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惜咬著牙受了這一鞭,目光憎恨的盯著自己的父親:“好,今天是你說出的這句話,以后就別求著我回來!你這一鞭一鞭打斷了我對你所有的恩情,從今往后,你再也不是我的父親!”
“爸爸,你不能讓姐姐走啊!”
君芊拉住君璽的手,下一秒?yún)s被君璽甩開。
“讓她走?!?/p>
君璽鐵了心要趕走她,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目光兇狠:“我沒有這樣的女兒,也不會讓她侮辱了我君家的名聲!”
外面,下著傾盆大雨,君安惜從君家出來,狼狽的不成樣子。
她的身上全是鞭子留下的傷痕,傷口摻雜著雨水,有種撕裂的疼。
街上僅僅只有幾個路人,然而大雨模糊的視線,根本無人關(guān)心她的處境。
君安惜咬著牙艱難的挪動著步伐,幾乎用盡身上的力氣。
可到最后,還是無法再繼續(xù)走下去。
茫然的看著遠方,氤氳霧氣,她心里卻一絲溫度都沒有。
雨越下越大,天空中一道道閃電劃過。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賓利停靠在路邊,透明的車窗內(nèi),一雙犀利如刀刃的眸子穿過大雨緊緊的盯著遠處的女孩。
“少爺,我們要找的人就是她?!?/p>
身旁,管家明洛致端著手中的資料,如實稟報。
“查清楚了?”冷硬的語氣如同金屬般,沒有任何溫度。
“是的,這一個月來我們都在認真核對,不會有錯,當初闖入古堡的女人就是她!”
男人刀削般的線條緊繃,漂亮的唇瓣抿了抿:“帶上來?!?/p>
“是!”
君安惜莫名其妙被一群人帶上了車,但她沒有力氣反抗,朦朧間,她留著僅存的一點點力氣睜開了雙眸,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
那是一張極具誘惑力的臉龐,微顯凌亂的短發(fā)下的輪廓帶著歐美混血的深邃。
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光,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清俊。
這絕對是君安惜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人,只是,眼下她實在無心欣賞。
“你是誰?”
“呵,睡都睡過了,你說我是誰?”男人磁性的聲音充斥在耳畔。
君安惜動了動唇瓣,卻發(fā)不出一個音節(jié),最終,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城市邊緣,人煙罕至,一棟哥特式古堡矗立在郁郁蔥蔥的森林中。
輝煌壯觀,神秘又讓人向往。
痛……
仿佛有成千上萬種毒蟲在咬噬的感覺。
歐式裝飾的房間內(nèi),一個偌大的木桶放在房間正中央,女孩泡在水中,光潔的額頭上密布著細汗,秀眉緊蹙,表情痛苦。
“唔……”
君安惜一聲低吟,緩緩的睜開眼睛。
引入眼簾之地是一個陌生的房間,頭頂?shù)乃袅恋么萄?,君安惜不自覺的抬手擋在眼前。
這是哪?
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霎時:“啊……”
她驚恐的從水中站了起來,一抬眸,卻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眸。
只見眼前的沙發(fā)上,一個男人交疊著雙腿,優(yōu)雅的坐著,眼神戲謔的盯著她的身軀。
“啊……”
君安惜捂住胸前暴露的肌膚,又一聲尖叫,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