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好熱。
男人的大掌所過之處,余情都能感覺自己的肌膚,仿佛被烈火灼燒過,他的吻又重又狠,身下的力道,也越來越粗暴,仿佛要將她身體貫穿。
痛與快感交織,她的意識被他沖撞得七零八落,整個人如同海中一葉浮萍,載浮載沉……
“呵!”
突然,一道略帶刺耳的冷笑,在耳畔響起,男人冰冷的語調(diào),如同一盤涼水,兜頭淋下,將余情活生生的從情欲中扯了出來。
“聲音挺大啊?全國人民眼中的清純玉女,就是這個德行么?余情,你應該叫欲-女才對,這個稱呼,才配得上你此刻的浪蕩!”
男人聲音如蒙了寒霜,語調(diào)中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余情臉上的潮紅瞬間如潮水般退得干干凈凈,只余下一絲蒼白。
她表情愣愣地看著面前的男子。
這是她的丈夫,顧靳澤。
他有張妖孽一般俊美的面容,五官如精心雕鑿而成,精致而立體,可此刻他那雙如墨的眸中,滿含冰雪。
“靳……靳澤,你在說什么?”
她聲音沙啞的問,眼中帶著被羞辱的不堪。
“我說……你,此刻浪蕩得就像妓-女一樣。在外裝得比誰都純潔無害,可在那外表之下,卻藏著令人惡心的真實面目!就好像你這里……”
他粗暴的揉捏她胸前的柔軟,近乎殘忍的道:“這里頭,同樣掩藏著一顆骯臟惡毒的心,卻沒有人知道……
所有人都被被你騙了!你算什么清純玉女?在我眼中,你不過是娛樂圈里一個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妓-女罷了!你有什么資格受這個稱呼呢?這世上……除了沐靈溪外,根本沒人配得上這個稱呼!”
沐靈溪——
聽到這個名字,余情渾身一顫,只覺得有徹骨的寒意襲上心頭,最后深入四肢百骸,什么感覺都消退得干干凈凈,整個人如同木偶般,一動不動。
她腦中浮現(xiàn)出一張清麗柔美的臉孔,心忽然疼痛難耐,連呼吸都仿佛停擺。
她知道……
她一直知道,這男人心中有顆朱砂,名叫沐靈溪,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讓他在意的女人。
半年前,他的朱砂突然跳樓而亡,死狀凄慘。
新聞一出,全國嘩然,無數(shù)粉絲傷心落淚。
而作為好閨蜜的她,和沐靈溪同屬一個經(jīng)紀公司,在沐靈溪死后,承受了原本屬于沐靈溪的資源,拍了原本屬于沐靈溪的電影,接了原本屬于沐靈溪的廣告……她成為這場悲劇的最大受惠者。
這是一場巧合。
可在她丈夫眼中,卻是她搶了沐靈溪的一切,甚至逼得她自殺身亡。
“余情,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就連我,都該屬于她。如果不是你耍了不要臉的手段,上我的床,你哪來的顧家夫人頭銜?我有時候真相剖開你的胸口看看,里面裝的究竟是什么……她死得那么凄慘,你為何能如此心安理得?”
男人說著,眼眶陡然變得猩紅,眸中閃過一絲暴戾和陰翳,最后那一下,更是撞得她面色慘白,眼淚橫流。
然而,男人卻恍若未覺,漠然的從她身上退開,然后穿上衣褲,絲毫不管卷縮在床上顫抖的她,只留下一句話,“顧氏娛樂,從明天起要開始捧沐晴溪,你要是以為得到靈溪的一切,就能高枕無憂,就等著瞧。我會親自告訴你,別人的東西,不是那么好搶的!”
話說,他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