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然震驚,再也無法聽下去,支撐著雙手想從手術(shù)床上下來,卻被一旁的幾個護(hù)士死死地按下去。
“我……我求你,放開我……我不想這么做,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逼的?!?/p>
洛然嘶啞著嗓子祈求,希望她們能心軟放過她,植皮,洛凌后背上那塊疤有整個后背的三分之二,她要被剝皮抽筋才夠嗎?
她還不想死……
“按住她,都愣著干什么?”
主刀大夫忽然開口了,金絲邊框眼鏡下的雙眼沒有絲毫同情,手中注射器里的麻醉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洛凌忽然笑了,一字一頓的說道:“不,大夫,我姐姐不能用麻醉劑,就這樣手術(shù)吧!”
“這……不用麻醉那會……”
大夫知道洛凌只是想讓洛然痛苦,可聽到這話時還是差點(diǎn)摔倒在地。
“我說不用,就是不用?!?/p>
洛凌再次開口,眼神一分分一寸寸的打量著主刀醫(yī)生,警告他不要多管閑事。
“把她嘴巴塞上。”
主刀大夫手上一抖,看了一眼滿眼絕望的洛然,最后對護(hù)士揮了揮手,再也不去看洛然,他不想聽到撕心裂肺的哭喊。
從那一天開始,洛然第一次知道,手術(shù)刀劃開皮膚的一瞬間并不疼,那一瞬間皮膚上只像被針尖劃過,可不到一秒鐘后,整片后背會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洛然,你只配這樣活著,茍且又卑微的活著?!?/p>
洛凌側(cè)過頭看著洛然,一字一頓的說著,眉眼中盡是嘲諷,昏迷前的洛然只看到昔日的妹妹一臉囂張的笑意,還有后背上傳來的陣陣疼痛,隨后眼前一黑。
洛然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送到病房里了,她想要翻身,后背卻傳來撕心裂肺的痛。
“呵,洛大小姐,沒想到你還挺開放啊?!?/p>
宮少爵一臉嘲諷的撇過了洛然后背上的紗布,這個女人死不足惜,殺了瀟瀟,卻還能如此鎮(zhèn)定地仿佛沒有做錯事一般。
“什么?”
洛然一愣,沒明白宮少爵的意思,一臉錯愕的盯著他道。
“既然做都做了,還有什么不敢承認(rèn)的?”
宮少爵忍不住的冷笑,說話間一把照片甩在了洛然臉上,正是洛然被光頭抓走后拍下的照片。
“怎么會這樣……他們答應(yīng)我暫時不會發(fā)的……”
洛然再也無法鎮(zhèn)定下來,顫抖著雙手對宮少爵說道,臉上寫滿了錯愕的神色,她不相信。
“洛然,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下賤的程度,三年前能做的出來害瀟瀟的事情,現(xiàn)在為了錢居然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你的驕傲呢?你的自尊呢?”
宮少爵捏著洛然的下巴,語氣中滿是嘲諷與厭惡。
只有他知道,在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他心中是多么地憤怒,特別是知道洛然是主動要求拍下這些照片之后。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p>
洛然可以經(jīng)得起這世界上所有的詆毀,卻無法接受被人說自己是個下賤的人,她有驕傲至今為止都有,只是過去三年時間的折磨早已讓洛然放棄在宮少爵面前表現(xiàn)自己的驕傲了。
“是嗎?”
宮少爵臉上一抹嘲諷的笑容,說話間又拿出了一張照片,上面洛然接過光頭給的錢的一刻,看到照片時的洛然怔住了。
到底是什么時候被拍下這樣的照片的,她不知道也不記得了,可她知道絕對不會只是湊巧這么簡單。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宮少爵冷聲質(zhì)問了一句,說話間臉上滿是厭惡的神色,放開洛然的瞬間仿佛不想與她有過多的接觸。
“我沒什么好說的……”
洛然緊緊地抓著被單,不行,她要想辦法讓這些照片消失,宮少爵有是不是說明這照片還在很多人手里?
宮少爵狠狠掐住她的下巴,怒道:“洛然,你可真是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