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谷中,燭火幽幽,沈笑低著頭,單膝跪地。
“任務(wù)失???沈笑,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备呔由衔坏乃灸曇舯?,語氣幽幽。
“是沈笑疏忽,請谷主重罰?!鄙蛐γ鏌o表情地低著頭,重復(fù)這句早已在谷中說了無數(shù)遍的話。
“重罰?”司墨嗤笑,“你是當我不敢罰你?”
逍遙谷中規(guī)矩極其森嚴,失敗的殺手若不曾在任務(wù)中折損,回來復(fù)命便只有以血洗罪這一條路可走。
鞭鞭見血,遍染全身。
因而,更多的殺手選擇不惜一切完成任務(wù),或者服毒自盡。
而沈笑,選擇了一條最難走的。
“谷主,笑兒妹妹剛剛傷愈,不盡如人意也是情理之中?!壁w媚兒裊裊婷婷而來,將谷中剛剛采摘的奇異果喂入司墨之口,“媚兒斗膽,替她求個情。”
趙媚兒會這么好心?沈笑抿唇。
“只是,若直接放了笑兒妹妹,未免谷中之人會說谷主偏私,不如就讓笑兒妹妹闖闖谷中禁地?”
沈笑一愣,趙媚兒此舉,可真是打了一副好算盤。
逍遙谷禁地,不僅地形險要,且谷中更有大量兇猛野獸,稍不留神,便尸骨無存。
逍遙谷十年中曾有三人被壓入谷中禁地,無一人生還。
“沈笑,媚兒的提議你可同意?”司墨看著沈笑,幽幽開口。
明知毫無回還的余地,卻硬要問上一嘴,沈笑也不知怎的,竟脫口而出,“沈笑不愿。”
“哦?”司墨冰冷的目光掃過沈笑,沉聲開口,“既如此,便賜了刑凳吧?!?/p>
古樸厚重的木凳被四人抬到殿中,沈笑暗吸了一口氣,趴在凳上,司墨手上的鞭子噼里啪啦朝沈笑抽去。
盡管這樣的刑罰之前已受過一次,但幾十下鞭子砸中沈笑身上后,沈笑仍覺經(jīng)受不住。
全身各處無一不痛,每一秒,沈笑想逃開,甚至昏死過去。
但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
就在沈笑昏昏沉沉時,濃烈的鹽水被澆在身上,沈笑激靈一下,如同一條案板上的魚,撲騰著身體彈了起來,又被重重地摔了下去。
地上的水漬里夾雜著淡淡血色,空氣中彌漫著強烈的血腥味,沈笑卻拼命咬著牙齒,一聲不吭,這些都是她該受的,不是嗎?
她欠司墨的,欠他一條命,還不清的。
沈笑嘴角溢出絲絲血跡,司墨眼角余光突然看到,神色一冷,一手狠決握住沈笑下巴,嘎達一聲,沈笑下巴被卸了下來。
“私自抗刑!”司墨冷冷陳述。
沈笑剛因劇烈疼痛傷到舌頭,轉(zhuǎn)而又被卸了下巴,此刻言語不得,只得盡力抬頭,將越發(fā)迷離的目光落到司墨身上。
司墨瞇了瞇眼,面目凜然,手中鞭子越發(fā)狠厲無情。
沈笑全身被抽打得如同一個血葫蘆,她昏昏沉沉躺在冰涼的地上,閉上了眼睛。
司墨,沈笑今生欠你的可有還清,來生我可不可以,好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