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悠扶著燕策坐在中間的凳子上,看著他膝蓋上和肩膀上不斷流血的傷口,心中一驚,冒出很多疑惑。
燕策怎么會出現(xiàn)在女更衣室?還滿身是傷?
“丫頭,趕緊給我包扎?!毖嗖哙硢〉统恋纳ひ粢豁懫穑⒓椿厣?。
“我馬上幫你包扎!”
可她也沒有急救包啊,許墨悠四處張望一眼,迅速跑到了自己的柜子里拿出白襯衫,撕扯成兩塊,一塊綁在了燕策的肩膀上,一塊綁在他腿上,暫時止血。
許墨悠單膝跪在燕策的腿邊,看著包扎得有點丑的白襯衫,輕咳一聲抬眸看向燕策:“現(xiàn)在要幫你打急救電話嗎?”
她的心狂跳不已,不知是因為和燕策接觸太近,還是因為重獲了新生。
此時,驟白的日光燈照在燕策的身上,如給他蒙上一層圣潔的光輝。
看著燕策那俊美絕倫卻又不失陽剛,棱角分明的臉,燕策長得很帥,可以說是她一生見過最好看,最有氣質(zhì)的男人。
此時燕策正瞇著一雙深邃又銳利,猶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緊盯著她,許墨悠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重活一世,被現(xiàn)實千錘百煉的她竟然害怕這雙深邃如獵鷹般的眼睛。
“你認(rèn)識我?”燕策忽然開口,獨特沙啞的嗓音讓人聽著很舒服。
許墨悠想起剛才自己著急之下喊出的名字,沉聲解釋:“嗯,我在軍區(qū)大院里見過你幾次!”
“你也是大院的孩子,我怎么沒見過你?”燕策瞇著狹長的眼眸,剛問出口,女區(qū)更衣室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還有許墨柔尖利的叫聲。
“許墨悠你是不是死更衣室了——”
許墨悠下意識的朝著女區(qū)更衣室外看去,燕策沒空閑談,丟下一個戒指扔給她。
“別告訴別人你見過我,丫頭,咱們大院再見?!闭f完,燕策快速起身,根本不像受傷的人,迅速從另外一邊的出口離開了女區(qū)更衣室。
許墨悠低頭看著掌心的白銀戒指,心中疑惑不止。
“你蹲著在看什么?”
身后傳來許墨柔的聲音,她立即收手,慢慢站起轉(zhuǎn)身,目無清波的看著許墨柔,冷冷回答:“沒看什么!”
許墨柔狐疑的盯著她半天,總感覺許墨悠像是變了個人。
不過再怎么變,也改變不了許墨悠私生女的身份。
許墨柔眼中滿是嘲諷,莫名有些來氣,見更衣室里沒有其他人,揚手就要給許墨悠一巴掌。
許墨悠條件反射的抬手?jǐn)r住,瘦弱嬌小的身體里突然迸發(fā)出一股強大的力量,緊握著許墨柔的手腕,用力的握著收緊。
她抬眸,目光冷冽刺骨,對上許墨柔那雙憤怒的眼睛。
許墨柔被許墨悠的眼神嚇到了,她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個私生女竟然敢阻攔她,還敢這么瞪著自己,平常打罵都是逆來順受,今天敢反抗?
許墨柔瞬間來了脾氣,氣的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卻被許墨悠攥得緊緊地,手腕都被捏的發(fā)紅發(fā)痛。
此時的許墨柔終究還是個的孩子,她發(fā)現(xiàn)掙脫不了,氣急敗壞的威脅:“你這個賤貨,你竟然敢反抗我,還捏疼我手腕,許墨悠你等著,晚上回去我就告訴爺爺爸媽他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許墨悠瞧著那扭曲的漂亮臉蛋,舔了舔嘴角,冷笑道:“許墨柔,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任由你欺負(fù),玩弄在鼓掌間的傻子嗎?”
這句話,她是替許墨悠,也是替前世的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