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可我就是要你痛,柳春兒,這都是你自找的!”閻寒風(fēng)快意的發(fā)泄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壓下心口那隱隱泛起刺痛感。
柳春兒身心都在撕裂,痛到她這具嬌弱的身子承受不住。
她暈了過去,可他還不夠,掐住她纖細(xì)的腰肢發(fā)了狠的施虐,直至這股憋了五年之久的怒火徹底宣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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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整個軍營的氣氛實在沉悶,巡邏的士兵們都刻意放輕了腳步。
一位小將領(lǐng)用胳膊肘碰了下護(hù)衛(wèi)石英,壓低聲音道:“今日算是雙喜臨門吧,將軍大婚,同時剿滅了狼王山上的賊寇,怎么也得喝兩盅吧。”
狼王山易守難攻,這么多年來一直沒能剿滅那窩賊子,將軍一日便拿下了狼王山,這可又是功勞一件。
護(hù)衛(wèi)石英面色不動的回了句:“你見過大婚之日不拜堂,帶新娘上戰(zhàn)場,洞房在狗舍的?”
將領(lǐng)一時語塞,往狗舍瞟了眼,聲音壓得更低了:“邊關(guān)大捷,皇上龍顏大悅,將軍不要任何賞賜,只討了這樁婚事,難不成是后悔了?”
柳相府家千金六年前被賊人擄走了一年,早已不是清白之身,這是京城家喻戶曉的丑事,所以至今未嫁。
石英臉色一冷,語氣也冷了幾分:“將軍之事豈是你我能議論的?”
正說著,狗舍門拉開了,二人立即閉嘴。
男人赤著布滿傷痕的上身走出來,蕭殺氣息未減分毫,冷然下令:“看好她?!?/p>
“是!”石英朝著狗舍走去,目不斜視的端正站在門口。
只聽見里面此起彼伏的犬吠聲,吵了一宿。
天剛亮,柳春兒睜開紅腫的雙眼,她的脖子在昨晚的掙扎中被鐵鏈磨破了皮,身上更是傷痕累累慘不忍睹,可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因為心里的疼蓋過了所有。
她不敢置信閻寒風(fēng)竟會對她殘忍到如此地步,更不敢置信他會恨她至此。
吱呀一聲,門再次推開,男人端著碗粥走了進(jìn)來。
柳春兒趴在地上,沒抬頭看也感覺到來人是誰,這身氣息實在太陰冷。
“將軍若要泄恨,春兒愿意一死,只求你放過我的嬤嬤和丫鬟?!?/p>
他如此恨,她死了五年的心不過是再死一次罷了。
男人彎身蹲下,把一碗粥遞到了她嘴邊:“你確實該死。”
柳春兒看了眼粥碗,愣愣的抬眼看他,他眼中殺意濃重,哪有分毫情分?
呵,原來他本就想她死,這碗粥足以要她的命吧。
柳春兒顫手接過粥碗,笑著滑出了兩串清淚:“謝將軍賞賜。”
她端起粥碗,毫不猶豫的大口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