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戈吃過早飯之后,便去了律所。
剛到了律所,還沒在辦公室里面坐下。
就聽見有人敲門。
她將手上的文件一下合上,然后放回檔案盒里面。
重新?lián)Q了一份文件打開,這才道:“進(jìn)來吧?!?/p>
“早飯吃了嗎?”
是景尚的聲音。
蘇輕戈心里面松了口氣,然后點點頭:“已經(jīng)吃過了?!?/p>
“昨晚沒出大事兒吧?”
“就是跟他吵了一架而已?!?/p>
當(dāng)然到了最后,還是少不了被他折騰。
蘇輕戈也能想明白,現(xiàn)在的殷墨書,就像是找到了一件新玩具一樣,正在興頭上,新鮮勁兒還沒過去,理所當(dāng)然的會對她看管的比較嚴(yán)格一點。
畢竟,她跟他交往,不是打從心底里面愿意的。
女人沒有安全感,男人也有時候沒有安全感,就像是山賊搶個老婆,還要時刻防備著這個壓寨夫人會不會跑。
而她現(xiàn)在,不幸就做了殷墨書的壓寨夫人。
她琢磨了一下,問景尚:“他真給古老師打電話了?”
“嗯?!?/p>
“我去跟古老師說一下?!?/p>
景尚嘆了口氣,在她臨走之前提醒道:“男人有的時候也要順著點,你看情況順著他點?!?/p>
“我心里面有分寸?!?/p>
“別讓自己太吃虧?!?/p>
蘇輕戈笑了一下,眼睛里面有幾分苦澀。
但是更多的是說不出的復(fù)雜跟澀然。
不順著他,固然會吃虧,但是順著他,也不見得不會吃虧。
她嘆了口氣,就去古望的辦公室里面。
古望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過來,她一敲門,就讓她進(jìn)了辦公室。
然后才指了指前面的座位,微笑道:“坐吧?!?/p>
蘇輕戈點點頭,然后坐在古望的對面。
古望看著她的眼睛,開口:“昨天殷先生給我打電話,要替你辭職?!?/p>
“我跟他吵了一架而已,古老師您不用擔(dān)心?!?/p>
“以后不會這樣了吧?”
古望微笑著看她。
蘇輕戈點點頭:“不會了?!?/p>
大家都是聰明人,從古望這句問話里面,蘇輕戈就能判斷的出來,如果殷墨書真的要讓她辭職,太過堅持的話,古望這邊也抗不了很久。
景尚讓她順著殷墨書一點,應(yīng)該也是這個意思。
怕殷墨書來硬的,她就只能辭職回家,所以讓她態(tài)度軟一點。
古望得到了她的回答,才微笑:“我看你這陣子家事也多,給你一個輕松點的案子,這個江霞的離婚案,你來負(fù)責(zé)怎么樣?”
蘇輕戈聽古望這么說,就微笑:“好,謝謝古老師?!?/p>
江霞的案子是一個小案子,并不需要耗費太多的精力。
也能很快處理完,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去跟張霞見一面,然后做一下了解跟庭前的安撫準(zhǔn)備工作。
古望讓她做這個案子,一則算是減輕一點壓力。
二則,是給她多一點時間來調(diào)整情緒。
她跟殷墨書在一起的折斷時間,情緒非常差,現(xiàn)在殷墨書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古望。
就連古望也能察覺到了,所以才會做了這種安排。
江霞的案子下周二開庭。
她出了古望的辦公室之后,便去找江霞。
跟江霞談了一個下午,有回去整理了一下資料,便打算下班回去。
可是,剛出了律所的大門口。
就聽見包里面的手機響起來。
她將手機拿出來,看見上面是殷墨書打來的電話。
心里面就一陣沉悶的煩躁感。
無奈的將手機通話鍵按開,那邊馬上就傳來了殷墨書的聲音:“輕戈,今晚聚會你一塊兒過來吧?!?/p>
“我今天很累?!?/p>
“我讓人去接你?!?/p>
雖然不是很強硬,但是話里面的意思是一定要來。
又想到之前景尚讓她順著殷墨書一點。
她就皺著眉毛,開口道:“我自己打車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