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爺爺去世之后,我成為了家里另類的存在,許多長輩對我都諱莫如深,不愿多說。
老一輩都知道,我是爺爺生前選中的,繼承了秦家世代相傳的那本古書。
爺爺臨終前,將那本古書焚毀,這在當(dāng)時族內(nèi)引起震動,而我也成為秦家秘密最后一代的守護(hù)者。
生與妖聚,命不過三十,沒錯,我們秦家凡是看過那本古書的人都活不過三十歲。
這是我一生的寫照,也是宿命,可當(dāng)時年幼的我,對這一切并不知情。
十三歲那年,我跟著大伯來到了北方的一個小山村。
那年網(wǎng)絡(luò)已經(jīng)開始普及,qq成為時髦,男生們則癡迷地在傳奇中嗨戰(zhàn)……
不過,這個小山村卻仿佛與世隔絕,幾乎是全封閉狀態(tài),照明用的甚至不是煤油燈,而是燭燈,連衣服都極為古樸,帶著一絲遺風(fēng)。
我并不知道大伯帶我來到此地的目的,只記得當(dāng)時老媽拉著大伯哭了許久,才有這次旅行。
這里的村民似乎都認(rèn)識大伯,并且表現(xiàn)的很是恭敬,剛到地,大伯便帶著我去了村里一座土樓。
我們在外面等了好久,才被人迎了進(jìn)去,最后在一間石屋內(nèi),我見到了能夠稱之為童年噩夢的一個人。
那是個老頭,身形佝僂,拄著一根獸頭銀丈,最為特別的是他帶著一張鬼臉面具,那面具猙獰如鬼,生有三眼。
我當(dāng)時有些害怕,就躲在大伯身后。
那老頭見到我們來,也不起身,只是問了一句:“是他嗎?”
大伯看了我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是他?!?/p>
緊接著,那老頭深深看了我一眼,這一眼,仿佛過了很久,他才搖了搖頭道:“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讓這么個娃娃擔(dān)了那么大的因果?!?/p>
“有辦法嗎?”大伯問了一句。
那老頭摸索著獸頭銀仗,過了半晌,方才站起身來,晃悠悠地來到我面前,抬起了那干癟的手,將那面具取了下來。
那一幕我這輩子估計都忘不了,那面具之下居然沒有臉。
沒錯,就仿佛一張空白的肉紙,沒有五官,不斷蠕動。
我當(dāng)時驚叫了一聲,直接嚇暈了過去,等我醒來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照顧我的是一個瘦瘦黑黑的青年,他說他叫劍青。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guī)缀醵际歉麖P混在一起,他帶著我?guī)缀跖辣榱酥車械纳筋^。
至于大伯則很少露面,一直待在那土樓內(nèi),至于那個老頭也沒有見過,聽劍青說,那是村里的耆老,很有聲望,據(jù)說他年輕的時候能通鬼神,后來犯了忌諱,遭了大災(zāi)。
我想到了那張鬼臉,大概知道了什么。
那天也不知怎么,就突然變了天,眼看一場大雨就要來了,我跟劍青急著找地方躲雨。
在后山密林中,居然藏著一座廟宇。
這座破廟的造型很奇怪,與傳統(tǒng)的飛檐翹角都不一樣,就像一個大甕。
我們推門進(jìn)去,里面一片破敗,神壇上供奉著一座坍塌的石像,下方刻著四個大字:泰山府君。
“泰山府君?。俊眲η嘁姞?,大喊了一聲,臉上表現(xiàn)出極大的恭敬與惶恐。
“怎么了?”我隨口問了一句。
“我聽老人說過,我們村子很不一般,乃是泰山神在人間的一處行宮,這座古廟世代相傳,香火不息,只是許久之前,華夏歷劫,許多人來到這里,尋到了這座古廟,后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那些人再也沒有出去過,至于這座古廟也難尋蹤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