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柔一愣,就被許墨悠撞得肩膀疼,看著她那嬌小卻筆挺的小身板朝著門口走去。
她氣的咬牙切齒,死死的攥緊拳頭,修剪精美的指甲嵌入肉中都沒發(fā)覺疼痛。
許墨柔不甘心的追上去,經(jīng)過許墨悠身旁時,低聲撂下一句狠話:“你給我等著!”
隨后想撞許墨悠一下還回去,卻被許墨悠敏捷躲開。
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直接撞到趙雅慧身上,趙雅慧往前一撲,弄的許老爺子他們幾個人都踉蹌了幾步。
許老爺子頓時不悅的回頭,沉斥一聲:“燕家人好不容易賞臉來咱家,你們都給我老實安分點,今天敢出什么岔子,我決不輕饒!”
眾人頓時安靜。
余子君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很是詫異的開口問道:“爸,燕家的人來咱家,你怎么喊上墨悠,這是要將她公之于眾嗎?”
許老爺子沒有說話,其實他的心里也很不愿意。
但是燕家的人,上午一通電話打過來,指名道姓的要當面見許墨悠,許老爺子也很不解,但是聽燕家人話里話外的意思,對許墨悠很有好感,他這才悄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
燕家人,可是整個大院里家世最好的一戶人家。
大院里如今住的都是退休的文將老干部,但子女們基本都下海經(jīng)商,有的混出點名堂,有的啃著老關(guān)系撐著。
可燕家人不同,燕老爺子是武將,如今依然身居高位,前兩年才調(diào)回燕京,安排住進這個干部大院,燕家的大女兒和女婿都身兼要職,二兒子雖沒有繼承父志,但下海經(jīng)商建立的擎天集團這幾年在燕京市發(fā)展飛速,成為數(shù)一數(shù)二的龍頭企業(yè)。
大院里傳著一句話,燕家人跺一跺腳,燕京市都能顫三顫。
可惜除了燕家的姻親云家和他家走得近一點,其余人想和他們接觸都難,而燕家也從來不給旁人巴結(jié)的機會。
僅僅隔著幾條道路的距離,活生生的多了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只能讓大院里的人望而興嘆,浪費這絕好的資源。
今天他突然接到了燕老爺子的電話,讓許老爺子覺得,或許這是一個突破口,若是這一次能給燕家人留下好印象,日后的許家想要更上一層樓或許能輕松不少。
所以即便再不情愿暴露許墨悠的身份,許老爺子也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公之于眾也是應(yīng)該的,總不能藏一輩子!”許老爺子說完,目光復雜的掃了一眼最后頭的許墨悠:“墨悠,你來爺爺身邊!”
“???”正低著頭思慮的許墨悠聞聲抬眸,一臉驚詫。
不但要讓許墨悠公之于眾,還讓她置身人前?
余子君有些不高興:“爸,燕家的人馬上就要到了,你怎么喊墨悠到你跟前,那墨柔呢?”
許海帆被妻子掐了一下,跟著附和:“是啊,爸,你平時不是最喜歡墨柔嗎,不如讓墨悠墨柔一起陪著你!”
許老爺子輕哼一聲,想想也不能虧待了墨柔,畢竟許墨柔是許家一直視為驕傲的掌上明珠,聽說燕家有個孫子如今二十出頭,樣樣出眾,若是能更近一步成為聯(lián)姻關(guān)系,他還是想推許墨柔去和燕家人產(chǎn)生關(guān)系。
實在是許墨悠的身份,難登大雅之堂。
“行,你倆都到我身邊來!”許老爺子開了口,許墨悠乖乖配和走上前去。
許墨柔卻有些不情不愿,心想竟然讓一個賤貨和她站在一起,簡直是人生至今,最大的恥辱。
兩個人一左一右站在許老爺子身邊,許海帆夫婦和趙雅慧也微笑的看向院門口。
門衛(wèi)吳叔拉開院門,燕家人正好到了,順著彎彎的石子小路,踏進許家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