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說之前早朝時,因?yàn)橐粋€大皇子黨的朝臣為了給自己主子爭取些好處,多嘴了一句四皇子的傷處,當(dāng)場便就被這位四皇子一鞭子抽死。
在場之人無一不被這位四皇子凌厲的手段嚇到,沒有一個人膽敢出來為這位朝臣叫屈。
而身在高位的老皇帝許是因?yàn)樗幕首觽送?,心中有些愧疚,便也沒有追究,反而怪起這朝臣出言不遜。
這也讓四皇子愈發(fā)的不按常理出牌,脾氣也變得極為古怪,所以即便是知道皇帝偏心于他,也沒有大臣敢接近。
不過今日,這四皇子來他府上,不知是福是禍。
“葉相這是在怪本王不請自來?”
劉瑜令瞇起眸子,如一只狡黠的狐貍般盯著這位朝堂上一方獨(dú)大的葉相,陰陽怪氣的話從他口中蹦出,讓葉瑞安起了一后背冷汗。
不過沒等葉瑞安回答,劉瑜令便又緩緩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全然是不打算給葉瑞安留面子。
“你以為本王愿意來你這葉府,但奈何這里有本王的恩人,自然得進(jìn)來看上一眼,不過,這剛剛?cè)敫惚划?dāng)成了野男人,本王在府上待的久了,不常在外走動,竟不知葉相府上的家教是這般好?!?/p>
一番話,將葉瑞安堵的死死的,葉扶蘇也不得不佩服這王爺就是王爺,身段一拿出來,誰都不敢惹,尤其是這最后的一句反諷,當(dāng)真是畫龍點(diǎn)睛。
而葉瑞安是沒話說了,但卻有旁人心急還有些話要說,這倒是遂了葉扶蘇的心思,省得她還得費(fèi)心思引她上當(dāng)。
“臣女見過四殿下,素聞殿下待人謙和,但這事是我們?nèi)~府家事,就不勞四殿下費(fèi)心了。”
這一番話出口,葉瑞安的神情當(dāng)時便有些難看。
這種他都不敢去說的話,反倒是讓一個女子說了出來。
就在葉瑞安想要開口打個圓場時,劉瑜令反倒笑了起來。
“葉相家的女兒,可當(dāng)真是有趣,本王不知多久沒有被人說過待人謙和了,也不知葉大小姐這素聞是從哪里聞出來的。”
劉瑜令的一番話讓葉瑞安更是尷尬,但讓他尷尬的源頭則是葉珍珠。
入朝為官幾載,葉瑞安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忌諱,但如今有人在場,他也不好當(dāng)面發(fā)作,只好在心中暗罵葉珍珠沒長腦子。
誰不知道當(dāng)今四皇子自從傷了腿后便喜怒無常,殘暴無度。真不知道,葉珍珠是如何將待人謙和這四個字安在劉瑜令身上的。
“臣女……臣女也是聽人說起?!?/p>
見此情況,葉珍珠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騎虎難下,只得想辦法打圓場,只是這圓場沒打出來,反而被抓住了話頭。
“哦,不知這是聽哪個人說起,難不成葉家大小姐在外面也有野男人,所以你才聽這些事?”
劉瑜令一早便在這里等著她鉆進(jìn)圈套。他可是相當(dāng)記仇。既然有人說他是野男人,那他也自然不能讓對方太過好過。
“臣女沒有!殿下不可含血噴人!”
此時葉珍珠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上了當(dāng),只好趕緊辯解,只是為時已晚。
“哦?本王含血噴人?這話到是新鮮。”
聽到葉珍珠這般說起,劉瑜令的眼神是愈發(fā)冰冷,臉上的笑容更甚。
不過這可并不是什么和善的笑,如白澤這般熟悉他的人才會知道,他們的這位主子,越生氣笑容反倒是越大,那個惹到他的人,絕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事后葉扶蘇知道此事后,不由得感嘆道,這葉珍珠當(dāng)真是個被寵壞的大小姐,無形中便惹了人,往后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在這院子中,旁人不了解劉瑜令,但葉瑞安卻是十分了解。
所以看到劉瑜令臉上神色的變化,立即便想到了當(dāng)年被一鞭子抽死的朝臣,不由得心驚,趕忙喝止葉珍珠,心道:“這個女兒當(dāng)真是要壞事?!?/p>
心下對葉珍珠的厭惡便又加了幾分,但這是他留著要與大皇子合作的棋子,自然是不能有事,只得開始收拾葉珍珠留下的爛攤子。
“殿下恕罪,臣連日忙于朝政,沒能對小女嚴(yán)加管教,還望殿下不要與臣這小女計(jì)較,日后臣定當(dāng)親自教導(dǎ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