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阿紫,不就是當(dāng)年她送走的丫頭嗎?現(xiàn)在怎么死了,而且,這大少爺?shù)乃馈头蛉擞嘘P(guān)系?仿佛是撕開了一個口子,這種事情,并不是她這個小丫鬟該知道的。只是腳下一滑,她絆倒在了門沿,直直的摔了下去。內(nèi)堂的人聽到外面的動靜,直接跟了出來,是二夫人和一個她沒有見過的人。那人一下子將秋菊制服,二夫人直接拿了一碗東西灌到了她的嘴中……秋菊到死也沒有想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她們原來都看錯了嗎?那個孝敬老人又和和氣氣的二夫人,竟然如此的歹毒。毒酒在腹中燃燒,秋菊倒在了地上。一切都慢慢的銷聲匿跡……南音站在中央,打量著灰蒙蒙的空間。頭上沒有天,腳下也沒有地,整個人都在半空中懸著,十分的詭異。只見不遠(yuǎn)處有一個地方泛著淡淡的白光,看著倒像是一個倒扣在地上的碗一樣,將這一方土地給籠罩著。南音有些好奇,往前走了兩步,腳懸在半空中,她倒是有些害怕,但是在確定走路沒有問題后,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那片光的旁邊。只見這片光籠罩著的,是一片不大的土地,大概只有三分地左右,土壤是那種很深的紫色,看起來格外的肥沃。南音手輕輕的碰了一下那光罩,整個人就直接跌了進(jìn)來。她“呀”了一聲,而后又瞧著那方土,眼底多了幾分驚奇。
松軟的土壤將她跌進(jìn)來留下的手印也一同印了下來,這一方小天地的溫度非常合適,不過沒有一點的聲音,更別提那些活物了,讓南音覺得這里寂靜的可怕。唯一顯眼的地方就是正中央的那塊碎裂的石碑,她動了動,發(fā)現(xiàn)那石碑立的結(jié)實,而后又用手去將上面的灰塵拂去,“洞天”兩個字能夠清楚的看到。南音之所以認(rèn)得這些字,還是因為當(dāng)初在家廟中抄寫經(jīng)文的時候慢慢學(xué)習(xí)到的。家廟里面雖然很嚴(yán)肅,但是有些小丫頭也會看一些話本子,閑聊的時候她也聽過一些。這突然撿到的寶貝,可不就是洞天福地那個話本子中的劇情嗎?只是可惜這里沒有什么仙閣,也沒有什么深海龍宮,更沒有仙女龍女的,就一塊黑漆漆的石碑。“南音,南音,醒醒,該起床了?!?/p>混沌中,四周傳來了南二丫的聲音,南音感覺到一股排斥力,將她從這個空間中甩了出來。“不是說好了下午去山里面割草的嗎,你怎么睡過頭了?”南二丫的臉離她不到一厘米,靠的十分近,讓南音嚇了一跳。恍惚間想到了方才的那個空間,又看著手中這顆前幾天莫名其妙撿到的珠子,她臉上多了幾分疑惑,那和之前一樣……都是夢嗎?“這就起床了?!?/p>心中想著,南音也嘴上應(yīng)著,三兩下拿起褂子套上,又了大丫遞過來的背簍,三個小姑娘就這樣一塊出門了。現(xiàn)在回想起那十年的經(jīng)歷,簡直就像是噩夢一樣。還好,她現(xiàn)在才十歲,恍若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大娘李氏是大伯南易全的繼室,原來的大娘生下了南大丫之后就去世了,李氏進(jìn)門了之后就生了南大丫,三年前才生下了寶貝兒子南大寶。大伯學(xué)的是木匠,最出名的便是雕花窗了,口碑是極好的,也因此經(jīng)常外出給別人做活,每次一出去就是一個多月。南音的爹是南家的老二,叫南有錢,沒有什么手藝,但是也沒什么脾氣,性子也比較軟,沒主見但是也沒有什么大錯。若是說起唯一聰明的地方,就是娶了一個漂亮的媳婦,還有就是堅定不移的跟著大伯四處打打下手,做些小工賺些錢。家里面的男人可以說是常年不在家,她基本上都是跟著大娘生活,幫著做零活,至于她娘不住在南家,也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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