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看的這塊地,是將來縣城要拓展的地方,縣政府的規(guī)劃已經(jīng)出來了,準(zhǔn)備建一個集辦公、生活于一體的商務(wù)中心”王老板語言中帶著一絲尊敬?!耙虼?,這塊地涉及資金巨大,我不得不鄭重,所以今天就請小方兄弟幫忙看看,這塊地是否旺財,值不值得出手?!?/p>
蕭方毅因盯著太陽練陰陽眼,眼睛到現(xiàn)在還感覺有點不適應(yīng),再加上兩個晚上都沒好好休息,便在車上閉目養(yǎng)神,并不搭理他。這在王老板看來更是增加了高人形象。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一個城郊的酒店,進(jìn)入一個小院子,里面已經(jīng)好幾個人在迎接了。
“小方兄弟還沒吃早餐吧?我們先吃早餐,然后再去看地?!?/p>
“這位是?”
兩人正在用餐,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問王老板。
這人叫樊晨,臉色蒼白,眼泡浮腫,身材虛胖,舉止輕佻,雖然滿身掛著名牌,可讓人感覺一副酒色過度被掏空的樣子,旗下資產(chǎn)涉及酒店和醫(yī)療這一塊。
“老爸,這人是我的一個高中同學(xué),高二就被開除了嘛,對不對呀蕭方毅?”旁邊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搶先說道,臉上帶著輕蔑的笑意“只是不知道他今天來干什么?”
蕭方毅一看,這人是自己高中同學(xué)樊文建,仗著自己有錢,總是在班上炫耀,做一些拿錢甩人臉的事情,自己以前被他招惹,就打了他一頓。被他告到學(xué)校,而自己也被開除了。
“小方兄弟是我請來的大師,小建不要無理?!蓖趵习逡娝€想繼續(xù)數(shù)落下去,趕緊制止他,就怕得罪了小方兄弟。
“他算哪門子大師,騙子大師差不多,他嘴里說的話一句都不能信?!狈慕ㄈ氯铝似饋?。
“啪。”卻沒想到,他老爸直接給了他一巴掌“沒大沒小的東西,還不快滾出去。”
樊文建沒想到自己父親竟然為一個騙子打自己,但自己從小被爹打到大的,不敢反駁,走之前丟下一句話“正月初三就是我們高中同學(xué)聚會,我等著你,在學(xué)校門口集合?!?/p>
“你放心吧,我一定到?!笔挿揭阏氤鍪职阉逃?xùn)一頓,卻被他爸搶先出了手。
“老樊,你怎么教的小孩,也不看看場合,真是口無遮攔,得罪了大師怎么辦?”王老板也批評他。
老樊卻嗤笑道:“老王啊,你就找個毛頭小子來看地?是不是沒人了啊,你要是沒人,我可以借給你呀,我正好也從省城請來了張?zhí)鞄煛!?/p>
王老板臉色拉下來“哼,樊晨,這里是房地產(chǎn),你玩得動嗎?”
樊晨不屑一顧:“你賺那么多錢有什么用啊,還不是無后,當(dāng)初我家文建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王小玉那種貨色?!?/p>
“你……”王老板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本來兩人關(guān)系挺好,還讓雙方子女訂了親,可沒想到自己女兒死了,這個樊晨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把關(guān)系也鬧僵了。
蕭方毅呵呵笑道:“樊老板,小心一語成箴啊,如果樊文建眼睛真的瞎了,那就是你詛咒的了?!?/p>
轉(zhuǎn)身便安慰王老板:“還好沒結(jié)婚啊,王小姐一死,他就翻臉不認(rèn)人,明顯是奔著你王家的家產(chǎn)來的啊?!?/p>
樊晨聽了也不反駁,明顯被蕭方毅說中了。
王老板這才清醒過來,如果小玉不死,跟樊文建結(jié)了婚,等自己歸天,家產(chǎn)都是小玉的,不都是他樊家的了?
“是誰在嚷嚷啊,打擾本天師清修。”這時一個消瘦男子從里面房間出來,穿著黃色八卦符,頭上戴著平頂冠,手里還拿著一個拂塵,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
樊晨趕緊哈巴狗一樣湊上去:“這位便是張?zhí)鞄煟瑤煆拿┥降谌茏?,他的風(fēng)水術(shù)在省城都赫赫有名?!薄安幌裼行┤?,嘴上毛都沒有,也冒充風(fēng)水大師。”
說完還拿眼睛斜了蕭方毅一眼,卻不曾想正好遇上蕭方毅的目光。樊晨心里也咯噔一聲,這眼神怎么這么犀利?
蕭方毅沒想到在這里會碰到同門,自己是第二十八代弟子,這人應(yīng)該叫自己師叔祖啊,剛想上去結(jié)交一番,就被腦中的九叔出言阻止了。
“什么狗屁也敢稱大師了,就一個江湖術(shù)士而已,還妄想做茅山弟子,真是做夢?!?/p>
“你是說他是假的?”“當(dāng)然是假的,估計在哪個外圍弟子那里學(xué)了兩招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