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汐被江逸澤冷漠對待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時,身后氣紅眼的楚嫣然將自己手中的紅酒潑向了徐汐:“賤人,你怎么還不去死??!”
鮮紅的酒液留了徐汐一頭一臉,氣氛凝固了一秒,可馬上在坐的所有人都像是什么都沒看到一樣重新活絡(luò)了起來。
徐汐微紅了眼眶慌亂中抽了幾張紙巾擦拭衣服,“抱歉,我去洗手間整理一下,失陪。”
她也不管有沒有人聽到就馬上跑出了包間。
“呀,江少你手上怎么也濺到酒了,我?guī)湍悴涟?。”成功趕走了徐汐的楚嫣然心情大好,開始嬌嬌柔柔的討好江逸澤。
“不必了,我去洗手間清理一下,你不要跟過來?!苯轁衫涞膾吡怂谎?,站起身也出去了。
與此同時,洗手間里,徐汐打電話給助理“你現(xiàn)在幫我?guī)б惶滓路偷斤埖赀@邊來,還有必備的化妝品,快點。明天你準(zhǔn)備一份資產(chǎn)清單吧?!?/p>
“怎么,僅僅是這樣你就又要放棄了?”
突然出現(xiàn)的江逸澤嚇了徐汐一大跳,“你偷聽我打電話?”
“你這么大聲音,真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家里要破產(chǎn)了,你當(dāng)我愿意聽?我只是來洗手,誰知道你在準(zhǔn)備后事?!苯轁衫湫Γ摽诙龅脑捯彩且稽c都不客氣。
“江總,做人要積點口德,你這個樣子難道不怕死后下十八層地獄嗎?”原本強裝鎮(zhèn)定的徐汐一下子激動起來,連日里的委屈難過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在腦海中。
“再說了,我怎么樣又與你何干?你是我的誰呀,用得著您屈尊降貴來管我的事情?哦對,你是我小叔,對吧?”
聽了徐汐激動之下的一番話,江逸澤怒極反笑:“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清楚得很,要不是因為你江逸澤,我說不定就可以拿下這次的案子,也不用受著楚嫣然這樣的折辱!”徐汐也氣急,朝著江逸澤就是一通大吼。
“那個王總是什么樣的人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在我這里裝清高,我今天要是不來,晚上你就不知道會躺在誰的床上了!”江逸澤一把拉住徐汐散下來的長發(fā):“我看你就是想用陪睡來拿到這個案子!剛剛敬酒之前那個王總跟你說什么了?是不是討好了我就有機會之類的話?”
江逸澤笑的很冷,眼里翻騰著怒火:“那小叔我陪你玩,今天晚上十點,這家酒店的頂樓2201我等你過來,你要是膽敢不來……”
江逸澤停頓了一下,緩緩湊到徐汐的耳朵旁,陰森的輕輕的說:“那你就等著徐氏被逼宣告破產(chǎn)吧。哦,你說你的爺爺知道這個消息會怎么想呢?你,好,自,為,之?!?/p>
一語終了江逸澤放開了徐汐,甚至溫柔的幫她理了理被揪亂的頭發(fā),笑了“再見?!?/p>
徐汐看著鏡子里臉色蒼白的自己,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你怎么這么傻啊,這么多事情都忍耐下來了,偏偏遇到他就再也無法冷靜,真是瘋了?!?/p>
徐汐不住的后悔著,怎么可以就那么輕易動搖。
助理及時帶著衣服趕到了飯店,敲了敲洗手間的門:“徐總,你在里面嗎?”
“進來吧。”徐汐打開了門,情緒已經(jīng)冷靜多了。
“您怎么會弄成這樣,我已經(jīng)幫您準(zhǔn)備好房間了,您現(xiàn)在先去收拾一下?”
“好?!毙煜c點頭,“你把鑰匙給我,順便去包間把我的包拿過來,里面有合同的?!?/p>
“您還要合同做什么?都鬧成這樣了,還有可能繼續(xù)合作嗎?”助理不解。
“你別管那么多了,趕緊去?!毙煜才磐?,轉(zhuǎn)頭握緊了拳頭:“爺爺我不會讓公司的問題影響到您的,不論付出什么代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