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之站起身來,回視封緘言,氣勢不輸:“你是誰?凝語是怎么回事?”
站在兩人身邊的人,明顯感受到了封緘言的氣場,均是心中一懼,這個人還真是大膽,竟然敢跟封緘言叫板!
“先救暮凝語?!?/p>
封緘言說完,沈明之這才想起來。
立即翻看暮凝語的眼皮。
“快,準備手術工具,還有止血藥劑?!?/p>
室內再次陷入緊張的醫(yī)治。
封緘言看著來來去去的人,整顆心都提著,時間過去的很快,沈明之疲憊的摘下雪白的面罩一臉疲憊的從里面走出來。
封緘言立即開口追問:“怎么樣?”
“就看她自己的意志力了!”沈明之無力的回著,看起來累急了。
封緘言驀然揮手,低沉沙啞的嗓音輕呵,“來人,把他給我拿下,關到水牢里去?!?/p>
“封緘言,你……”
屬下一擁而上,按住沈明之的肩膀,沈明之被壓住掙扎不得,只得惱怒啐道:“你個狹隘小人!”
“帶下去,每天十鞭伺候著。”封緘言冷眸凝視著他,眼底隱忍的冰火濤濤,他只要一想到當年凝語就是因為這個男人,而離開自己,就恨得心肺發(fā)麻。
沈明之被人強行押走,封緘言叫來其他的醫(yī)生接手后面的治療。
“你再給她做一個全面的檢查?!狈饩}言黑著一張臉,伸出食指指了指病床上的暮凝語。
醫(yī)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答應,拿著聽診器的手都在微微發(fā)抖,“好、好的,鈞座?!?/p>
正當時,一絲微弱的呻吟聲從病床上暮凝語蒼白的嘴唇中泄露出來。
暮凝語此刻唯一的感覺就是痛,鉆心的痛,腹部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唔……”她睫毛微顫,悠悠轉醒,看見白色天花板的時候腦中還不甚清醒,這是哪里?
見人轉醒,封緘言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但是臉上的顏色仍然不是很好,他冷聲對醫(yī)生道:“給她檢查?!?/p>
封緘言!檢查?
暮凝語之抓住了兩個關鍵詞,下意識便開始反抗:“我不檢查……”
聲音沙啞虛弱,但語氣卻很堅定。
話音未落,封緘言凌厲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暮凝語,后者若有所感的縮了縮脖子,然后閉了嘴。
封緘言以為她老實了,又一次揮手指示:“檢查。”
醫(yī)生聞聲而動,卻沒成暮凝語依然死死地拉住身上的被子,沒有任何松動的意思。
醫(yī)生左右為難,頂著鈞座的怒火,眼看額頭上都冒出冷汗了。
“暮凝語,別不識好歹?!狈饩}言一字一頓,周身的氣壓明顯又下降了一分。
“……”暮凝語垂下長長的眼睫,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攥緊薄被,手心一片虛汗,用沉默來反抗封緘言。
封緘言叱咤戰(zhàn)場五年,卻在眼前這個小女人身上一次次嘗到了挫敗的感覺。
難道,她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暮凝語,你要是想死,大可以去,我不攔你,但你給我記著,你要是死了,我會讓暮家上上下下都給你陪葬?!焙每吹谋〈捷p啟,說出的話卻像是冷冽的風,刮過暮凝語的心口。
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