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方秀秀視線的末端,在孤兒院內(nèi)的一處陰影里,一個瘦長的身影驀然站立。
雖然身影隱藏在陰影里,但是以方秀秀的眼力,她還是發(fā)現(xiàn)了瘦長身影的那張帥氣的——呸,令人厭惡的臉龐。
這個瘦長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江峰。
啾!
方秀秀“蹭”的一下騰空躍起,跳出孩子們圍起的圈圈,落地之后,方秀秀伸出雙臂,就像一只老母雞一樣,將身后的孩子們護(hù)在身后。
“你來這里干什么?!”方秀秀警惕的問道,同時身體微曲,做出防御狀態(tài)。由于左腳膝蓋受傷的緣故,方秀秀的這個動作讓已經(jīng)包扎好的關(guān)節(jié)重新脫落,鉆心般的疼痛讓方秀秀幾欲昏倒。
“別緊張,我不是來打架的?!苯遄叱鲫幱埃叫阈阕呷?。
“站??!”方秀秀不自主的往后退了兩步,沉聲喝道。
上午的行動失敗,讓方秀秀受了極重的傷勢,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但是方秀秀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追到這里來。
方秀秀右腳前移一步,左腳忍著疼痛,微躬蓄力,整個身體繃成一個弧狀,就像一張拉滿的弓一樣,只要江峰有所動作,方秀秀就會像箭一樣,朝著江峰疾馳而去。
江峰殺伐果斷,鐵血手腕方秀秀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在她看來,江峰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魔頭。
方秀秀打定主意,即使冒著左腳殘廢的風(fēng)險,也不能讓這個魔頭傷害孩子們。
“如果你是為上午的事追殺到此,我的命可以給你,但是這些孩子是無辜的,請你放過他們?!狈叫阈愕倪@句話雖然說得很生硬,但是意思很明顯,她在向江峰求饒。
雖然方秀秀的身體還保持著隨時進(jìn)攻的狀態(tài),但是她心里很清楚,健康狀態(tài)下的她都打不過江峰,這個時候跟江峰打,無異于螳臂當(dāng)車。
所以她才會求饒,求江峰饒過這幫可愛的孩子們。
她方秀秀死有余辜,但絕不能牽連這些孩子們。
“你不用這么緊張,”江峰很無語,摸了摸鼻子,無奈的說道:“我說妹子,都跟你說了,我不是來打架的。”
“你自己看看——”江峰用手指了指方秀秀身后洋溢著笑臉的孩子們,說道:“我給孩子們帶了很多禮物來,你不在的這兩個小時里面,我跟他們相處的很好......”
“你到底想干嘛?!”方秀秀打斷江峰的話,問道。
“你的傷口流血了,”江峰指了指方秀秀的膝蓋,用詢問的語氣說道:“咱們換個地方聊?”
“哼,流血了?”方秀秀鄙夷的呲了一聲,“這難道不是拜你所賜?”
“對對對,這都怪我,是我下手太重了?!苯逵行┲保f道:“要么先讓我給你包扎一下,否則你會死的......”
“我不怕死!”方秀秀再次打斷江峰,冷冷的說道。
死?呵呵,方秀秀閉上眼睛,死就死吧,她早就不想活了。
只是振興門派的任務(wù)怕是完不成了了,實(shí)在有負(fù)師傅的臨終囑托。
我艸!
江峰暗罵了一聲,娘的,要不是勞資有事求你,誰踏馬有這個閑心管你死活??!
“哎,費(fèi)勁!”江峰嘆了一聲,腳步移動,瞬間來到方秀秀的面前,然后瞄準(zhǔn)方秀秀的脖子,抬手就是一個掌刀。
“噗!”方秀秀應(yīng)聲倒地,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