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夜。
昏黃的賭場,紙醉金迷。
“鈞座,求你了,放過暮家吧?!?/p>
門口,一個穿著白色碎花連衣洋裙的女人,怯懦的站著。
封緘言起身,款款逼近,她瑟縮的朝著后面退了一步,險些摔倒,好不容易站穩(wěn)。
“你憑什么覺得時至今日我還會幫你?”封緘言涼薄的唇勾勒起來,帶著滿滿的嘲諷。
暮凝語的手繳在裙擺上,頭壓的更低了。
一個穿著高開叉旗袍的女人,手里捏著酒杯扭著纖腰走到封緘言面前,笑著調(diào)侃道:“鈞座,這位是誰???”
“哦?你不認識?這位可是在汝城富甲一方的暮家千金。”封緘言調(diào)笑著大掌握在了她的腰上,挑起了她的下巴。
女人瞬間好像沒了骨頭一樣,依在他的肩膀上。
封緘言揚眉哈哈笑著,摟著女人坐到沙發(fā)里,繼續(xù)喝酒。
暮凝語繼續(xù)站在那里,默然地,等著。
漸漸地,酒喝得多了,一個肥頭滿面的男人拎著酒壺朝著暮凝語走過去,大著膽子打趣道:“暮大小姐,你這么一言不發(fā)的等著可不行,我看你還是陪我們幾個喝上幾杯,說不準鈞座就答應(yīng)你了呢!”
說著,男人的咸豬手朝著暮凝語的臉伸過去……
就在咫尺之間,突然。
“哐”一個洋酒瓶朝著門口砸去,摔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
男人一個哆嗦,轉(zhuǎn)過頭去。
封緘言的面色淡淡,若不是那深邃的眼眸里,透出凌厲的光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怒了。
在場的人不由的,瑟瑟發(fā)抖,識趣的逃也似的離開。
封緘言眼底陰云密布,聲音陡然提高:“過來!”
暮凝語心提了起來,一步一停頓的朝著他走過去,站立在他的面前,不敢作聲。
“怎么?求我啊,你不是要求我么!”封緘言凝視著她說道,眼底隱隱涌動著瘋狂的情緒。
暮凝語咬了咬唇,良久,哐當一聲跪在地上,卑微的說道:“封緘言,是我錯了,你要是有恨,你盡管恨我、折磨我,只是求求你,放過暮家?!?/p>
她的聲音哽咽著,就差哭出來。
封緘言莫名的煩躁,怒火蹭蹭的冒起來,他一把扼制住了暮凝語的脖頸,按進沙發(fā)里。
“好!要我?guī)湍悖慵藿o我!”
暮凝語一愣,有些錯愕。
封緘言心中恨意漸濃,這么多年了,她還是喜歡用這種不知所措的神情,來攪亂他平靜的心。
“怎么?不愿意?還是說……像當年一樣,覺得我高攀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