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詩詩皺了皺眉,醫(yī)院里更沒有找到那個醫(yī)生的消毒手套,完全沒有線索。
鄭文南端著盒飯走進來,看了眼尸體,面不改色的繼續(xù)吃,“還沒頭緒?進展到哪兒了?”
“下午去醫(yī)院做筆錄,但是那么多醫(yī)生和護士,審問起來很廢功夫。”
因為不知道兇手到底是哪個科的醫(yī)生,全院都得受牽連。
鄭文南拍拍她的肩膀,“辛苦點吧,破案了就好了,看你臉色不好,正好去醫(yī)院看看?!?/p>
葉詩詩點了點頭,抿著唇?jīng)]說話。
下午去醫(yī)院時,院長很配合的安排了所有醫(yī)護人員做筆錄,但半天下來,也只進行了一半。
傍晚才忙完,她和劉健分頭行動,交接工作時,亦一無所獲。
“我審問的這些醫(yī)護都跟這個案子不熟,畢竟醫(yī)院這么大?!?/p>
“我的也是,對那個兇手,他們比我們了解還少,毫無頭緒?!?/p>
劉健朝她笑了笑,“明天再繼續(xù)吧,說不定就有什么線索了,我先走了?!?/p>
葉詩詩換下身上的警服,才離開警局,可身上混合的藥水味和尸體的味道,還是很重。
天空已是黑色擦邊,葉詩詩不知不覺,就來了葉夢然生前居住的公寓。
經(jīng)歷了一場大火,這一層公寓幾乎一片廢墟,外面圍著一道警戒線,葉詩詩跨過去,里面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焦味。
葉詩詩閉上眼睛,回想那天的事。
兩天前,這里還是好好的,姐姐打電話讓她過來,跟她說了很多話,都繞不開那個男人。她就快要結(jié)婚了,可是對于第一次做新娘的她,她興奮,又緊張。
陪姐姐聊了很久,她才離開,不久后公寓就著火,姐姐死于非命。于時間而言,確實和她行兇對的上。
可只有她清楚,有人謀殺姐姐,嫁禍給她,但她從未得罪過人,到底是誰嫁禍她?
現(xiàn)場被人清理過,該有的線索也被人帶走了,葉詩詩這趟依舊是毫無收獲。
此時,手機忽然想了,是一串陌生號碼,皺眉接起,里面?zhèn)鱽硪坏览鋮柕穆曇簦?/p>
“這么晚了,權(quán)太太還不回來,是打算夜不歸宿?”
聽到這語氣,葉詩詩心里便憋了一股氣。
“我還在工作,今晚……”
“是自己滾回來,還是我去接你?”
男人強勢的語氣不容質(zhì)疑。
葉詩詩嘆了口氣,只好妥協(xié):“我現(xiàn)在就過去?!?/p>
權(quán)宅。
葉詩詩到時,客廳里的燈點著,金碧輝煌的燈光照的整個別墅宛如宮殿。
餐廳里傳來權(quán)朵朵的歡聲笑語,在空曠的別墅內(nèi)顯得格外明顯。
可看到葉詩詩進來,權(quán)朵朵立即笑不出來了。
“你怎么又來了!”她嘟起嘴指著她喊道,小臉上滿是怒意。
哼!還說會好好疼她,早飯不陪她吃,晚飯也不陪,就沒有一句真話!
“朵朵,吃飯?!蹦腥寺暰€低沉。
“不要,我要喂喂才次!”
葉詩詩聞言,立即道:“我來喂你,好不好?”
說完,轉(zhuǎn)身去浴室洗手。
在這個家里,唯有權(quán)朵朵是她的牽掛,即便是姐姐的孩子,她也想盡力對她好。
這次權(quán)朵朵竟然破天荒的沒有拒絕。
她不喜歡這個媽咪,拋棄她這么多年,本想趁此故意刁難她,可葉詩詩一靠近,權(quán)朵朵就怔住了。
隨即,只聽她“嘔”的一聲,晚上吃的東西,竟全數(shù)吐了出來。
“咳咳……咳咳,好臭,好難聞,爹地救我!”
權(quán)梟臉色一變,忙將她抱起來,“怎么了?”
吐完嘴巴里一股怪味,朵朵委屈的眼淚都出來了,“嗚嗚,她身上好臭,我次不下飯了!”
葉詩詩這才想起來自己工作了一天,身上一股尸臭味和藥水味,眼底閃過一絲內(nèi)疚。
“抱歉,我忘了這事,我先去樓上洗個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