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我跑到棺材旁的同時,我只覺得四周的溫度突的就降了下來,而這抖動的棺材中更是傳出了一陣陣嘶啞的貓叫聲……
我頓時就聯(lián)想到了女尸身上長黑毛的情況,媽的,這棺材里的女尸不會變成了黑貓了吧?
我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接著埋頭就去拔棺材角上的木釘。
然而,就在我低頭的一瞬,我只看到,那棺材角上正摁著一只手……
我楞在了原地,機械般的沿著那手抬頭看去,只見剛才還空無一物的棺材板上此時正坐著一個女人,女人的背后有一塊黑色的胎記,只是,這女人沒有頭……
我心中大驚,卻又是聽到了一陣駭人的大笑聲從女人的另一邊傳來。
我順著笑聲看去,只看見這無頭女人的那邊手中……正抱著一顆沖我咧嘴大笑的女人頭顱!
我心中惡寒,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手腳并用的就往回爬。
而還沒爬出多遠,我又是突的聽到身后傳來了一聲棺材板炸開的巨響。同時,那墨斗紅線后的老人手中一抖,幾點黑星從我身側(cè)飛速閃過,伴隨著一聲嘶啞的貓嚎,我的身后徒然就安靜了下去。
我瞪眼回頭,卻又是看到了一塊從天而降的棺材板,正好向著我直直的砸落了下來……
尼瑪……
伴隨著頭頂傳來的劇痛,我雙眼一黑,跟著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長久的黑暗中,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
女人非常的漂亮,星目柳眉,唇如蟬翼,她盯著我不停的笑著,還對著我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我過去。
我當(dāng)時可只有十六歲,正屬于情頓初開的年紀,怎么拒絕得了這仙女般的女人,兩三步就去到了她的身邊,而女人又是背過身,直接倒退著靠進了我的胸膛。
我感受著女人酥軟的身子,迷迷糊糊的就咽著口水抱住了她的腰際,只聞到她身上傳來了一股淡淡的芳香。
這時,女人又是開了口,背對著我直接問我想不想要她~~
我哪兒受得了這樣的誘惑,點著頭就想去吻女人的臉。
女人也是配合的回了頭,然而這一次,我看到的卻是一張無比扭曲的臉,那臉上的嘴角幾乎扯到了耳朵旁,露出牙床對著我咯咯咯的笑著,一雙泛著青光的眼中也滿是貪婪神色。
我瞬間便驚醒了過來,一睜眼,看到的卻是一片漆黑,沒有絲毫光亮的黑。
媽的,難道我眼睛又瞎了?
我心頭一跳,伸手摸索了起來,卻摸到了手感熟悉的木板。
我日……我他嗎在棺材里!
我瞪眼,伸手就推開了棺材蓋坐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已經(jīng)是回到了祖屋中。
天色還是黑著,桌上立著燭臺,二叔和那墨鏡老頭正坐在木桌旁,當(dāng)然,也是紛紛看向了我。
“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二叔盯著我問。
我揉了揉太陽穴,只覺的腦袋有些生疼,這時,我卻又是發(fā)現(xiàn),除了我睡的這口棺材外,祖屋大堂中還放著另外兩口棺材,一口漆黑如墨,一口嫣紅如血。
這又是什么情況?
我皺眉,二叔卻是對我揮了揮手:“別看了,沒事兒就過來搭把手。”
說完二叔就去到了那殷紅棺材的一旁,我也是翻出棺材去到了二叔的身邊:“二叔,我怎么會睡在棺材里?”
“你暈過去之后發(fā)了燒,我尋思著睡在棺材里涼快些,就把你放進去了?!倍逄裘?。
我無語,也不想跟二叔斗嘴,接著問:“那王丫的尸體……”
“有高人相助,當(dāng)然是擺平了?!倍逭f著,看向了木桌旁的墨鏡老頭。
我跟著看去,只見墨鏡老頭正翹著二郎腿、端著茶杯抿著,一副悠哉的模樣。
我沖著墨鏡老頭笑了笑,跟著回頭看向了殷紅棺材:“那么二叔,現(xiàn)在是要開棺么?”
“開是開,不過是開那一口,”二叔指了指另一邊的漆黑棺材,跟著又看向殷紅棺材道,“這口棺材抬到里屋去,不急著開?!?/p>
我點頭應(yīng)了一聲,跟著便與二叔一起將那殷紅的棺材抬進了里屋,只是出里屋的時候,二叔深深的看了那殷紅棺材一眼,鼻翼間甚至發(fā)出了一聲帶著鄙夷的冷哼。
“怎么了二叔?”我挑眉問,“這棺材有什么不對勁?”
二叔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卻又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跟著湊在我耳邊壓低了聲音道:“那老頭……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