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大門發(fā)出落鎖的聲音,熟悉的腳步聲一步步地走上樓,最后在隔壁的房間停了下來。
傅音南的耳朵像貓一樣,靈敏地捕捉著隔壁房間的聲響,確認沒有動靜后邁出房門。
她手里端著一杯水,躡手躡腳地走進去,只見傅知遙襯衣都沒來得及換,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整個人虛脫的歪在沙發(fā)里。
“小叔?!备狄裟系穆曇羟逋讣毼ⅲ褚汇迦?,緩緩流入傅知遙的耳內(nèi)。
傅知遙對她的聲音十分熟悉,毫無戒備,只是輕微的‘嗯’了一聲,并沒有睜開眼。
看到傅知遙毫無醒意,她托住他的后頸,喂他服下‘溫水’,傅知遙也只是眉頭緊皺,側(cè)過臉繼續(xù)睡。
下一秒,傅知遙就感覺身體一點點開始發(fā)燙,體內(nèi)忽然涌起陣陣熱流,沖撞著他僅有的一絲理智。
“水……”傅知遙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氣若游絲地開口,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
傅音南先是解開自己身上的海棠色吊帶裙,任由它如絲綢般墜落。接著,她纏上躺在沙發(fā)里的傅知遙。
他的氣息越來越急促,卻單手抵在她的肩頭,氣若游絲地說了句,“走開——”
他的手指修長如玉,指甲修剪的整齊,指尖泛著健康的珠澤,每次一看到那雙手,傅音南就有一種強烈的破壞欲。
傅知遙于恍惚中終于睜開眼,他直直地看著眼前模糊的人影,伸手推了傅音南兩下,由于身體里的藥性,那動作近乎是溫柔的撫摸,語氣卻充滿呵斥:“音南,你在做什么?!”
傅音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湊到他耳邊,嬌嗔道:“小叔,您說我做什么呢?”
說完,她強吻住傅知遙,冰涼而絲滑的觸覺,讓傅知遙的心神瞬間悉數(shù)坍塌。
傅知遙渾身使不上力氣,竭力深呼吸了幾下,勉強奪回幾分殘存的理智,他的目光染上幽幽的怒意,“你給我下藥?”
傅音南沒有說話,一雙眼似流波,柔情似水地望著他幽深的眸子。
傅知遙只覺渾身戰(zhàn)栗,靈魂也一點點被侵蝕,“停下來,?!?/p>
她充耳不聞。
“傅音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傅知遙被她撩撥的渾身滾燙,猛一個翻身,將她推了下去。
他二人像兩只困獸,做著最后的搏斗,傅音南手腳并用,試圖擺脫他的鉗制,他卻死死地按住她。
傅音南的眼里慢慢凝聚著淚水,亮晶晶的,她盯著傅知遙,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恨意和控訴:“傅知遙,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你為什么要害死思陽!如果不是你非要讓爺爺送走思陽,思陽就不會死!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fā)生!”
空曠的房間里回蕩著她泣血般的嘶吼,傅知遙的喘息聲像陣陣海浪,久久才平復(fù)下來。
對上那雙含淚的眼眸,傅知遙的心兀自軟了起來。
“你以為你這么做,能夠毀了我么?”傅知遙發(fā)出輕微的嘆息,他知道,這事兒不可能是傅音南真正想做的,無非是被憤恨沖昏了頭腦。
“是,我要毀了你,讓你心心念念的傅家從此化為灰燼!”
就在這時,門口發(fā)出一陣驚呼,“知遙,這是怎么回事?!”
是安雯的聲音。
安雯不可置信地看著兩人肢體交纏的動作,下意識地后退,目光相撞的那一瞬,她突然捂住嘴巴轉(zhuǎn)身朝樓下飛奔去。
傅知遙看著門口消失的人影,再看了看懷里勝券在握的人,瞬間反應(yīng)過來,知道自己中了計,理智也瞬間回籠,頓時頭疼欲裂。
“誰叫你給我下藥!傅音南,你是不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