢的事,而是問我,接不接新的生意。
他有一個顧客的陰物壞了,想找人修一下。
我本想拒絕,字還沒打完,九叔又發(fā)來一條短信。
只有兩個字。
十萬!
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修復一件陰物,又能賺十萬?
這樣的生意再來幾單,老爹換腎的錢就出來了。
我猶豫了很久,把手機屏幕上“不接”兩字,刪去一個。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