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二樓,陳立然背對著大門站在窗口,安蕓兒的行為讓他氣憤,剛才的話更讓他惱怒,這女人,在如此時刻,竟然依舊是那自命清高的樣子。
身后,是陳氏集團新聘不久的醫(yī)生苗杰,他問,“她不會死吧?”
“她已經(jīng)度過了危險期,目前是失血過多,自體虛弱,適當增加點營養(yǎng)就行了?!泵缃苌眢w微曲,他的每一句話都相當謹慎,生怕被陳立然責怪。
“那你去吧,還有,雪兒那邊,你要密切注意胎兒的生長情況。”
“我每天都會過去觀察的,她目前營養(yǎng)良好,不過,她極易疲勞,所以,無法經(jīng)常走動?!?/p>
陳立然若有所思,“她曾經(jīng)換過血,還做過骨髓移植手術(shù)。會不會對體質(zhì)有影響,苗杰,這會不會對胎兒有影響?”
“應該不會,但是……”苗杰欲言又止。
“別廢話,趕緊直說。”陳立然心猛地一緊,一種不詳?shù)念A感籠罩全身。
“陳總,提前做好準備當然最好,最好聯(lián)系到原來的骨髓源,確保孩子出生時能找到相配的血液和骨髓源,以防萬一。只要孩子一出生,我們立即進行檢驗分析……”
安蕓兒母親頭七那天,天氣晴朗。
安蕓兒讓張媽悄悄從外邊買來紙錢香蠟,她來到花園一角,點上香蠟,一點點燒著紙錢,眼淚撲籟簌地流下,“媽,你活著的時候受盡了小三的折磨,女兒無力救你,女兒給你燒來紙錢,愿你在下面多享點?!?/p>
“享福,有你這樣的女兒,她永遠也得不到幸福?!北澈?,傳來男人陰森無情的聲音。
安蕓兒全身一顫,一言不發(fā),她心已死,沒有必要和這個男人計較,多難聽的話,也無非是想折磨自己,由他去吧。
“你知道你母親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嗎?”男人的聲音帶著譏諷。
安蕓兒當然知道,母親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安蕓兒和陳立然生個孩子,母以子貴,那樣,安雪兒那個賤人再也不可能得到陳立然完全的寵愛了。
安蕓兒不理不睬,默默地燒著紙錢,目光中只有那淺淺的火苗,她仿佛看到火苗中母親那凄苦的眼淚。
陳立然見安蕓兒仍是一副冷傲的樣子,不由氣極,他正要沖過去,可就在一望之間,突然一楞,斜陽之下,安蕓兒那精致的臉龐,那優(yōu)雅高貴的舉止、目光中略帶著漠然的冷傲,如一副美得讓這樣人窒息的畫面。
陳立然呆呆地看著這個女人,越看卻是越有氣。明明是個貪圖富貴的女人,卻處處裝出清高孤傲;如此卑劣險惡的女人,舉止卻處處盡顯高貴。
他的憤怒越來越濃烈,不由一把將女人抓過來,捏住她的臉頰,“我來告訴你,你母親最大的愿望,是讓你給我生個孩子。可是安蕓兒,像你這么低賤惡毒的女人,怎么配!”
“對,我是不配,可我更不愿意?!卑彩|兒掙扎著拜托陳立然的禁錮,臉上是不加掩飾的不屑。
她的態(tài)度讓陳立然更加怒火中燒,這個女人,怎么敢?!
突然,陳立然腦海閃過一道靈光,苗杰的話回蕩在他腦海里,“早做準備……”
一個惡毒的想法突然竄出,陳立然冷笑著逼近眼前的小女人,“你不愿意?呵,很好,安蕓兒,我后悔了,我想我該遂了你母親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