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夫人該關(guān)心的事,夫人還是不要過于在意?!背?fù)說完轉(zhuǎn)頭就出了門,也不管溫夫人瞬間漲紅的臉。
溫筳偷偷抬眼瞄了一瞬又馬上低了下去,楚復(fù)是那個失蹤的三皇子的人?這么巧合....難道那個跟她一起被綁的就是三皇子聞淮卿?
溫瑾幸災(zāi)樂禍地明顯,溫夫人氣地?fù)崃藫嵝乜?,轉(zhuǎn)頭就沖身側(cè)最近的溫筳罵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收拾東西回去,都等著我伺候嗎?”
溫筳到了自己的院子,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雖然這要是放到外面也算得上是個小富之家的住處,但跟尚書府其他地方比起來,就顯得有些落魄可憐了。
“小姐,朱雀姐姐來了,在門外等你?!睖毓j轉(zhuǎn)頭回去看了眼她唯一的貼身婢女豆沙一眼,有氣無力地應(yīng)了一聲,才慢騰騰地站起身來。
朱雀是溫夫人院子里的大丫鬟,作為夫人跟前受寵的紅人,其實并不愿踏足三小姐這個偏僻的小院子的。
偏偏溫夫人交代她看看溫筳身上有沒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她也就只能來走這一趟了。
“三小姐,請跟我來。”
溫筳一面走一面與記憶中尚書府的格局進(jìn)行對照,慢慢的終于了穿越之后的實感。路上的涼風(fēng)一吹,前頭帶路的朱雀身上便飄過來一陣奇異的混合花香。
.......從尚書府里出來的,是個身上帶著異香的女子。
溫筳突然想起來楚復(fù)從二當(dāng)家口中問出來的話,但把她叫進(jìn)林子的是二小姐溫思渺的婢女留香。但留香身上沒有香味,而且把她叫進(jìn)去之后留香也很快離開了,最后溫思渺也并沒有出現(xiàn)。
而且溫筳一向不受寵,又住的偏遠(yuǎn)沒什么存在感,根本沒有惡毒到把她賣給山匪毀了她的必要。
“三小姐進(jìn)來吧,這是夫人準(zhǔn)備好的經(jīng)書?!?/p>
說是十卷經(jīng)書,但溫夫人一定是把字?jǐn)?shù)最多的給挑出來了,溫筳看著桌案上擺滿的書卷差點控制不住翻白眼,嘴里卻還要小聲的回答:“知道了?!?/p>
朱雀點了點頭,離開前頓住步子意味深長的又多說了一句:“三小姐安心抄寫,若是趕不上春宴,四小姐可以代勞?!?/p>
春宴?溫筳皺了皺眉眉,忽然想起原身好像是收到過什么春宴的帖子,是二皇子為附庸風(fēng)雅所辦,少有人不給面子,乃至于官家小姐們都趨之若鶩。
往年尚書府向來是嫡長女的溫瑾去的,但溫瑾翻了年后剛與獻(xiàn)王聞律白定了親,便不怎么出門了。
因此這回的帖子上便換成了同為嫡出的溫筳。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遭了溫思渺的嫉妒?溫筳一時想不明白,看著眼前推成山的經(jīng)書,長嘆了一口氣,便埋頭抄書去了。
“小姐...”溫筳頭昏腦地站起身,就見豆沙拎著個食盒進(jìn)來,一邊將菜盤子擺出來,一邊故作老成地嘆氣:“府里頭的下人看小姐受罰,連飯都不肯送了,這還是我好不容易尋來的。”
“我就知道豆沙待我最好了!”溫筳笑著捏了捏豆沙的包子臉。
不就是見風(fēng)使舵么,她一早就猜到了。
憶及原身過去不受溫致魏的喜愛,又被繼母姐妹排擠,連同胞姐姐溫瑾都對自己漠不關(guān)心時,唯有這個隨她一同長大的婢女安慰維護(hù)她,一時有些心軟。
“要是我說,小姐你就該去見二皇子,讓四小姐她們酸去?!倍股硽夂吆叩亟o溫筳整理抄好了的書卷,溫筳忙著往嘴里塞飯,心中暗道,她才不要跟皇子有什么聯(lián)系,一聽就是宅斗宮斗里必死的選項,好好活著不好嗎?
等溫筳好不容易抄完了所有經(jīng)書回到小院里,天邊已經(jīng)微微泛出了魚肚白,來不及多想就一頭倒在枕頭上睡了過去,一頓好眠。
睡夢中的溫筳還是那個每天勤勤懇懇出視頻的美妝博主,剛打開常用的攝像頭就聽直播間外傳來嘈雜的喧鬧聲。
“誰啊?”她嘀咕著要起身往外走,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眼前雕花梨木的大床掛著色澤溫柔的紗帳,一下就拉回了她飄遠(yuǎn)的思緒。
溫筳抿了抿唇,起身梳洗時一眼瞥見了黃銅鏡中印出的人影。
等等,這是誰?好像有點眼熟,黃銅鏡雖然不夠清晰,但作為一個仿妝的美妝博主,溫筳的眼力還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