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夏看著這個男孩子的側(cè)臉,越看越覺得心驚。
男孩掛斷了電話,一臉的不高興,女藝人抬眼皮看了看他,哧笑一聲說道:“怎么?你的車買不成了?”
“當(dāng)然買得成,我姐答應(yīng)我了,一定會給我買的,不過就是再等等?!蹦泻⒆佑行┎环獾恼f道。
女藝人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腳尖沖他一勾,說道:“過來,你好好跟著我,我也能幫你買,就你說的那種檔次的,不買也罷?!?/p>
男孩子的眼睛一亮,“真的?”
女藝人的腳尖放在男孩子的小腹上,慢慢往下滑,微瞇了眼睛沒有說話,但表情動作極具誘惑。
洛初夏有些惡心,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女藝人翻了個白眼掃她一眼,嘀咕道:“掃興?!?/p>
洛初夏懶得理她,對那個男孩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看看她,不太情愿的說道:“我叫周曉鵬?!?/p>
姓周?洛初夏腦子里轟然一響,一個念頭飛快的閃過。
“你姐姐對你挺好啊,還給你買車,”她壓住洶涌的情緒繼續(xù)套話。
“是啊,”周曉鵬得意的說道:“我姐姐長得漂亮,也有本事,這幾年都是她供我錢花?!?/p>
“你姐姐做什么工作的?”
周曉鵬笑了一聲,看著洛初夏像看一個白癡,“工作有什么意思,累死累活也掙不了多少錢,我姐姐長得漂亮,還用自己工作嗎?我姐說了,現(xiàn)在給我找的這個姐夫可是個金領(lǐng),還說要給她買房子呢?!?/p>
洛初夏不自覺的用力握著背包的帶子,手心里硌出紅痕,她卻感覺不到疼。
她正想沖出門去,手機(jī)再次響起,是梁南郡。
她迅速接通了電話,不等梁南郡說話,她就說道:“梁先生,你在哪里,我要見你,馬上?!?/p>
梁南郡沉默了兩秒鐘說道:“好,二十分鐘,酒店的咖啡廳。你現(xiàn)在看一下,樓道里的記者是不是都走了?”
洛初夏快步走到門口,從貓眼里往外一看,果然是看不見人了,又打開門看了看,的確沒有了。
既然沒有,她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里,給肖小小打了個電話,讓她上來領(lǐng)人。
洛初夏找了個借口,沒有等肖小小上來,自己就坐了電梯下去,在咖啡廳等梁南郡。
等待的滋味真是難熬,洛初夏反復(fù)回想著這兩天發(fā)生的事,就像是做夢一樣,有個念頭不斷的冒出來,像尖銳的刺,扎著她的心,逼得她不得不想。
梁南郡比預(yù)定的時間來得要早,他在椅子上坐下,長腿交疊,氣度如王者,看著洛初夏難看的臉色,他有一瞬間的不忍,但隨即又狠下心,說道:“看來,洛小姐是接到電話了?!?/p>
洛初夏吞了一大口白水,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說道:“梁先生,你還知道什么,不妨都說出來吧?!?/p>
梁南郡眼睛微瞇,從包里拿出一張化驗單,一小瓶藥,還有一張律師委托書,一并推到洛初夏的面前。
她的目光一一在這些東西上掃過,然后以眼神詢問。
梁南郡聲音低沉,說道:“這瓶藥,碾成粉,天天加在孕婦的飲食里,可以導(dǎo)致流產(chǎn),這張化驗單,是從劉醫(yī)生那里找到的,是你肚子里孩子的性別,至于這張律師委托書……”他說到這里一頓,“你還要聽嗎?”
洛初夏深吸一口氣,雙手捂住小腹,眼睛死死盯住那張化驗單,單子上清楚的寫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孩兒。
在這一瞬間,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婆婆的嘴臉,荒謬的代孕要求,這一切都有了答案,無非就是因為……她懷的是女孩兒!
她抿住呼吸,臉色蒼白如紙,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她仍舊顫抖著說道:“請梁先生繼續(xù)說?!?/p>
梁南郡眸色幽深,像無邊無底的汪洋,翻涌著洶涌的海浪,他無聲握緊了手指,沉聲說道:“這個律師在業(yè)界內(nèi)臭名昭著,一慣會用偏門,據(jù)我所知,他會在洛小姐不慎流產(chǎn)之后,以此來做文章,讓你和余楊離婚?!?/p>
“離婚?”洛初夏霍然抬頭,“余楊找律師要和我離婚?”
“確切的說,”梁南郡一字一字說道:“他是想讓你人一無所有的,凈身出戶?!?/p>
洛初夏如同遭受晴天霹靂。
“洛小姐,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回家看一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