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小姐的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女人天生就愛八卦,何況還是八的還是那種小明星。
“看著眼熟啊,她叫什么來著?”
“就是那個剛紅了兩年多的小明星,叫什么……江飛雁!”
聽到這個名字,我的手一抖,猛然轉頭看向她們,幾個腦袋湊在一起擠著中間發(fā)亮的手機屏幕,幽幽的光刺疼了我的眼睛。
“把這條新聞發(fā)給我,快點兒。哎,我聽說,這個江飛雁之前也和咱們一樣做這行的,走了狗屎運才被相中帶走了?!?/p>
“哼,你羨慕???她表面風光,背地里還沒有我們好呢,至少我們現在活著,她死了。”
我猛然回過了神,不管不顧的沖到她們身后,一把奪過她們的手機。
屏幕上的兩張圖片一張清晰的是江飛雁平時的生活照,青春靚麗,另一張模糊的是尸體,躺在血泊里,場面血腥,雖然模糊,但我還是看清了她右肩膀上的一枚紅色印記。
只有一個大概的形狀,我也知道,那是一只翅膀的造型。
“你有病吧?搶我手機干什么?”那個小姐一把奪過去,罵了一句。
其它人也不滿的瞪了我?guī)籽?,隨后又聚在一起嘀咕,之前要讓轉發(fā)的那個小姐說道:“哎,我去……怎么這新聞這么一會兒就點不開了?”
……
她們后面說的什么我完全沒有聽到,耳朵里嗡嗡的,腦子里就剩下一下念頭。
江飛雁……死了?她死了?!
還有她肩膀上的紅色印記,怎么會露出來的?那種東西不是應該……
我完全理不清頭緒,忽然一個念頭一閃,像被一棒子敲在頭上。
我眼前不斷晃著那兩張照片,腦子里浮現一個人的名字。
穆林深。
他一回來,江飛雁就死了,這是巧合嗎?世界上哪有這么巧的事?
我點開手機上了瀏覽器,搜索關于江飛雁的消息,可是有關于她的,無論是前兩天還宣傳得熱鬧的電影,還是剛剛的死亡消息,全部都點不開了。
這完全就是是穆林深的行事作風,霸道又強硬。
我靠著窗子,身子冰涼,死命扒著窗臺,否則得軟癱在地上不可。
不知道什么時候其它的人都出去了,蘭姐急匆匆的走進來,看到我的狀態(tài)愣了一下,“怎么了你?”
我搖了搖頭,看著她急切蒼白的臉,勉強笑了笑,“沒事。”
蘭姐轉身倒了杯熱水給我,我接過杯子,暖著冰涼的手,“蘭姐,不好意思,我有點不太舒服,要不……”
我還沒有說完,蘭姐急忙說道:“姑奶奶,你可別,客人都到了,我是通知你過去的,就一會兒的功夫,行嗎?你就當幫幫我,拉我一把。錢我給雙份兒怎么樣?”
這真不是錢的事,我本來想說,但看到她那么急,話又咽了下去,她的面子倒沒什么,還有眉姐呢。
我心亂如麻的喝了一口水,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她見我沒多說別的,半推半哄的把我?guī)У桨g門前。
門關著,蘭姐轉身又給我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和衣領才推開了門。
里面只開著幽暗的壁燈,也沒有開音響什么的,看起來有些詭異。
蘭姐在門口叫了一聲“五爺,人到了,”然后就飛快閃了出去。
忽明忽暗的燈光不停的晃,我有些頭暈,收攏目光看了看,詫異的發(fā)現除了我之外,包間里并沒有其它的小姐,我心里立即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一個人坐在不遠處的沙發(fā)上,身材胖大,打冷眼一看跟一個小土坡似的。
他手里端著一杯紅酒,手指短粗胖,還戴了兩枚寶石戒指,閃著幽冷的光,微晃的杯子紅酒掛壁,他并不看我,酒杯送到嘴邊慢慢抿了一口。
紅酒沾在他的肥厚的唇上,像是鮮紅的血。
他終于轉過頭,一束微弱的光落在他的眉眼間,兇惡的三角眼,目光貪婪,盛滿欲望。
“過來?!彼牧伺纳嘲l(fā),沖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