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沒有你們信嗎?”白皙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一旁的士兵粗魯?shù)伛{著她纖細的胳膊,傳來的陣陣痛感讓她眉頭輕蹙。
“呵,證據(jù)確鑿,我云玖還能冤枉你不成?”云玖不屑一笑,手中一紙書信落款,顯眼的寫著她云凝二字。
“姐姐,這信上的字跡,別人可做不了假吧?!彼彶捷p移,湊近云凝,一張姣好的容顏在云凝眼中放大,隨著她手中拿起的書信,那刺眼的黑色筆墨落款,娟秀清逸。
確實是她的字跡。
她無可否認(rèn)。緊咬下唇,想解釋,卻又無從開口,只得蒼白無力的吐出了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p>
說完,她抬頭瞥了一眼云玖。云玖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被她適時捕抓。
嘴唇幾欲咬破,額頭上冷汗淋淋,大腦昏昏沉沉,肚子傳來的陣陣絞痛讓她強忍著沒有發(fā)出聲音,最后承受不住,更是兩眼一黑,直接昏迷了過去。
“這,這……”
云玖捂嘴一臉驚嚇,看著冷麒轅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小跑著跑到他的身邊,攬著他精壯的胳膊。
冷麒轅淡漠的看了一眼架在士兵中間,因昏迷而癱軟著的云凝,眉頭不可察覺的輕皺了一下,伸手右手撫了撫云玖的背,柔聲安慰道:“沒事,讓那女人裝好了。”
隨即吩咐旁邊的手下,“將她帶下去,叫軍營的大夫把她給治醒?!辈豢蛇`抗的威嚴(yán)聲音夾雜著沒有感情的冰冷,隨著旁邊士兵帶著人退下,灰暗的地牢,逐漸恢復(fù)了往日的冷寂。
在冷麒轅不能看到的方向,剛才還嚇得花容失色,有些手足無措的云玖,露出一抹計謀得逞的邪惡笑意。
朦朦朧朧中,蒲扇打扇的聲響窸窣地傳入她的耳中,難聞的藥味淡淡地飄入她的鼻息,刺激著她,意識逐漸清晰起來。
蓋在身上的棉被傳來窩心的暖意,渾身無力得讓她很吃力地才從床上坐了起來。
或許,她應(yīng)該慶幸她此時不是在灰暗的地牢?亦或是,審問細作的天牢?
這樣想著,平靜無波的眼眸中泛起了一絲讓人不言而寒的冰冷。
隔著不遠的大夫不經(jīng)意一瞥,瞧見她從床上坐了起來,語氣帶著一絲驚喜:“醒了?”
隨即又仿佛自言自語,“也是,昏迷了一天一夜,著實應(yīng)該醒了。染上隱疾的風(fēng)寒,這副嬌弱的身子骨,再受到什么刺激,怕是以后也有點回天乏力。”
“我昏迷了一天一夜?!”云凝并沒有注意大夫后面說的話,對于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她有些不可思議。
掀開被子,纖細的雙腿露在窗沿,冰冷的寒風(fēng)席卷進她單薄的布料中,讓她冷得身體一顫。
“地牢的事情,我也聽說了,若是你再被壓入天牢審訊,以你這身子骨,就算不死,以后也只能是藥罐的份。也不知你惹著王爺哪里,他如此狠心對你。”大夫說著微微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