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像章總這樣,去哪兒都想著插嘴?!标懼t若有所指地瞄了女秘書一眼,接著說:“而且我這人有個毛病,最看不慣別人裝蒜?!?/p>
“哈哈哈!”章泰來氣急反笑:“三天之后,你就看看到底是誰裝蒜,別的不說,這金漆招牌,我是拿定了!”
陸謙則聳聳肩:“要是拿不到呢?”
章泰來露出猙獰的笑容,步步逼近:“小子,要不要打個賭?我要是拿不到金漆招牌,就當(dāng)眾從你褲襠鉆過去!要是拿到了……呵呵,我也不難為你,我的褲襠,你來鉆!”
嘶——
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這賭注恐怕有點大吧?
要說打賭個一百幾十萬的,還算正常,畢竟這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家里多多少少有點閑錢。
但相反是這些人物,最好面子。
要是誰當(dāng)眾鉆了對方褲襠,呵呵,那就成全業(yè)界甚至全市的笑話了!
“小謙,千萬別上當(dāng),奇山館的館主雖然性格奇怪,但他和章泰來是老熟人,多多少少會賣他點面子,不能答應(yīng)他!”姚澤鴻急忙說道。
“放心吧鴻叔,這是難得給我爹報仇的好機(jī)會?!?/p>
陸謙昂首而立,指著章泰來,冷笑道:“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到時候你要是不鉆,你就是孫子!”
這時權(quán)叔也出來打圓場:“算了算了,來者是客,大家別傷了和氣?!?/p>
同時他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陸謙,隨后盯著陸謙的面容,驚疑道:“你……你是陸長青的孫子?”
陸謙急忙點頭,臉上帶著詫異,問道:“是的權(quán)叔,您怎么知道?”
“哈哈!”權(quán)叔仰天長笑:“我和長青是舊交,他比我還大幾年,當(dāng)初我們……”
權(quán)叔和陸謙越說越投緣,竟然還抬了一張凳子過來,坐在陸謙隔壁,兩人似忘年交一樣相談甚歡。
這下陸謙算知道為什么父親想將海貨店做大,原來他們家也是幾代傳了下來,雖然現(xiàn)在規(guī)模不大,但老一輩的人脈圈子卻是很廣,只是父親離世太早……
這一番談話下來,更堅定了陸謙要將海貨店做大的決心。
另一邊的章泰來見二人聊得投緣,顏色十分不忿,大手一甩,拂袖而去。
走之前還盯著陸謙說:“記住的你的賭約!”
“你也一樣?!标懼t開口還擊。
章泰來一轉(zhuǎn)身,扭頭便上了萊斯萊斯,車門還沒關(guān)上,就聽到里邊的秘書傳來“啊——嗚”的聲音。
緊接著,勞斯萊斯晃晃悠悠地駛?cè)ァ?/p>
“哎,小謙,你真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章泰來?!币渗檽u頭嘆息,指責(zé)陸謙的年少沖動。
“放心吧鴻叔?!标懼t微微一笑,繼而對權(quán)叔鄭重保證道:“權(quán)叔您也放心,金漆招牌我一定幫你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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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權(quán)叔的花園里出來,陸謙就直奔市區(qū)的明月小區(qū)。
明月是高檔小區(qū),價格昂貴,能買得起這里的人,無一不是非富即貴的主兒。
當(dāng)然,小區(qū)周圍配套齊全,安全措施十分得當(dāng),也算對得起它的價格。
陸謙直奔銷售部,徑直跑到模板圖那里。
賓客沙發(fā)上,有幾名濃妝艷抹,穿著黑絲短裙的美艷銷售在談天說地,眼角瞄了一下陸謙,卻沒人上來招呼。
這時,從廁所里走出一名踩著高跟的女銷售,面容清秀,盤著頭發(fā),帶著職業(yè)化的微笑上來問道:“先生,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
其實她也猜想陸謙只是些有空來看看摸板圖的打工青年,只是出于職業(yè)素養(yǎng),她并沒有學(xué)幾個同事那樣不上來招呼。
“這套江景套間還在嗎?”陸謙指著摸板圖,問道。
女銷售點點頭,依舊面露微笑:“在的先生,需要給您看看全景圖嗎?”
“不用,就它了?!标懼t說著,順手從錢包里掏出銀行卡,臉色微微發(fā)紅,略帶不好意思地問道:“我是第一次買房,不懂規(guī)矩,請問可以刷卡嗎?”
“啊?!”
不僅眼前的女銷售蒙了,就連坐在沙發(fā)上聊天的另幾位也不由得驚呼出聲。
“先生,這一套江景三房總價要四百萬……您……您確定不用再考慮考慮?”
女銷售有點驚疑,說考慮的意思,也是想提醒陸謙:卡里的錢真的夠嗎?
畢竟……買房哪有這么草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