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冷笑一聲,看都不看那張支票一眼,冷冷的說道,“陳少,你用這十萬塊錢打算干什么?買我的尊嚴(yán)?買的骨氣?不好意思,我的尊嚴(yán)和骨氣你就算傾家蕩產(chǎn)都買不起?!?/p>
“小子,我奉勸你一句,不要惹毛我,否則后果很嚴(yán)重!”陳瀚祥的聲音冷了下來。
“陳少,你已經(jīng)惹毛我了?!绷謼鳉鈩莶蝗醯姆磽舻?。
“好,很好,這是你自找的!在江海,你還是第一個趕這么跟我說話的,我佩服你的無知,不過你要為你的無知付出代價(jià)?!标愬槟菑堄⒖〉拿婵咨戏撼鲆荒幧苯犹统鲭娫?。
可是還沒撥通,后面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緩緩的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名身穿唐裝,腳踩布鞋的老人。
“宋少,秦老,你們怎么來了?!笨吹竭@倆人,陳瀚祥放下電話,急忙迎了上去。
宋少,本名叫宋鐘,是江海市有名的紈绔大少,這天上人間便是宋家的產(chǎn)業(yè),其實(shí)宋家和陳家的實(shí)力相差不多,但宋鐘是宋家下一任家主的繼承人,而陳瀚祥只是陳家的二少爺,屬于庶出,論地位不如宋鐘,所以在宋鐘面前,他可不敢太放肆。
而這個秦老,身份也非同一般,國內(nèi)知名的古董鑒定大師,素有神眼之稱,凡是被他鑒定過的古董,都是被判了刑的,沒有翻案的可能。
不過鑒定古董只是他的副業(yè),秦老是以藝術(shù)雕刻聞名全國,幾年前,秦老雕刻的一件‘白玉龍鳳呈祥’在香港拍賣行拍出了一億五千萬的天價(jià)。
“陳少,怎么回事?你們在吵什么?”宋鐘臉色不悅,這幾天他正心煩呢,看到有人居然敢在天上人間鬧事,心里頓時(shí)更加惱火。
陳瀚祥將自己手中的字畫遞了出去,說道,“宋少,聽說你在古董字畫方便很有研究,我剛從香港蘇比士拍賣行拍下吳道子的真跡,可是這個小小的實(shí)習(xí)醫(yī)生非說是贗品,你正好幫我看看,讓這個實(shí)習(xí)醫(yī)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吳道子的真跡?”宋鐘連忙接過字畫,雙手?jǐn)傞_,旋即露出欣喜之色,“畫風(fēng)優(yōu)美,不失大氣,勢狀雄峻,果然是吳道子的真跡!”
陳瀚祥笑著說道,“還是宋少有眼光。”說完,轉(zhuǎn)頭看了看林楓,嘲諷道,“實(shí)習(xí)醫(yī)生,聽見了沒有,別以為從書本里學(xué)到點(diǎn)東西,就敢出來冒充古玩專家,就這幅古畫,恐怕你一輩子的薪水都買不起!你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滾?等著丟人現(xiàn)眼呢?”
林楓笑而不語,那是一種不屑的笑容。
本來他以為陳少是多么厲害的角色,如果只是一個無腦的紈绔大少,那還真沒什么好怕的。
“小宋,把這幅畫給我看看?!鼻乩系恼f道。
他是全國古玩鑒定大師,尤其擅長書畫的鑒定,如果真是吳道子的真跡,那可堪稱國寶級的文物啊……
宋鐘似乎對秦老非常尊重,合上古畫之后,雙手遞給了秦老。
旋即,秦老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放大鏡,神情貫注的觀察著這幅古畫。
幾乎過了三分鐘,秦老才收回放大鏡,然后沉思了一會兒,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此畫是贗品,并非出自吳道子之手?!?/p>
“什么?贗品?這不可能!”陳瀚祥露出匪夷之思,滿臉不信的說道,“秦老,麻煩您在看看,這可是我花了三千萬在蘇比士拍賣行購買的,怎么可能是贗品呢?!?/p>
秦老將那副古畫平放在旁邊一張干凈的餐桌上,然后指著紙張,緩緩說道,“這宣紙最起碼出自明朝,在唐朝時(shí)期,根本沒有這么高超的宣紙技術(shù),所以這幅畫分明是明朝的畫師仿的吳道子,不過也有一定的歷史價(jià)值,大概值個幾十萬。”
聽聞此言,陳瀚祥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秦老素有神眼之稱,從來沒有出過錯。既然他說是贗品,那就相當(dāng)于判了死刑,誰都推翻不了。
三千萬他到不在乎,但花了這么多錢,買了個贗品泡妞,結(jié)果還被拒收,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小陳,玩古董本來就是真真假假,這幅畫仿的極真,就算一般的古董鑒定師也無法分辨真?zhèn)?,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鼻乩系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