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幾人都愣了一下,特別是劉銘,內(nèi)心一突,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興許是得罪了什么人,罷了,等新經(jīng)理上任,我再和他說說?!?/p>
揮手斥退服務(wù)員,劉銘和陳艾一家有說有笑起來。
酒過三巡,劉銘拿起一瓶XO和杯子,笑道:“伯父,穆總現(xiàn)在在天字號包廂,我?guī)闳ヒ娨娔驴??!?/p>
“哎呀,那就麻煩劉少爺了?!标惼秸\惶誠恐站了起來,雙手捧著酒杯,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后。
包廂內(nèi),李純落座后,趙榮笑著為他倒了一杯酒,說道:“李先生,介紹一下,這位是穆總?!?/p>
“原來是穆總,久仰久仰?!蹦祥_市著名的珠寶商,李純早有耳聞。
穆總仰頭干了一杯,笑呵呵道:“李先生果然英雄出少年,怪不得趙總說起你來,除了贊嘆還是贊嘆,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p>
“說笑了。”李純淡笑著回應(yīng)。
三人有說有笑了一會,突然有人敲門。
趙榮面帶不悅,暗道是哪個不長眼,不知道自己招待貴客嗎?
“進(jìn)來?!彼淅溟_口。
“吱呀~”劉銘推門而入,身后的陳平也彎腰跟著進(jìn)來。
“趙叔叔,穆叔叔,您們好,小侄聽聞您們在這里,特地上來敬您們一杯~~~”
劉銘話還沒說完,猛的發(fā)現(xiàn)坐在首座的李純,他聲音戛然而止,露出見鬼的神情。
“你怎么在這?”他一個哆嗦,指著李純驚呼起來。
趙榮和穆宇航臉色同時陰冷下來,劉家這個小子,怎么連點眼色都沒有?是弱智嗎?
李純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怎么不可以在這?”
劉銘氣急敗壞,氣勢洶洶道:“這里是天字號包廂,是你這種窮酸能亂闖的?還不滾出去,要是打攪了趙叔叔和穆叔叔,我打死你。”
“哦?天字號,那你為什么也亂闖?”李純似笑非笑問道。
“亂闖個屁,老子是來給兩位叔叔敬酒的,你什么身份,老子告訴你,快點滾出去,不然我要喊保安了?!?/p>
劉銘越說越起勁,壓根沒發(fā)現(xiàn)趙榮和穆宇航的臉色,冷得都快凝冰了。
他甚至還有點洋洋得意,暗道自己幫兩位叔叔趕走搗亂的窮酸,兩位叔叔一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吧。
一旁的陳平倒看出了不對勁,他年過半百,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極為高超。
兩位老總的臉色,映入他眼眶,嚇得的渾身哆嗦。
伸手扯了一下不知死活的劉銘,劉銘卻揮手將他打開,對著趙榮和穆宇航點頭哈腰道:“兩位叔叔稍等,這人是個窮學(xué)生,是來找兼職的,也不知保安是不是瞎眼了,竟然放他進(jìn)來,我這就將他趕出去。”
趙榮和穆宇航同時怔了一下,氣得咬牙切齒冷笑起來。
特別是趙榮,李純是他親自帶進(jìn)來的,那特么不是在罵老子瞎了眼?
“是啊,也不知道是誰瞎了眼,把我給放進(jìn)來了。”李純有意無意掃了眼趙榮。
趙榮額頭青筋暴起,不著痕跡抓起了酒瓶。
像劉家這種小家族,還要仰其鼻息,他們家的紈绔罵到他的頭上,孰可忍孰不可忍。
“哼,你快給我滾出去,別打擾了兩位叔叔的雅興,那個瞎眼的保安,老子待會再把他揪出來,和他好好算賬?!眲懼焊邭鈸P(yáng)哼了一聲。
一旁的陳平冷汗登時就下來了,因為他看到趙榮抓著瓶子站起來了。
“我就在這里,不用揪出來了,要算賬現(xiàn)在就可以算?!壁w榮氣急敗壞,強(qiáng)忍著怒氣說道。
陳平內(nèi)心一突,嚇得臉色發(fā)白。
劉銘抬頭一看,冷汗登時流了下來,因為他看到趙榮吃人的眼神。
“趙叔叔,這,這怎么了?”
“怎么了?你不是要找瞎了眼的保安嗎?李先生就是我這個瞎了眼的東西帶進(jìn)來的,你不是要算賬嗎?”趙榮獰笑著舉起瓶子。
“?。??”
劉銘身形立馬矮了大半截,幾乎是九十度彎腰,一臉懵逼道:“趙叔叔,這,您別開玩笑,我沒有罵您啊,我只是罵這個不開眼的窮酸?!?/p>
完了完了,劉家怎么出了這種智障啊。
陳平哭的心思都有了,這種情況,煞筆都能知道李純是趙榮的客人,可是劉銘這個智障偏偏看不出來,這等弱智,還不如回娘胎重造算了。
罵你馬勒戈壁,老子打的就是你?!?/p>
“呯”的一聲,厚厚的酒瓶砸在劉銘腦袋上,砸得他“哎呀”一聲慘叫,驚恐著連連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