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青說得很神秘,我知道他說得應(yīng)該就是那場八年抗戰(zhàn)。
“村里的老人說,那些人尋到泰山神廟,想要施以邪術(shù),不過卻被這廟下鎮(zhèn)壓的東西反噬,結(jié)果都葬送了性命?!?/p>
“邪術(shù)?”我心頭一動(dòng),倒是聽老姐提過,在日本陰陽道之中,有一種極為古老至高的術(shù)法,叫做泰山府君祭,能夠逆亂生死,將亡靈引渡復(fù)活。
泰山府君本就是古神,年代久遠(yuǎn),乃是最初掌管生死的神祗。
不過這類古神傳承神秘,可以追溯源流,在真正的神話體系確立之后,都?xì)w隱不顯,祭祀得都很少了。
我聽說,泰山神有一支筆,能夠書名改命,不過很久之前便遺失人間,傳言,若是有人能夠?qū)さ竭@支筆,便能得見神祗。
當(dāng)然這都是神話故事,我也是從家里大人那兒聽來的。
“你說這下面壓著東西?什么東西?”我的好奇心被勾了上來,問道。
劍青搖了搖頭:“不知道,聽老人說,好像是個(gè)妖物,因?yàn)橥盗颂┥礁龞|西,所以被壓在這里,那東西一日尋不回來,這妖物就要永受封禁之苦,永不見天日。”
劍青似乎很信這些東西,說起來的時(shí)候,眼中閃爍著敬畏。
轟隆隆……
外面的風(fēng)雨越來越大,密林瑟瑟都篩糠抖動(dòng),雷聲大作,讓人心生敬畏。
劍青撿了些干柴,生起了一堆火,屋內(nèi)漸漸暖和起來。
我們靠著神壇,聽著外面的風(fēng)雨,漸漸睡著了。
這一覺很長,我做了一個(gè)奇怪的夢。
夢里,一片黑暗,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循著聲音走了過去,漸漸前方有了一絲光亮。
走到近前,我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尊銅燭,一簇微弱的火苗灼灼燃燒。
突然,那銅燭前方傳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逆i鏈聲,黑暗中,一陣陰風(fēng)襲襲,仿佛呼吸般。
“嘖嘖,身受命運(yùn)詛咒之人啊,身擔(dān)因果輪回之人啊,終于來到了這里……”
黑暗中傳來一聲嘆息,似秋水漣漪,波瀾泛起。
我心頭咯噔一下,下意識(shí)地問道:“什么人?”
“人?”那聲音發(fā)出嗤笑,旋即道:“《妖書》的傳人,帶我出去吧,我可以幫你……”
突然,一陣鎖鏈響動(dòng),叮叮當(dāng)當(dāng)。
“可恨啊,泰山府君定下的死律,除非這銅燭燃盡,否則我就永無出頭之日?!?/p>
我一怔,旋即搖頭道:“抱歉,我不知道怎么做,我?guī)筒涣四恪!?/p>
“別人不可以,但你一定行,你看了那本古書,竊取了妖鬼的秘密……”
《妖書》,他說的定然是妖書,那本古籍分為上下兩篇,上篇講妖鬼邪靈,諸煞兇地。
下篇將妖符,所謂妖符,也是一種符箓,不同的妖符,需要刻畫不同的妖紋。
這是一種類似于圖騰的古怪圖案,據(jù)說每種妖紋都對(duì)應(yīng)著世間的一頭妖鬼,尋常人看不見,也記不住。
可他怎么知道的?
我下意識(shí)地想要上前細(xì)問,突然,那燭火閃爍,再看腳下,居然多了一頭小石獅子。
它沖著我露出警惕的神色,齜牙怒吼,想要將我喝退。
我心頭害怕,飛快地向后退去,想要逃離此地。
“我們還會(huì)見面的,哈哈哈……”
身后傳來笑聲,越來越大。
我猛地驚醒,看了看左右,發(fā)現(xiàn)還在廟內(nèi),這才舒了口氣。
很快,雨就停了,我跟劍青走出了破廟,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只覺得無比怪異。
后來回到存在,劍青將尋到泰山神廟的事說了,可當(dāng)村民回去的時(shí)候卻再也沒有找到。
兩天后,那位帶著鬼臉面具的老人死了,村里一陣悲慟,不過之后卻偷偷安葬,沒有太大的動(dòng)靜。
大伯什么都沒有說,帶著我悄然離開。
不過我總覺得,他的死或許跟我有關(guān)。
泰山府君,古神祗,司陰陽,掌生死,居?xùn)|岳,神話之后,不顯人間,為妖鬼所懼——《古妖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