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頭暈腦脹的厲害,睜眼閉眼都覺得天地在旋轉(zhuǎn),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這就是受寒的狀態(tài)?!安蝗ミ@個,你自己泡吧,我去別的湯池?!碧婆钟|的瞪著生姜浴的牌子,心里哀嚎著怎么會有這樣喪盡天良的浴池?生姜這個味道實在是太惡心人了些,會有人去泡嗎?!隔壁那有各種玫瑰浴牛奶浴的!“這是活血散寒,趁你現(xiàn)在還沒感冒要驅(qū)寒!”嚴凜琛沒有跟唐暖過多的費口舌,直接就強迫性的把她拉了進去,換上衣服后的唐暖還在置氣,特別是待在溫暖的換衣間看見鏡子中的自己后,差點把鏡子都給砸了。這是衣服是什么鬼?一套黑色的比基尼外面逃套了一個鏤空的蕾絲罩衫,若隱若現(xiàn)的壓根就不是單純泡溫泉的意思,司馬昭之心?。≌驹陂T外的嚴凜琛,臉上的笑意沒有絲毫的掩飾,他的計劃里就是有泡溫泉這一項,就連泳衣都是他親自去給唐暖挑選的,最簡單卻也是最性感的款,單單是想一下就能全身的熱血沸騰起來?!昂昧藳]?”嚴凜琛有些急切的聲音不斷的傳進換衣間里,唐暖聽著氣的牙根都發(fā)癢?!拔疫M去了!”唐暖是完全沒有想到嚴凜琛會有鑰匙,直接打開推門就走了進來?!皳Q好了?。吭趺床怀鰜??”嚴凜琛控制好臉上的情緒,收斂起眼神中的貪婪跟驚艷,嘴唇輕勾笑著問道。唐暖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拽過浴袍圍在身上推開他走了出去?!斑@……”走到生姜浴腳步卻是猛然頓住了,湯池不大不小也能容得三四個人的活動,顯然是小型的湯池,露天的小臺子,四周被密集的竹子和梅花圍繞起來,別有一番雅致,更難得可貴的是伸手還可以摸到落在巖石上的積雪。C市今年冬天只下了一場雪,這些積雪都是莊園斥巨資在東北那邊運送過來,沒有任何化學物質(zhì)的純凈雪,顯然這里各方面貴有貴的道理。“這種的干凈一些?!笨粗婆t遲不想下去的樣子,嚴凜琛走近看了眼舒適干凈的湯池淡淡的開口。然而正好合了唐暖的心思,唐暖在公共溫泉池的這面很是抵觸,所以泡溫泉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雖然溫泉水是流動著的,可畢竟人多了也會覺得不干凈。嚴凜琛倒了兩杯之前服務(wù)生就已經(jīng)給醒好的紅酒,端起來后晃動了兩下,放在鼻尖輕聞,隨即嘴唇輕輕揚起,果然的還是安德烈最懂他的心思,這牌子的紅酒入口甘甜帶著濃郁的葡萄芳香,可度數(shù)卻高的很,普通酒量的人一杯多就摸不到北了,唐暖的酒量還算不錯,但兩杯也足矣了,這酒十足是個外表傻白甜內(nèi)里腹黑的代表。唐暖脫了浴袍之后趕忙進了湯池,熱度微微有些發(fā)燙的生姜溫泉水立即便打開了她的毛孔,舒暢的簡直是忍不住要長長的呼一口氣。接過嚴凜琛的紅酒,抿了一口甘醇的味道席卷著整個口腔,瞬間滿足不已,多久都沒有這樣舒服過了?好像自從他走了之后,自己就成了一個陀螺,每天都在忙于生計的旋轉(zhuǎn)中。如此……他又去了哪兒?自己曾經(jīng)跟莫念討論過這個問題,那次莫念小心翼翼的看著她提到,他會不會已經(jīng)死了,四年都沒有任何的音訊,就連孟巖都沒有查到商場上有一個叫江景臣的人,可像他那種性格,如果還活著又怎么會甘心的平淡且碌碌無為的一輩子?可,唐暖不相信,他?。〗俺及?!死神都怕他的歹毒!嚴凜琛看著出神的唐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可以看到她的眼神里帶著動蕩的不安,上前從身后把她攏進懷中,唐暖頓時激起一陣戰(zhàn)栗?!皠e碰我!”這流里流氣動手動腳的樣兒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最起碼唐暖這輩子就遇到了這么一個!這才見識到了何為人面獸心。衣冠禽獸!嚴凜琛聽她的才怪,該抱得照樣抱,不然來莊園干什么?不然來泡溫泉干什么?一般這樣情況的時候唐暖還會掙扎,可漸漸的唐暖也就懶得再掙扎了,不管怎么掙扎終究都是逃不開就是了?!霸谶@種情況下你還敢想其他事情?唐暖,你不光沒良心,你膽子倒也是肥呢!”嚴凜琛菲薄的雙唇緊緊的貼在唐暖的耳邊,溫熱的呼吸隨著他曖昧的話語重擊著她的心臟。唐暖臉色一僵,端起紅酒一口如數(shù)喝盡,嘴唇緊緊抿住盯了前方許久?!拔以谙牒⒆拥陌职郑@個你也要管?”這一招用的果然是絕,嚴凜琛許久都沒開口說話,唐暖輕哼一聲,伸手拿過紅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嚴凜琛嗓音暗啞,語氣中有說不出來的低沉?!啊碧婆瘡埩藦堊煊趾献×?,張嘴又合住,反反復復了好幾次后?!安涣私?。”她覺得自己是真的不了解的江景臣的,以前覺得沒了他自己根本就活不下去,他跟爸爸就是自己的全部,可后來才看明白,倆人根本就沒有走近過,關(guān)系不能僅僅用不好來形容,可以說很可笑。嚴凜琛神情一僵,垂眸看著懷中的小女人。“他……你怎么會不了解?”“所謂的了解,也不過是我的自以為是而已。”唐暖說完這句話后,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提起孩子的爸爸就是為了氣一下刺激刺激他,怎么還跟他說出心里話來了?本以為自己這樣說完后,嚴凜琛會笑她或者怎么樣,卻沒想到嚴凜琛卻沉默了許久,久到唐暖都要以為他是睡著了,當然,如果不是他的手依舊在用力的箍住她的腰的話?!皠e回頭!”唐暖好奇又納悶啊,想轉(zhuǎn)過頭看看他在干什么,頭還沒轉(zhuǎn)就被嚴凜琛給制止住了,唐暖猛然蹙眉,聽他的聲音有些奇怪,像是……有一點的哽咽。然后一個細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唐暖腦袋一歪把耳朵靠近嚴凜琛?!澳阏f什么?”然而,嚴凜琛卻是沒有再次的重復,嘴唇輕輕張開咬住唐暖的耳垂,又說了另一番的話?!拔艺f,我愛你?!碧婆托σ宦暎荒樃晌液问碌臉幼?。嚴凜琛看著她毫不在意的樣子,牙齒上用了用力氣,緊緊咬住她的耳垂。
“你也必須愛我?!庇质沁@種霸道的話,以前唐暖聽到還會覺得荒唐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這種荒唐的話完全有了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