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佳的姐姐叫徐露露,住在市里最貴的別墅區(qū),我們第二天碰面的地方,就是在她家里。
徐佳佳領(lǐng)我進門的時候,她姐姐正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到她姐姐第一眼,我被她的身材吸引住了,她身上有股說不明的味道,能把男人心底勾起火來。
她當(dāng)時半躺在沙發(fā)上,身材修長又豐滿,穿著打扮很時髦,低領(lǐng)t恤,脖子上一串閃亮的鉆石項梁,白色的包臀裙,把豐滿的臀包裹得曲線畢露,腿上包裹了一層絲襪。
可能是成熟的女人對我吸引力實在太大了,當(dāng)時十幾歲的我,看了一眼心臟就噗噗地跳。
可等我把眼睛挪到她臉上的時候,好家伙,我所有燃燒的荷爾蒙全部熄滅了,身子猛地一激靈。
她的臉,不像活人的臉,白紙似的,一點生機都沒有,給我的感覺,像殯儀館里冷冰冰的尸體,眉心處發(fā)黑,嘴唇烏紫。
更可怖的是她的眼睛,幾乎全是眼白,只瞅她一眼,我腳底板都冒冷氣。
不對啊,按照徐佳佳的說法,她姐姐是怪夢纏身,噩夢做多了導(dǎo)致身體虛弱,我估摸就是撞了點邪,不至于詭成這樣。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陣貓叫——喵。
我循聲望去,瞧見房間角落里,站著一只渾身是斑紋、身型頎長的貓,朝著我,死死的盯著,嗚嗚叫著。
它那雙眼睛——有點像人的眼睛,能看到幽怨、氣惱的情緒。
“這只貓,不對勁啊?!蔽彝兄鶐妥?,望著那貓。
見我對貓起了興趣,徐佳佳走到我身邊,指著貓說:這是我姐姐沒養(yǎng)多久的一只貓,叫豹貓,可貴了,三萬多一條!你要是喜歡,等你幫了我姐姐忙,把它帶家里養(yǎng)去
我打斷了徐佳佳的話,念了句聽上去神叨叨的話:黑貓鎮(zhèn)宅,白貓招鬼!你姐不是撞邪了,是惹了小人,小人要害你姐。
聽了我篤定的話,徐佳佳和徐露露倆都愣住了,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得出這么一個結(jié)論。
徐佳佳還很是好奇的說:小祖哥,你說的什么黑貓、白貓的,我聽不懂啊,而且我家這豹貓是黃色的。
我當(dāng)然知道這只豹貓是黃色的,可按照陰人的說法,這只貓就是“白貓”,我心里著急,沒解釋很多,只是問徐露露:露露姐,我問你這只貓是不是經(jīng)常坐在你面前打哈欠?
“是!”徐露露有些虛弱的說。
我又問:這只貓是不是還老在你身邊伸懶腰?但從來不在你面前睡覺?
“說得都對。”徐露露對我的話產(chǎn)生了一些反應(yīng),一臉吃驚的問:你怎么都知道?
我繼續(xù)詢問:這貓是不是還老磨牙?
“是?。 毙炻堵独侠蠈崒嵉幕卮?。
我這才說:“這就是白貓害人的手法呢!你以為它在你身邊打哈欠,伸懶腰是賣萌,其實它是在丈量,要分幾次才能把你吃掉!磨牙就是為了保持牙齒鋒利,爭取在動手的時候,一口咬斷你的喉嚨。
“這貓現(xiàn)在你還沒養(yǎng)熟,它對你不熟悉,等到跟你特別熟悉,你對它一點防范都沒有的時候,它就會動手。”
一連串話出口,徐露露嚇得捂住了嘴。
我這才說道:至于白貓黑貓嘛,是陰人的一種說法。
通了靈的貓,就叫黑貓,這種貓子鎮(zhèn)宅,是個寶貝。
但吃死人肉的貓,就叫白貓,不但它自己兇,還打著心思準備吃人。
又因為它吃的死人肉多,陰氣重,經(jīng)常會叼些小鬼入宅,是大兇的玩意兒。
這類白貓,有一個特點,就是長了雙人眼睛,怎么看怎么都覺得古怪。
關(guān)于白貓和黑貓的傳聞,是以前茶館里頭一個專門養(yǎng)陰寵的高人教我的,沒想到這兒派上了用場。
“露露姐,你老是做關(guān)于白貓的怪夢,估計就是這白貓入宅了,叼了小鬼進來,搞得你噩夢纏身?!?/p>
我解釋完后,又說:白貓這玩意兒,不會輕易入宅的,都是有高人請到宅子里來的,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害宅子里的主人。
說白了,家里有白貓,不是什么撞邪,而是人禍。
應(yīng)該是徐露露在社會上得罪了人,那人利用白貓來害她。
徐露露打了個哆嗦,問我:小祖同學(xué),你覺得是誰在害我?
“多簡單,誰把這白貓送到你手上的,誰就是害你的人!”我說。
話音一落,徐露露猛地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痛苦了起來。
這被人害了,應(yīng)該憤怒啊,怎么還流眼淚?
我正好奇呢,徐佳佳嘆了口氣,說:小祖,送我姐豹貓的,就是我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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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于害徐露露的人,就是她老公?
老公請條白貓來害老婆?這圖個什么?
年僅十五歲的我,差點三觀崩潰了。
徐露露先是哭泣,然后又一陣癲狂的笑,最后憤怒大罵:殺千刀的,搞條白貓來害老娘!老娘要你家雞犬不寧不對!不對!不是我老公要害我,應(yīng)該是他身邊那婊子出的鬼主意害我!婊子!臭婊子,就借你個肚子,你搞我老公!
她這會兒跟個潑婦罵街似的,沒過一會兒,還指使徐佳佳拿把刀去把那“婊子”捅死!
“佳佳,幫姐個忙,一定要捅死她,反正你未成年,捅死了人判得刑不重!到時候姐請最好的律師給你打官司,花錢撈你出來!”徐露露的五官這時候兇狠得一批。
我雖然很反感徐露露唆使徐佳佳的話,但覺得這就是徐露露一時失去理智的胡話,沒往心里去。
反正白貓的事情解決了,沒想到是這么個結(jié)果,我留在這兒也尷尬,找了個借口,回家去了。
當(dāng)天晚上,徐佳佳給我打了個電話,約我到公園去。
到了公園,徐佳佳很坦蕩的跟我說:我們開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