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姐有一個關(guān)系特別好的姐妹兒年前從香港回來,據(jù)說比眉姐還有本事,當(dāng)年一覺睡來了一套房,當(dāng)然其中的辛酸就不用提了,反正她是從那之后直接退出了圈子,傳聞?wù)f她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
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才聯(lián)系眉姐,人已經(jīng)在香港,給一個香港闊老板當(dāng)?shù)谌恳烫?dāng)時還惹得圈里好多人眼紅,有年輕的女人又酸又澀的說,一個半老的女人了憑什么。
我倒覺得,越是這樣的女人越是厲害,明明年紀(jì)已經(jīng)不占優(yōu)勢,但還是能穩(wěn)固住地拴住一個男人,這不是本事是什么?
但不知道為什么,年前從香港回來了,還去了“銅雀臺”做了媽咪。
銅雀臺是洛城唯一一個能和楚江開的夜宴叫得上號的夜場,而且是這五年內(nèi)才發(fā)起家的,大有后來居上的架勢,要不是因為楚江開在洛城根基深厚,只怕是夜宴也不是它的對手。
做小姐這一行是鐵打的夜場流水的姐兒,撬人挖墻角的事兒有的事,但奇的是銅雀臺的小姐進去之后就沒有一個自己離開的,除非是犯了錯被開除的,當(dāng)然,被開除了你也別想在這一行混了。
這也算得洛城夜場圈兒的一個奇聞,私下里小姐們都說,銅雀臺的老板管人有一套,憑這一點就足見老板的手腕,可更有趣的事,老板是誰,沒有人知道。
平時露面管事兒的都是一個叫孟海南的人,人稱南哥,但是很多大人物都知道,孟海南的背后還有人。
眉姐打電話的意思是,讓我?guī)椭莻€做媽咪的姐妹撐個局。
先別說楚江開一周內(nèi)不允許我出去,單說現(xiàn)在夜宴和銅雀臺打得跟熱窯一樣,我就沒法幫忙。
但是,眉姐一直對我不錯,而且她一再的說,這次就是去充個人數(shù),保證不會有事,其實這種事兒也是常有,放在平時也不算什么,但……
我左右為難,最終跟眉姐說,盡量試一試。
掛完電話走到窗邊看了看,車子還在院子里,司機正在擦車,看來楚江開還沒有出去。
拿著手機下了樓,他果然還在一樓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看報紙,聽到我的腳步聲,他偏頭對廚房的方向說道:“盛飯吧。”
我跳樓梯撲到他身邊抱住他,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的嘴唇微翹,“看到了?”
“嗯,謝謝。”我眨了眨眼睛說道。
“要怎么謝?”他捏著我的臉問,手指動來動去,把我的臉捏著變形,也不嫌丑。
我聲音含糊的說,楚先生喜歡怎么樣就怎么樣,讓我趴著我不站著。
他笑,低低罵了一聲,掐了我一把說吃飯。
他吃飯的時候特別文雅,幾乎不發(fā)出任何聲音,吃的也不多,也不喜歡別人在吃飯的時候說話。
我看了他一眼,琢磨著什么時候說那件事兒,他察覺到了挑眉問我,“有事兒?有就說?!?/p>
他似乎心情不錯,而且也沒有再問昨天的事,我也識相的沒有自找不痛快,他不問,就是說明事情過去了。
抿了一下嘴唇,我給他夾了一筷子菜,討好的把眉姐說的事如實說了,沒有一個字虛假。
“還有嗎?”他瞇著眼睛問。
看著他眼里的光,我的呼吸一點一點提上來,說沒有了,就這么多,不敢騙楚先生。
他聽完極慢的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長。
楚江開的笑,讓我有些緊張。
他其實很少笑,屬于喜怒不形于色的那一種,其實從骨子里我還是挺怕他的,所以即便是偶爾的撒嬌,也只敢叫他“楚先生。”
“想去?”他問。
我沒正面回答,只是嘀咕道:“眉姐對我挺好的,還是她介紹我認(rèn)識你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幸福呀?!?/p>
他停下手里的動作,凝視著我說道:“你現(xiàn)在幸福嗎?”
我一怔,沒有想到他會注意到這個詞兒。